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上中天,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游人依旧很多,徐卿尘就这样牵住了东方的手走在大街上,,护着他不被人流冲撞,东方心满意足的享受着男人的体贴。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手牵手处于人流中,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东方不败是谁,本就骄傲放肆到了极点,世俗的眼光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徐卿尘带着东方来了一家制衣店,想要挑选给两人挑选一些新的衣物,环视了一圈店里,徐卿尘低头问东方“有喜欢的样式吗?”
“要买成衣吗?”
“对呀,我们该备着薄一些的衣服了,东方的眼光好,你来挑挑。”
东方想了想,问掌柜“有没有新上的料子?”
掌柜也是猴精,进门时眼睛往两人牵着的手上扫了一眼,再没有多言多看,满脸热情“有有,两位公子这边请,这些都是今年最新的衣料,您尽管挑。”
尽管不知道东方为什么不买成衣要买衣料,但是徐卿尘没有多言,看着他挑了几匹上好的红色和月白色衣料,又向掌柜问可有绣架与绣线卖,最后买了一堆妇人家做针线活的工具,徐卿尘这才取下荷包付账。
他知道东方出门根本没带钱,身上有一块墨玉一块他送的红色暖玉,如今只剩下了暖玉,立时把自己剩下的全部银钱掏了出来。
带着一堆针线布匹牵着东方去城楼下找李全会合。一路上人们对他们这一对组合都抱着善意的好奇,徐卿尘好脾气的回以一笑,偏过头与对方说话“东方,买这些针线布匹作甚?”
“回去你就知道了。”他不知道徐卿尘会对他做绣活怎么看,但他还是顺应自己的心意,买了衣料自己动手,那些成衣说实话他都看不上,不愿让这人穿那些粗制滥造的衣服。
“主子,东方公子。”李全老远看见他们,跳下马车来接徐卿尘手里的东西。
“主子,咋们这就回家去吧?”徐卿尘点头,却见东方看着漂满河灯的地方,他索性放开手,“去吧,我的字迹你认得。”
东方点点头,脚尖一点向着河边飘然而去。徐卿尘静静地站在原地等他。
忽然有人挡住了他的视线,徐卿尘低头一看,有一个戴着面纱的粉衣少女站在他面前欲言又止,朝李全看去,他低着头装聋做哑,徐卿尘后退一步,垂下眼帘拱手“不知姑娘有何事?”
对面的姑娘一双手抓着衣襟不停地轻搓,见徐卿尘没有看她这才努力憋出一句低如蚊声的话“今,今夜月色极好,奴家想邀公子同去赏月,不知公子可愿?”
徐卿尘直起身子,含笑望着踏月而归的红衣美人,轻声回绝:“多谢姑娘美意,只是在下已有了想携手赏月之人,抱歉。”
那姑娘随着他的目光转身与几步远的东方对视,她看了一会儿,颓然转身看着徐卿尘“公子的意中人当真国色天香,穿着男子的衣服也那么好看,奴家自愧不如。祝公子与她百年好合,奴家拜别。”说完行了一礼就转身滴着眼泪跑开了。徐卿尘这才抬头看着人跑到几个丫鬟身边,便抬脚向着站在一旁的看着他东方走去。
牵起他的手上马车“东方你回来了,找到那盏河灯了吗?”
“哼。”东方轻哼一声头转过去不看他,徐卿尘见他生气却没有把手从自己手里收回去,不由心里软软的,凑到东方面前“东方为什么生气?”
东方这才抬眸看他“本座···我才没有生气。”
徐卿尘看着东方别扭的小表情,伸手把人抱进怀里“这么晚了,一个姑娘家在外面边哭边跑不安全,而且事情因我而起,自然要妥当处理好。”
东方把头埋进徐卿尘肩膀里,语音不清的说:“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说了不生气。”
徐卿尘揉揉他有些冰凉的双手,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人,低低的声线藏着丝丝缕缕的温柔“解释这些是因为,东方是我此生唯一的爱人,而我不愿因为别人的行为让东方受到一点点的委屈。”
东方本来是有些难受的,他自然听到了徐卿尘与那女子的对话,徐卿尘的态度也明明白白,可他还是害怕了。就算说破天去,他也是个男人,甚至不算是个男人,没有办法为他生儿育女,延续香火,但是尽管如此,他也不愿把这人拱手让人,可到底他底气不足,所以他害怕。
现在他被这人抱在怀里,手被他紧紧握着暖着,鼻尖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耳边是他温柔安慰的嗓音,东方想起了刚刚在河灯上看到的那句话:我愿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忽然就释然了“既然他敢用一生陪我,我就不怕被其他的人事挡住,他会永远爱我,只要我好好对他。”
想通了以后,东方从他肩膀上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他,然后仰头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
徐卿尘见状放心了,他刚才真怕东方钻牛角夹伤到自己。摸了摸东方冰凉的脸蛋,把东方的靴子脱掉,果不其然脚也冻得冰凉,解下披风把人抱紧盖上毛毯一边给他捂着一边慢慢叙话。
北风凛冽,相互慰藉的人却可度过一路风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