勤耕就是王老汉和王大娘的大儿子,这个名字王老汉解释的是,庄稼人就是要时刻记得耕种的重要。
“根本就不是之前说的什么巧合什么的,就是算计好了的。”
“不过这都不是关键的,最关键的还是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想想,老宅那边可不是很知道咱们这里的消息,他们之前可也没有这么激进呢。”
张月算是说中了事情的关键了,而且也算是要说出她这次专门要说的事情了。
“所以,是有什么人在一边搞鬼吗?”
大郎也是个聪明孩子,已经暗示到这种程度了,他自然就能想清楚其中的关键了。
“可是,是谁啊,这么做好像是故意使坏啊,而且要知道我们这边的消息,还要很不满意我们家。这样的人似乎不是很多。”
这么一来,那搞鬼的人基本上就能锁定到认识的人当中了,而且这里面还能锁定到那些对张月家里很有意见,知道,张月家里最近的事情的人。
张月一家可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并且做的事情也都是比较厚道的,因此真的要说有什么人对张月一家很不满意,或者是心怀仇恨,这还真难想。
显然,大郎找对了方向,但是排除人选的时候出了点问题,不过这也不能责怪大郎,毕竟大郎真的不觉得自己家里有怎么得罪张珍儿,当然,这也和大郎不知道女人的心思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一种存在有关系。
女人这样的东西,有的人是宽和的,比如张月比如秋娘,可是女人不是只有这么两个啊,各种各样的女人都是有的,尤其很多女人都是小心眼的,比如张珍儿。
你掉了她一点点的脸面,她就想要杀人,或者是想要想尽办法给你不好过,就算是这样做对她可能并没有实质性的好处。
当然了,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给自己找点好处,张珍儿可不是那么傻的人,要知道怂恿老宅要张大柱变卖家当,那东西想要赶紧出手,就只有贱卖啊,这到时候谁来买,呵呵,张珍儿可是早早的就准备好了银钱了。
可惜她等来的消息是,张月一把撕碎了信件,然后还给送回了老宅,这下子,张珍儿就吃惊了。
“我这个堂妹还真是有胆子啊,这好歹是官家送来的信呢,居然一点也不管不顾就直接撕碎了,真是,真是..”
张珍儿有点生气,又有点后怕,手不自觉的就抚上了肚子,感觉好像肚子里的那块肉能给她多大的安全感一样。
“哎,别想了,最多就是买不到一点地,咱们家的条件,还缺了那一点点地了?!”
王子恒就在张珍儿的身边,一手拉过张珍儿,就抚着她的手安慰。
“你啊,何必如此较真呢,好好养胎才是正经的,这个孩子可是咱们家的小一辈里的第一人呢,这可是半点马虎不得啊。”
王子恒就道,不过话里话外都是要小心孩子,张珍儿知道这是王子恒尝到了有孩子之后家里的重视,毕竟一个家要传下去,香火就是个大问题啊,显然已经有了儿子的王子恒就成了王家的香饽饽。
所以王子恒最近是越发的喜欢往张珍儿这屋里来了,当然,一来必然是要说儿子如何如何的。
可是这事儿听多了张珍儿心里就不是什么滋味儿了,不仅仅是这样,听多了张珍儿心里就更加觉得厌烦。
本来孕妇的心情就是很微妙的,于是很多时候一点点小事,她就能发起火来,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对王子恒她还是不敢太放肆,只愤愤抽回自己的手,扭转身子背对着他。
“说的倒是轻松得很,好像是我做的什么都没什么作用似的,是啊,是啊,那么点田地咱们家看不上眼。”
张珍儿不无嘲讽的说道,但是其实她的心里涌起的风浪可不是这么一点点。
要知道张珍儿一直觉得张月一家那就是依靠着郭家才敢那么的硬气,这会子,碰到老宅那般的威逼,还有亲情攻势,居然还能那么的硬气,这里面就有点问题了,当然了也可能不是问题,是大问题啊。
“难道我猜错了?”
张珍儿就喃喃的说道,她想,难道是她想错了,张月一家其实不是依靠着郭家发迹的?但是很快这个念头就被张珍儿自己打断了。
“哼,张大柱家里要是有那个本事自己发迹,早就该发迹了,怎么着也不是等到现在啊,肯定不是这样。”
张珍儿摇头自己否定自己的想法。可是否定了之后她倒是得出了一个比较合乎她理解的结论,但是要是真的是那个结论,她的脸色就要更加难看了。
“珍儿,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的不好呢?”
张珍儿的自言自语以及想到的事情显然是吓到了她自己,于是脸色上就立刻显现出来了,而她脸色一变差,王子恒就紧张的询问了起来。
“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需不需要找大夫?珍儿,你倒是说话啊?!”
王子恒是真的很紧张,但是这个紧张显然不是对于张珍儿的,于是张珍儿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只是这下子倒是收住了一脸的惊怕,而是后退一步拉开了和王子恒的距离。
“没事,孩子没事,都没事。”
张珍儿就说道,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子恒,在看到王子恒听到孩子没事的时候,很是松了一口气,至于张珍儿还说了其他的事情啊,哎那重要吗?
王子恒的神态实在是太好猜测了,于是张珍儿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只是借着低头看鞋子的机会,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发火。
“好了,我今儿个想早点休息了,孩子之前有点闹腾,这会子该是他也休息的时间了。你回你别的屋子吧。”
张珍儿明确的表达了自己要送客的意图,于是王子恒也就不坚持了,反正就算没有小妾通房,男人要找个女人也还是很简单的。
于是王子恒离场,只留下张珍儿在房间里绞着手帕纠结担心。所有伺候在一边的人都被她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