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盛玉萱是打算长长久久和夏子晋在一起的,她知道夏子晋其实也一直在为此事筹谋,毕竟以她的身份地位,想当晋王妃阻碍重重。
既然决定了在一起,这就不仅仅是夏子晋一个人的事情,她也该出些力,尽量缩短两人的差距,让自己在身份地位上配得上他才对。
而嘉和帝对她的重视和恩宠,便是她可以争取的机会。
若是她能征服嘉和帝,让他为自己和夏子晋赐婚,那还用愁什么?
皇帝的赐婚圣旨,谁敢有意见?
另外,入京那天在菩提寺意外见到盛红月,还得罪了永宁公主,都在盛玉萱心里敲响了警钟,让她记起安王这个人来。
安王是夏子晋的死对头,等到尿素在全国推行后,盛玉萱在其中的功劳恐怕就会广为人知。
谁知道到时候安王会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比如招揽她为己用,让她做出比尿素更厉害的东西来,或私吞独用或拿去嘉和帝那里邀功。
比如捉了她去威胁夏子晋。
……
所以安王是个潜在的炸弹,具有危险性,她不得不防。
更何况盛红月和永宁公主与他都有关系,她们两个嘀咕几句,难保安王不会为了替爱妾和妹妹出气,来对付她。
但是如果她被嘉和帝重用,那么安王想动她,就要先思量思量了。
几方因素加在一起,盛玉萱毫不犹豫的跳上了嘉和帝这艘大船。
反正有尿素方子的事情在前,她再拿出其他东西来,只会让嘉和帝觉得惊喜,而不是猜疑。
退一步来说,即便嘉和帝猜疑了,她也有办法化解。
因为她会让嘉和帝喜出望外,让他意识到她的存在和才能,是大华之福,是国之重宝。
对于珍宝,人们从来都是爱之重之,谁会去猜疑,想要失去它呢?
盛玉萱跪安后,刚走出太和殿,就在门口遇见了等候多时的凤仪宫太监。
太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请她去凤仪宫坐坐的。
盛玉萱本就有去拜见皇后之心,如今皇后有请,她自然是要去的。
凤仪宫今日颇为热闹,除了淑贵妃,贤贵妃并宁妃,珍嫔等一众妃嫔外,还有淑敏长公主也在。
平日大家聚在凤仪宫给崔皇后请安,总会你酸我一句,我刺你一句的暗潮汹涌,可是当着长公主的面,却都老实很多。
就连宠冠六宫,敢当面让皇后不痛快的淑贵妃,也收敛了性子,不敢在长公主面前放肆。
由此可见长公主这个胞姐在嘉和帝心中的地位之高,份量之重!
众人聚在凤仪宫,过了平日朝见后各回各宫的时辰还不散,是因为听说今日嘉安县主入宫觐见。
等觐见陛下后,她必定是要到凤仪宫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众人都对这个新封的嘉安县主十分好奇,便赖在凤仪宫不肯走,想要一睹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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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至于长公主,则是夏子晋担心盛玉萱第一次入宫,应付不来后宫的那些嫔妃,特意去长公主面前说了好话,请她入宫关照一二的。
盛玉萱刚进凤仪宫正殿,就被满屋子的人惊住了,瞬间想到了自己看过的电视剧《甄传》,这场面像极了电视剧里,一众妃嫔每天早上去皇后娘娘那儿打卡报到。
在满屋子肆意打量她的陌生目光中,看到长公主那张熟悉的慈爱面孔,盛玉萱暗暗呼出一口气,觉得安心许多。
她规矩的上前行礼,给崔皇后等人请安。
她的规矩是跟耿嬷嬷学的,入宫前又特意加强了训练,所以挑不出一丝错处。
众人见她礼仪完美,落落大方,一点都不像是上不得台面的村姑,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哪家的贵女呢?
有几个因盛玉萱封了县主,还得了封地而心中不快的,本来还想着她进宫肯定会闹笑话,到时候借机用规矩礼仪训斥她几句,好叫她知道县主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就算被封了县主,骨子里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姑。
谁知盛玉萱的礼仪举止,大大出乎她们的意料,让她们想挑错都挑不出。
有几个位份较低的,正打算强行挑挑刺,谁知皇后娘娘让她平身后,竟招呼她上前,还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身边。
见皇后娘娘都这么抬举她,谁还敢找死的去挑刺。
崔皇后对盛玉萱可谓是和颜悦色,温声细语,宛若春风一般,问她的也都是些家庭情况和生活琐事,比如入宫顺不顺利,在京城住的习不习惯等。
盛玉萱一一的都回答了,心里却十分警戒,并不觉得崔皇后真如表面上这么和蔼可亲。
但凡能当上皇后的,可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若真是心思单纯的,只怕皇后的位子坐不了几年,就死于后宫的勾心斗角之中了。
而且从耿嬷嬷和夏子晋的口中,盛玉萱对崔皇后也有大概的了解。
崔皇后是镇国公府的嫡女,生有九皇子,有敦厚贤良之名。
可是夏子晋两次在盛玉萱面前提起她时,都嗤之以鼻,可见对她十分不喜。
再想到夏子晋年幼丧母,没有了生母的庇护,嘉和帝又日理万机,即便重视喜爱这个儿子,也不可能时时关注,宫里又是个捧高踩低吃人的地方,他在崔皇后这个嫡母手下讨生活,恐怕成长过程中吃过不少苦头。
所以,盛玉萱自然对崔皇后多了几分防备,不会被她的表面所迷惑。
崔皇后正和盛玉萱聊的热络,淑贵妃突然开口道:“前几日永宁出宫游玩,听说在菩提寺和嘉安县主的弟弟妹妹起了争执,永宁年幼,性子又鲁直,还请县主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回头县主带着弟弟妹妹入宫来,同永宁化干戈为玉帛,永宁在宫里也没什么玩伴,这不打不相识,说不定还打出两个玩伴来了!”
淑贵妃年华老去,眼角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细纹,但是位份只在崔皇后一人之下,如此高位自然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
她一开口,虽然面上含笑,说出来的话也是自谦和好之意,可是语气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稍微聪明点的人,都能听出来她说的句句都是反话,句句都在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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