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安王处心积虑的算计盛玉萱,可是却始终未得手。
先前他本想利用盛玉萱和盛红月的血缘关系,将人骗到安王府,谁知盛玉萱早和盛红月一家人撕破脸皮,压根就没打算再与他们和好,重新来往。
盛红月这条路走不通,安王只得另做打算。
好在年关将至,各府都在筹备宴会。
安王本想借着这些宴会的机会,和盛玉萱偶遇一番,再使法子得了手,到时候即便她要闹,也生米做成熟饭了。
谁知盛玉萱深居简出,将一应宴会邀请全都推了,让安王的计划全部落空。
即便是她出门,身边也跟着十一和十六两个暗卫高手。
让安王根本无从下手,有两次他想用强直接将人掳走,谁知还未动手,便让十一和十六察觉了。
自那之后,盛玉萱身边的保护就更严密了,越发难以下手了。
安王回想起这一次次受挫的经历,眼底的阴霾霎时更重,也愈发激起了他对盛玉萱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眼下年关将至,再过不久,宫里就会举办年宴,到时候会宴请朝中大臣及内外命妇,盛玉萱自然也在其列。
想到不久后的年宴,安王突然唇角微扬,绽放出一抹阴恻恻地笑容。
年宴便是他的机会,也是他的狩猎场。
到时候,看盛玉萱如何逃出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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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肌坊京城分店开业当日比预想的还要热闹顺利。
傍晚打烊后,盛玉萱便让康掌柜盘货对账。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康掌柜便盘点清楚,将账本递到盛玉萱面前。
“县主,这是今日的总账目,请您过目。”
盛玉萱早在心里估算出了大致的数目,如今与账本上的数目一对,几乎吻合。
饶是如此,看到账本上清晰地记录着近五万两银子的收入,她仍旧有些心惊。
京城果然是繁华,钱也比红叶镇那种地方赚起来容易。
康掌柜将清点好的银钱,连同装钱的箱子一并交上来。
钱箱里是一大摞银票,另一些散碎的银子和铜钱。
这么多钱放在铺子里实在是不妥当,所以盛玉萱便拿了银票,打算第二日存到钱庄里去。
剩下的散碎银两和铜钱则放在铺子里,用作周转之用。
康掌柜见盛玉萱清点完银票后,写了单据盖了印章,便将银票直接收起来了,神色淡定之极,仿佛她拿的不是四万多两银票,而只是四两银子似的。
康掌柜不由暗道东家就是东家,面对这么多银子也能淡然处之,真是不一般的人物啊。
其实盛玉萱只是表面淡定,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只是在这些掌柜和伙计面前,强摆出东家的架子而已。
盘点清楚,又交接了银票后,盛玉萱顿时勉慰了一番店中的伙计,然后想着他们今日辛苦,便让康掌柜带着他们去酒楼吃晚饭,开销算柜上的,她请客。
伙计们先是被盛玉萱打鸡血,然后又灌心灵鸡汤,纷纷摩拳擦掌,打算更加卖力的干活。
如今盛玉萱又体恤他们,还请他们去酒楼吃饭,自然个个欢欣不已,心中感激又感动,愈发决定日后死心塌地的留在冰肌坊,用心做事。
盛玉萱出了冰肌坊,怀揣着巨款坐上马车,回了盛宅。
她刚上马车,便直接将银票放进了空间里,如此一来,既不怕丢也不怕别人来抢。
回盛宅的路上恰好经过五味酒楼。
虽然冰肌坊已经打烊,可是这个时候正是酒楼饭馆客人最多的时候。
五味酒楼前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五味酒楼里顾客满堂,人声鼎沸,二用托盘端着菜,在座位间穿梭。
因为客人太多,二一时间忙不过来,项昊麟竟亲自出面招呼顾客,一点都没有侯爷的架子。
盛玉萱见酒楼里太忙,想必也没工夫招呼她。
所以只让马车在酒楼前略停了停,连车都没下,就直接让车夫赶车回盛宅了。
回到正院兰芷堂后,盛玉萱简单用了晚饭,又去瞧了瞧玉莲几个。
然后才回去洗漱,通了两遍头发后,便披散着头发,从书架上拿了本未看完的游记,倚在大迎枕上看起来。
直到亥时初,才听到盛玉蓉在门外低声询问丫环:“姐姐这会儿可睡了?”
盛玉萱闻声,立刻道:“是玉蓉回来了吧,快进来,我还没睡。”
盛玉蓉推门而入,满脸喜色的进了内室,娇声喊了句:“姐姐。”
盛玉萱还从未见她像今日这么高兴过。
“酒楼打烊了?今日生意如何?”
盛玉蓉点点头,答道:“我回来的时候酒楼还未打烊,只是时候太晚了,侯爷便派人先将我送回来了。今日生意自然是极好的,来的人特别多,酒楼到处都满满的,还有人来晚了没地儿坐,只能等前一波人吃完了,收拾里桌面才能请他们入座。”
一说起酒楼的生意,盛玉蓉的眼睛晶晶闪亮,整个人也精神奕奕,特别的有神采。
“你一个女孩子,是不好在外面耽搁的太晚,好在有侯爷,还雇了掌柜二,你早些回来也不碍的。”
京城繁华,东城有些地方还有夜市,直到子夜时分才开始宵禁。
而红叶镇几乎天一黑,街面上几乎就没有什么人了,所以商家打烊的也早。
京城就不同了,一到晚间,像是酒楼食肆,梨园勾栏,都特别的热闹。
姐妹两人聊了一会儿生意经,盛玉萱忽然想到一事,不禁向妹妹讨起主意来。
“当初我有意将肥皂作坊迁到京城来,便写信回了南村,林婶子果然重情义,举家搬迁到京城,来帮我打理京城这边新建的作坊,我心中自是十分感动。”
“谁知后来事情有变,我将作坊设在了立强村,那边全是退伍残兵,林婶子一家孤儿寡母的,也不好搬过去住。”
“况且前几日我问过林婶子了,她也不愿意去立强村的作坊,怕与那些残兵打交道于名声有碍。”
“只是他们来京城也有一段日子了,不好就这么一直闲下去,我看林婶子也不大愿意就这么借住在我们家,只吃饭不干活,所以想着给她找个合适的活计,只是这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来有什么能让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