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人不信任,苦。
被最爱的人两次欺骗差点金丹不保,仙身陨落,苦。
亲手杀死最爱的人,并且吞掉他的魂体,苦。
然最苦的,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将这些过往忘却,却怎么都忘却不了。
想到这里,钱小多也不免感到唏嘘。
“唉”一声叹息叹息油然而发。
站立在远处的孟婆像是听到了一般,慢慢的转过了身来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刻,钱小多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却意外的瞧见了孟婆眼底腥红的一片。
钱小多一怔,“大宝,这怎么回事啊?”
孟婆因为赵二郎的死,而执念了这么多年,才会在心里滋生了心魔。从她之前打造出来的幻境来看,孟婆潜意识里,其实最希望回到的时间点便是赵二郎没有误会她之前。
没有不信任,没有欺骗,她也没有杀死赵二郎她跟赵二郎幸福又快乐的一直生活在一起
她不是不知道真正事实,只是不愿意去接受。
钱小多出现后,孟婆潜意识里也知道,她一定会破坏自己的幻境的。所以,她才会对钱小多在幻境里的出现,产生那么大的敌意。
一看到钱小多,就恨不得立马除掉。
然而钱小多没有被她杀死,反倒是触发了她想要封存起来的记忆也就是先前钱小多看到的那一幕。
可在钱小多看来,记忆既然找回来了,那么这幻境也该消失了才对啊!可眼下钱小多忍不住开口,“孟婆大人,你还不愿意醒来吗?”
这时,不知从哪飘过来了一朵乌云,遮住了明月。天一下子就变得漆黑漆黑的,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那一种。
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而来,钱小多又一次感受到了那股四肢被禁锢住,无法动弹分毫的感觉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出现,随意打破别人的幻境!”孟婆眼底的腥红越来越浓,浓到一双眼睛里,只剩下血红色的一片。
孟婆身体飘至半空中,大风将她的衣角吹开,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下面的钱小多,痛苦的喊道,“你什么都不懂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有多煎熬!”
“你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也对,有些事情,没有亲身经历过,又怎能感同身受呢既然如此,那我也让你亲身感受一番吧”
!什么?亲身感受!
靠,不会吧,孟婆不会想干那事的吧?
钱小多想到这里,就差没跳脚骂人了。话说,她又不是自己主动来破这幻境的!明明是孟婆自己预料到她需要渡心魔劫,提前吩咐了钱瞎子,让他去找的自己来帮忙,怎么到了这会,反倒变成了她的错了?
不地道,孟婆这事情做的,真的太不地道了!
要早知道孟婆会这么多,钱小多发誓,她宁愿孟婆被困幻境一辈子,她也绝对不会出手管这破闲事的!
可现在,却是说什么都晚了。
钱小多刚大喊了一声,“大宝!”
大宝也回了她一声,“小多”后面再说了些什么,钱小多便听不见了。
只见一眨眼的功夫,周边的环境立马就全变了。但见四周鲜红的一片哦,还能听到一片嘈杂声。
好像有好多人在说话不过听起来,大家好像都很高兴啊!
这是哪?
还有,这是在干什么?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来帮帮什么来着?
钱小多坐在那里,想要仔细的去思考却好像,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一般。只记得,她应该是有一个同伴的是有的吧?
哎呀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门在这时,被人推开了。
一串脚步声响起,是有人走进房间里来了。
头上面的盖头被人掀开了,钱小多这才终于能把整个屋子的情况给看清楚了。
这房屋看起来挺破旧的,不过钱小多觉得自己是不在意这些的。甚至,她看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头升起的,是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一种欢喜
她不大懂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是她却知道,好像一看见他,心里头就觉得好开心,也好满足。
“二郎,你来啦”
对了,她想起来了,自己是梦娘,是天界的仙人。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她下凡出任务,认识了她现在的夫君赵二郎。
那时,作为一心修炼,从未来过人间的自己,看中了集市上的一个手工陶偶。当时,明明是那卖主问她要不要的,可等她说了要,想要拿着陶偶离去的时候,却被卖主拦住了。
找她要钱。
对,她没钱。
不过她虽没钱,却有别的东西可以交换。
于是,她拿出!了一颗产自东海的夜明珠,问卖主是否愿意交换,卖主表示可以也就是在这时,赵二郎出现了。
他拦下来了他们之间的交换,掏钱帮她把陶偶给买了下来。并且告诉她,她手上的这颗夜明珠很值钱哪怕是包了卖家的整个陶偶摊都不够抵这夜明珠的百分之一。
再之后,又遇上了两次,他们便渐渐的熟悉了起来。
直到有一天,赵二郎给她唱了一首歌谣那歌谣里的词,让她听了,心头没来由的一动。
她的心头涌起无线的欢喜她清楚的知道,她是愿意的。
她想嫁给他,想跟他一直生活在一起哪怕对方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没有仙骨,或许永远也无法修炼成仙。
可是没关系,她有办法的。
仙道是能使人长生不老,但能使人长生不老的,也不仅仅只有仙道。赵二郎没有仙骨,但是可以在其死后,自己带他转修魂体。
婚后的日子,完全跟梦娘所期盼的一样幸福。
赵二郎虽父母早逝,家境清贫,只有其兄长赵大郎将其抚养长大。
可赵家家风很正,兄友弟恭。
赵家大嫂也是和善人,平日里与她相处也很和谐。
而且婚后没多久,只因梦娘善做浆,他们便凑钱去县城里开了一家浆饮店。
夫妻两个,一个做浆,一个招待客人。
梦娘做出来的浆饮味道甘美,赵二郎性格开朗会招待客人,店一开,生意就极好,给家里挣回来了不少的钱于是这日子,过的就越发的和美了起来
“二郎,二郎”
一个穿着布衣的中年妇女,匆匆忙忙的走进了店里,神色无比慌张,“二郎,你大哥生病了,你快随嫂子回去瞧瞧他”言毕,一把抓住赵二郎的胳膊,就想将人拉走。
她拽的力道还非常的大,直接将赵二郎给拽得往前拖了几步赵二郎听得自己敬重的兄长不好,心头也是着急,不过着急归着急,却还是稳住了身子,“大嫂,你且莫急容我去跟梦娘说一声,好一块回去看望兄长”
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赵家大嫂尖声喊道,“别我说,不用梦娘也一!一块回去。就就你随我一同回去就行了”
赵二郎却蹙眉,“兄长重病,梦娘心里也自是十分挂念的,我们还是一同回去吧。”
“不用她!”赵家大嫂再次大喊出声,随即,在对上赵二郎不解的眼神后,她慌忙解释,“我,我的意思是你兄长的病,没,没那么严重你,你一人随我回去即可梦娘,梦娘她还是,还是留在店里照看生意吧对,照看生意。你瞧,你这店生意这般的好,若是关门一日,那还不得损失多少钱啊!”
赵二郎,“可兄长”
然而这一拖,却没拖动。
回头一瞧,却见着赵二郎对她说,“大嫂莫急,既然兄长的病并无大碍的话,那也且先容我去跟梦娘说一声。”
说完,不等赵家大嫂再说什么,他扯掉了自己被抓住的胳膊,转身就去店后院去寻梦娘了。
这下子,可把赵家大嫂给急的,有心想跟进店后院去吧,但是一想到“仙师”说的那些话,心里头对那梦娘,就心生了畏惧。
不行,她要是觉察出来点什么的话,会不会对二郎也下手?
一想到这里,赵家大嫂越发心急如焚了起来。她站立在店门口,脸上又是纠结,又是焦虑的正当她快要支撑不住,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赵二郎的身影,终于从那后院里走出来了。
赵家大嫂瞧见了,心头一喜,上前一步,开口喊道,“二郎,你还是快随我一道回去”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在赵二郎的身后,赵家大嫂还瞧见了一个黄色的身影。正是引得她内心惶惶不安,唯恐碰见了的——梦娘。
梦娘却并未察觉赵家大嫂这会内心对她的害怕,虽有看到赵家大嫂有别于以往的神色,但在梦娘这边看来,许是赵家大嫂太过挂念赵家大郎之故。
赵家大郎也是赵二郎的兄长,且不说赵二郎从小是被赵家大郎拉扯长大的。单?苫楹螅对他们衳娇谝埠芎谩5背跽饪店的钱,哪怕赵家家境确实无比贫穷,可赵家大郎却还是把家里多年的积蓄,全拿出来给了他们?
甚至从开店到如今,店里所需!的所有柴火,都是赵家大郎每日里去山里砍好,再每日里走上十几里路,给送过来的。
虽说后来店里生意不错,很快就挣了不少的钱。不仅把当初赵家大郎给出的钱还回去了,还给帮着买了牛车可梦娘却还是领了这情。
刚刚听二郎对她说,赵家大郎病重,梦娘本也想跟着一块回村里探望的。不过,二郎又说,大嫂挂念店里的生意,说只需他一人回去即可。
“我觉着,兄长应无大碍”赵二郎道,“梦娘,那且让我一人先回去,若兄长无事,我明日一早就回。”
作为天界的仙人,虽能长生不老,世间无物大多与她也是唾手可得。然那么多年来,却没有这短短一年时间来,让她觉得充实又幸福。
想到这里,梦娘便温声道,“好。那二郎你多带点银钱回去。兄长若病重,也可接到县城来城东李记药铺的大夫医术高超,到时可请他上门替兄长诊治。”
“嗯,那我去了,你一人在家多注意点。”赵二郎不放心的叮嘱。
“去吧,我会注意的。”梦娘把准备好的银钱袋,塞到赵二郎的手里,然后又关切的对一旁的赵家大嫂说道,“大嫂,兄长那边若有事,还请尽快送到县城来。”
这么好的梦娘啊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是一妖孽呢?
如此这般,赵家大嫂带着赵二郎,匆匆忙忙赶回了村里。
一进屋,赵二郎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心头顿生不好。他不由得快步上前,走至床前一瞧,瞧见了病床上赵大郎如今的模样后,不由得大惊,“兄长!”
赵家大郎此刻,却是连回应赵二郎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二郎便看向赵家大嫂,急切道,“大嫂,兄长怎病的如此严重。你怎还说还说他无大碍!不行,我要赶紧带他去县城找那李记药铺的李大夫救治”
说着,便弯下腰来,想要将病床上的赵家大郎抱走。
就在此时,赵家大嫂突然冲到床前,拦住了他抱人的动作。赵二郎不解,半是着急,半是气愤道,“大嫂,你这是做什么”
却见赵家大嫂含着眼泪说道,!“二郎,你兄长他不是病重”
“兄长都这般模样了,还说不是病重!”赵二郎气的身体都开始发起抖来。说实话,要不是很清楚往日里兄长和大嫂之间夫妻恩爱又和谐,只怕他就要口不择言的说赵家大嫂这般行为,怕不就是故意要他兄长等死了!
又瞧着赵家大嫂哭的也实在是可怜,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和着急,说道,“大嫂,你可是发愁那治病的银钱?这点你不用担心,梦娘制浆手艺高超,那浆水甘美无比,店里生意也因此极好。这段时间,我们也挣了一笔不小的银钱梦娘她心地又善良,若是知晓兄长病重,她定愿意将银钱全拿出来给兄长治病的”
谁料,赵家大嫂一听见梦娘,阻拦他的动作便越发的用力了起来,甚至尖声叫道,“不,不要去找她!”
就听得赵家大嫂哭道,“二郎啊,你可知晓,你兄长如今这般模样就是那梦娘给害的啊!”
赵二郎闻言,怒火直线飙升,“大嫂,你在胡说些什么!梦娘她好端端的,怎会去害兄长!再者说,她一弱女子,又怎能害得了兄长!”
赵家大嫂,“二郎,是真的!那梦娘梦娘她实际上,就是一妖孽啊!”
“越说越离谱!”赵二郎气的脸都涨红了,“大嫂,枉梦娘往日里那般敬重于你,你怎可平白无故的诬蔑她!”
赵二郎闻声回头一看,就看见一道人走了进来。
那道人看起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进来后,先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一句“无量天尊”。随后,才用平静无波的眼神看向赵二郎,说道,“你那娘子梦娘,确实是一妖孽。”
说实话,这道人的形象,确实很符合这年头众人印象里仙师的模样。所以正常情况下,寻常人若是听了这话,再结合之前至亲之人被害的惨样和哭诉,心里多少都会泛起点涟漪。
可谁知道,赵二郎突然就炸毛了,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怼,“你放屁,你这妖道,你说谁是妖孽呢?我怎么瞧着,你才是妖孽!”
道士,“”
怎么跟他预料的不一样?
没关系,许是这赵二郎跟那梦娘往日情分太深,一时之间,对她太过相信,这才一听之下,心生气愤。
好在的是,他!他也早早制定好了计划。
于是,道士故意长叹一声,“唉,本尊知那妖孽善蛊惑人心你一时被蛊惑,未能及时觉察出来她的真面目,本尊也不能怪你然,你这兄长,你就不想救了吗?”
不得不说,这一点,确实触动了赵二郎。
赵二郎对于赵家大郎,那自然是万分敬重和在意的。他从小父母早逝,全靠兄长赵大郎抚养长大,赵大郎于他而言,是亦兄亦父的存在。
明明站立在他面前的,就是一普普通通的人,可不知为何,对上了赵二郎飞刀一般的眼神后,道士心头没来由得一跳,一股巨大的寒意涌上了心头。刹那间,竟然涌生出了一种,想要调转身子逃离此次的感觉!
这感觉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也太诡异了点。
道士慌忙甩了好几下头,才把这股突然冒出来的诡异感给甩了下去,定了定神之后,才能开口继续说道,“那,那梦娘那梦娘感情极深,自,自是一时半会不,不愿意相信本尊说,说的话不过,本尊也,也有法子,让你看,看清她,她的真面目!”
一段早就在心里演练好了的词,本该说的顺顺畅畅的,才能增加说服力,可到了后边,说出来竟然变得如此的磕磕绊绊的。
好在的是,赵家大嫂这会虽然有点奇怪这仙师,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结巴了起来,可却还是对他信任无比的。甚至在他说完那话后,对着久久都沉默不语的赵二郎,泪流满面道,“二郎,我知你与那梦娘恩爱不比,自是不愿意去怀疑她。就是大嫂我也不愿相信她真的是妖孽啊!可你看你兄长,你再去看村里的那些男人他们就是最好的证明!”
听完那道士说完话沉默不语的赵二郎,在这时,总算是愿意开口了。只不过,他看向赵家大嫂,却是直接反问道,“大嫂,你说这兄长可村里的男人,皆是被梦娘所害自此。那请问,梦娘是在何时加害他们的,又是因何加害他们?且,有无人证无证?”
赵家大嫂被问的一怔,只知道讷讷的回答,“并,并无可这,这都是仙师说的啊,还能有假!”
“仙师?”赵二郎听得直接嗤笑了一声说来,面带讥讽的朝着那道士看了过去,“大嫂,你说的仙师,就是这满口胡言乱语的妖道?”
道士闻言,面红耳赤,“放肆!”
“放你屁的肆!”赵二郎直接就喷了过去,喷完后,似乎懒得再去搭理那道士一般,不看他了,直接冲着赵家大嫂道,“大嫂,往日里梦娘是如何尊敬爱戴您的,我想,这些用不着我再多言了吧?可我只想问你几句,第一,与我成婚,与我们家日日相处的人是谁?”
赵二郎点着头,继续问道,“那我且在问你,若论这关系,那是这道士亲近,还是梦娘亲近?”
“自,自是梦娘。”
“好!”赵二郎还在点着头,但那头点的很重很重,“第三问,我还想问大嫂,谁是家人,谁是外人。”
赵家大嫂此刻已经神情恍惚了,只知道顺着赵二郎的话,麻木的回答道,“还,还是梦娘。”
“可,可你兄长他如今都在这般田地了,焉能有假?”赵家大嫂在赵二郎刚刚那一番质问之下,已然没了先前的底气,只知道哭得泪眼婆娑的这般说道了。
床上,赵家大郎确实是一副中了邪,命不久矣的模样。
赵二郎的眉头皱的紧紧的,鼻尖发出一声冷哼,“兄长这模样是做不了假但我却并不认为,他是被梦娘所害!我那梦娘,性格温婉善良,平日里于我恩爱无比,对兄长和大嫂也敬重万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她会去伤害兄长。更何况,她日日于我在一起,从未离开过我的视线,她哪里来得机会去害兄长和村里的人?反倒是这妖道!”
话锋一转,赵二郎锐利的眼神直视那道士,指着他对着赵家大嫂道,“这妖道突然出现,一开口就言我家梦娘是妖孽我自是不信,且我观他所行,所言之语,反倒觉得,他才该是那害了人的妖孽!”
原本还哭着的赵家大嫂听到这里,傻眼了,“啥,仙,仙师是妖孽?”
那道士,“”
咋回事啊,怎么不按照剧本来走啊?
赵二郎却又是一声冷哼,“屁的仙师,这明明就是一妖孽!你这妖孽,快说,为何要害了我兄长和村里的男人,还要嫁祸诬蔑到我家梦娘身上去?”
这下子,那道士震怒起来了,打算直接对赵二郎动手。
可他才动了这个念头,一股巨大的吸附力就朝着他吸附而来,他整个人的身体就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量生拉硬拽的给拉了过去
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他只隐约看到了赵二郎长大了的嘴巴再之后,他便彻底没了意识了。
“喏,看看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一根毛!那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毛吗?”赵二郎这么问道。
恍惚得连自己是谁都产生了怀疑的赵家大嫂,一脸茫然的摇着头,呐呐的回答道,“什么毛啊?”
赵二郎,“你给我睁大眼睛仔细的瞧清楚!你瞅瞅这根毛的颜色,这长度还有它的手感这分明就是黄鼠狼的毛啊!”
赵家大嫂木木的答道,“哦!”
赵二郎的这一番话一出来,顿时就像是平静无波的水面,突然被人投进了一颗巨大的石头一般,掀起了轩然大波
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弯折,就仿佛要破裂了一般。
然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这里的空间已经没办法再正常维持下去了,于是远在县城店里,正等待着赵二郎归来的梦娘,脑袋也跟被人狠敲了一下,一下子有无数的信息冲进了脑海中。
在那信息的狂冲之下,梦娘忍不住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梦娘的身子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了。
待得这波冲击过后,梦娘发现自己深夜居然跑到了一条山间小道上。借助着月光,她很快就将周围给辨认出来了——这好像是赵大郎家的附近!
“我怎么会在这里?”梦娘面上一片迷茫。
过了一会,她才想起来。
对,二郎出事了!
有妖孽作祟,害得赵家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