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了什么大事??”李渊惊讶的盯着妻子:“你竟然会同武媚娘联手?”这可太奇怪了, 在此之前,在李渊勉强睁一眼闭一眼又觉得是儿子的报应,李世民淡定的无视她的时候,窦惠还坚持自己的立场, 绝不妥协。
他嬉皮笑脸:“没想到最坚定的反武人士也会被攻克。”
“你少和刘邦交往。”窦惠嘀咕了一声,觉得他这副表情有点讨厌, 中年美妇人的脸上染起尴尬的红晕, 微微的低头叹息:“我只想让杨广别那么得意。”
他一直想要杀掉你,这件事我也记仇, 只是之前没有好由头。
李渊正色道:“不开玩笑了, 你究竟打算怎么做?当前阴间地府正忙, 他们虽然是闲职,但在正常情况下, 应该被调去人间, 能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总归能做点贡献, 突然回来,必然是你们在暗中捣鬼。”
窦惠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肩膀:“不是捣鬼, 是谋划。”哪怕你说我们谋划一个阴谋,也比要捣鬼听起来好听。武曌善于阴谋, 人尽皆知。
“杨广是个鬼, 你不是想捣他么?”
李渊听完计划之后,就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告诉我一声再开始?”
窦惠惊讶道:“需要告诉你么?”她和武曌一人写了一封信, 早上烧过去,中午杨坚就回来了。就算丈夫和儿子现在不回来,也不耽误她们的计划。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不是吗?想想自己异常优秀的女儿,等李渊干什么?她已经详细计算了如果事情败露后引起交锋时敌我双方的战斗实力,咱自己这边挺有实力啊,怕什么。
李渊:……行吧,就连我的老婆现在也开始无视我的存在了。这么大个事儿,该告诉我吧?万一杨坚上当之后为了报复,突然跑去袭击我呢?
另一边,长孙无病也在给丈夫解释婆母的大计划:“母亲认为杨坚表面上大度,但谁能将亡国之仇视若等闲呢?是忠臣就该重整乾坤,更何况…”
还杀掉了禅位的隋帝。以前明面上的冲突数次,到后来是唐朝这边实力壮大,丈夫下来之后亲自把他们都揍了一顿,这才开始和睦共处。将来必然还有一番明争暗斗。有些笨蛋认为让杨广留在帝镇中,等同于一个人质,别开玩笑了,他还是个斥候呢。
李世民盘腿坐着,揉着太阳穴:“母亲的愤怒我当然理解,只是不知道,武媚娘以前和独孤伽罗好像有点亲近,现在怎么突然又变了?我们的消息从不分给她半分,雉奴知道的全面,但都装在心里,不会告诉她。”她会在独孤伽罗回来时打听事儿,难道是这两个女人因为某些矛盾而分崩离析?
长孙无病好笑道:“正因如此,她才要做些事情出来,以此与太穆皇后化敌为友,一起干过坏事之后,太穆皇后可不是翻脸无情的人,但凡有这么一次的合作…是吧?她自己也说,武氏只有她爹一个人才,还是高祖的忠臣。她和雉奴虽然恩爱,得到的东西十分有限。”
一个温柔内敛的女人得不到什么,这一点谁都知道。帝镇外的,关于阴间的消息,她知道的不多,雉奴对咱们说什么都不告诉她,可是私下里与她说了什么,谁都不知道。李弘单纯正直,李妙儿无能,太平公主又与她有嫌隙。
没有不透风的墙,高祖和太宗这些年精心联络的资源,又多又新鲜的情报,还有李唐宗室形成的无形网络——不是所有消息都写在邸报上,很多消息汇总到李世民这里,再进行资源分配,他做的很隐晦,要的也不多,每年至多是让一两名正直勤劳符合标准的宗室、旧臣通过合法的方式换到更好更合适的位置上。所谓的‘经营’,就是这么一回事。武媚娘一定想要借力,谁愿意单打独斗呢?
“如今你们私密议事时,李豫李倓都能位列期间,她怎能不急。”
李世民心说不论她干了什么,总会被我排除在外。沉吟了一会:“隋唐两家的旧仇,可以类比秦汉。”秦朝不是因为汉朝而覆灭,但据说两家几次交锋,战的不可开交。若说杨坚一点都不恨我们父子,那不可能,武曌若是男子,或是李唐没能复国,我早将其砍成八节,射成箭垛了。杨坚心里肯定也是这么想我,他到现在都没有转到别的职务上,真是坚定不移。
战争远远没有结束,在镇外游走、社交时,总感觉有人看着自己。他有几次想要发作。不是很介意阎君派人追踪自己的行踪,但是派来的人是杨坚,这就令人不适。李世民的计划是跟他耗持久战,或许可以改为同殿为臣,日后的发展再做商榷,表面上继续维持坚定的关系。
长孙皇后道:“我想早晚必有一战,就没有劝阻。”
李世民摸着下巴上的小胡茬,又摸了摸每次见面都被人赞美发福,实际上还是平坦坚硬的小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幸福悠闲的胖起来:“不错,只是有一点不好。《帝镇史》上记载了,上一个利用阎君,利用阴律的司马家被人反戈一击,转瞬间去向不明。他们排挤走了扶苏,想要争夺镇长的位置,最后花落汉武帝。”我娘一向谨慎,怎么会兵行险着呢?一定是武曌出此下策。造伪经谶语、弄险。
“我也想到了此事,但司马家有错在先,我们则不同。” 长孙无病又说:“她们不想让杨广看到唐朝灭亡。”
李世民为之心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有些时间,可以慢慢准备。”
……
杨坚正在检查书房里有多少被翻动过的痕迹,可惜之前就乱糟糟的,看不出来那些手稿被人动过多少,只是暗暗气恼,杨广常年住在自己这房子里,也在书房里出出入入,怎么会没发现这本书:“你上次进书房是什么时候?”
杨广捏着手里这本半新不旧、不请自来的经书,心中暗暗好笑,什么,自己编撰一本说受苦受难可以消除恶业的书,往我屋里头一扔,我从今往后就开始自我折磨我有这么好骗吗?
“应该是昨天,我每天都读经。”比起修仙还是成佛更亲一点,毕竟他生前在天台山国清寺智者大师那儿受过菩萨戒,还自己写了《受菩萨戒疏》,虽然一半是为了哄母亲高兴,一半是为了收拢南朝百姓的心——南朝四百八十寺,非常信佛——但为了达成目的,也曾精研佛理,侃侃而谈。
很有天赋的样子。
杨坚就觉得更不对了,这《业力因果经》和自己突然被放假来的太巧合,必然是有心人从中作梗。可是李渊祖孙三代的行踪他都知道,他们仨都在等待人间的结果。那就是镇子里的其他人了,他们出不去,闲的没事干,又不敢内斗,只能盯着近邻找茬。
杨广笑道:“爹,您别猜了,是李隆基先挑头,他说他只是差点亡国,就遭受了无数厄运,而我真…还安然自在,形同世外隐居的高僧。他嫉妒的要发疯。窦惠又不知道想起那份旧仇,出言不逊,说要挑拨我们父子之情,武曌推波助澜,甘为犬马。”
独孤伽罗挑眉道:“嗯?事到如今你还看轻她们?”这两个女人单独搞事情,就够折腾你的。她夺过书来翻了翻,脸上神情变幻:“这上面说的倒有些道理。若说你没有业力,恐怕地藏菩萨都要找来骂你。又有贡高我慢,目中无人的脾气,让你天天诵经礼拜修行,也没见你用心。那些虔诚谨慎的信众,魂魄上都有点淡淡的亮光,你嘛”也有些亮,但那只是皮肤洁白有光泽显得亮。
独孤伽罗沉吟了一会:“这固然是她们消遣你的东西,却未必是伪经,也未必害你。”
这本书遣词造句都很优秀,三分之二的内容都有出处,从‘礼佛一拜灭罪河沙’到‘真诚心忏悔不可思议’‘造业障道’都有别的经书作为佐证,以及地藏菩萨公开讲课时也说过,人如果能忏悔改过,对修行很有益处。
但这书里还说了几种辅助忏悔的方式,第一个就是下地狱,人一受苦就知道错了。
第二个则是自己斟酌,把加诸于别人身上的痛苦、伤害他人的方式在自己身上施展一下,有了感同身受的痛苦,才能理解自己有多混蛋。
第三个是天竺式苦行,人间饮苦食毒,需要用苦行的方式来断绝欲望,帮助自己厌离人间。
这些内容以前没见过。这书要是让梁武帝看见了,他当时就能戳自己一刀。
杨坚:“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论写的什么,都不可信。”这明摆着不是李世民和李治的笔迹。
“那倒未必。”独孤伽罗沉吟了一会:“儿子,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么?”
杨广严肃起来,他虽然没信这通篇鬼话,可是母亲她相信了!她还有点跃跃欲试!!“我的确好大喜功,不惜民力,这一点我知道。”
“除此之外呢?阎君现在忙,没想起你。等到将来再来个明君,给他们几十年清闲太平日子,就能清算到你了。别觉得寿命无尽,就浪费时间。这么多年,你有什么修行成就?”
“父亲,这本书的目的就是让我吃苦。想让我挨打受累,和他一样沦为役夫。”
“或许是。你何曾见过不用吃苦受累,就能做成的事?学习骑射把屁股都磨破了,写字写的手腕酸疼,读书日以继夜没有多长时间游戏,你当年不仅聪慧善良,还异常勤恳,从不松懈。视歌舞酒宴如毒蛇猛兽。”
杨广无语了,当时只是投其所好,从小就在和杨勇争宠啊。总是在关注对面唐朝的皇帝,还有唐朝的新闻。还有她们在哪儿摆弄整理又多又胖的陪葬侍女俑,真的好胖啊!那大肥脸!
唐朝的陪葬俑比兵马俑小巧的多,不当妆容艳丽,身上的衣裙彩绘艳丽多姿,有些还穿了可爱的小衣服。商队俑里有许多骆驼,力士俑穿明光铠龇牙瞪眼,使臣朝贡一套连人带马几百个俑,胖丫头跳舞的伎乐俑,胖夫人骑肥马的俑人。多姿多彩,倒是繁盛。闲着没事干的皇帝们换着花样的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欣赏,杨广也去看看。
皇帝们还感慨:“只有我们能把玩这些精致的小东西。”
“这要是能活过来多好,小小的,又可爱。”
他还参加了很多文化娱乐活动。。。
刘彻简单说了一下,杨广现在蹴鞠、锤丸都玩得很好,双陆棋的段位挺高,唱歌写诗,萧观音经常出去给他买酒,对面跳舞时也会邀请他去看,他每次都欣然前往。“还有什么问题?”
独孤伽罗彬彬有礼的起身:“我明白了,多谢镇长。”
刘彻忽然有些怅然,看了看自己和石渠阁(藏书馆)一样饱满寂静的屋子,又眺望隔壁,汉高祖趁乱出去了。旧臣已经疏远旧不联络,只和卫青每年见见面。原本想要卸任,换到判官,看看人或许很有趣,可是杨广、长孙无病和武曌都想要镇长的位置,这么一来,又不愿意让他们得意。
回去再叫来萧观音:“你常去给他买酒?”
“是。他心里不甘,我”
“你总是推波助澜。”
萧观音从容道:“我只是随波逐流。抽刀断水水更流,他看起来乐观向上,心里很不快活。他求我去估酒,妾如何拒绝呢?”
甚至不需要这本伪经。李隆基坐在高高的土堆上,看出来杨坚现在就很想把儿子揍一顿!不由得暗自欢喜,让你过来看热闹,还对我冷嘲热讽。高祖太宗骂我,我无话可说,你一个昏君也来笑我?真把前尘往事一笔勾啊。
杨坚夫妻为儿子计划的很好,虽然有点困难,但这的确是绝地求生的唯一一条路,想要脱罪哪那么容易呢?
杨广其实很努力,只是没有成效。
但这在杨坚看来,就等同于没努力。
杨坚慢慢观察了唐朝每一个皇帝,他们都在和自己的妻或子意兴阑珊的对坐无语,或是和自己的兄弟腻在一起,好像都是什么都不知道。这点伪装掩饰的功夫不算什么。又看到武曌,最可疑的这妇人今日没化妆,却不掩风韵,她正在屋里写着什么东西,李治睡在旁边的地上。
他敲了敲窗子,在她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了‘忏悔文’、‘冯小宝’、‘明堂’几个字,似乎在忏悔自己当年把男宠剃度出家的问题。字体和那本书不一样,但是谁能只会一种字体?
“独孤请你过去一叙。”
武曌好像下意识的掩住这篇文:“请她稍等一会,待我写完烧化了这篇祭文就去。”
杨坚点点头,缓步离开,院子里有烧过东西的痕迹。
‘李治’听脚步声走远,低声问:“走了?”
武曌依偎过去,看着穿着男装盖着被的太穆皇后,不禁微笑:“嗯。你放心,他看见了。”
真正的李治躲在柜子后面,一脸无语:“这有意思吗?”这个计划简单的令人无语,甚至不能称为谋划。这要不是亲祖母和容易飞扑过来的妻子,他都得鄙夷的小声说一句愚夫愚妇。
窦惠:“你别吭声!”
李治捧着脸叹气,我真不该到这儿来,应该去和妹妹玩。
武曌看了看自己忏悔的事项:冯小宝火烧明堂之后我应该立刻杀了他,失策失策。
过一会,隋杨一家四口看着武曌悄悄的拿了一张纸走到院中烧化,用木棍拨灰,确保烧的干干净净,舒展的吐了一口气,拍了拍手,好像一下子就轻松了。又回屋去梳妆打扮,出来之后拎着小锄头往竹林而去。
一副要挖竹笋的样子。
独孤伽罗也跟了过去。
李世民突然探头,严肃的盯着她:“独孤皇后,你和媚娘关系好吗?”
独孤伽罗一惊:“不熟……我去砍根竹子,给儿子竹笋炒肉。”
“那就好。媚娘最近行踪诡秘,还很警觉。奇怪,若不是你,还能有谁?”
独孤伽罗:“呵呵。和她关系好的皇后多得很呢。”
在竹林中见了面,武媚娘开头第一句就是:“你们怎么忽然回来了?我给杨广的经书他看了吗?”
“你给的?”
竹林忽然有些轻轻摇动,二人抬头一看,但见竹叶遮天蔽日,或许这是真有感应?
“对啊。我跟你说,这是妙儿悄悄给我拿回来的,我试了试,颇为有效。感觉自己身体轻盈,心里头一片澄清。”
独孤伽罗:“……杀伤过他人之后,在死后自杀谢罪,真的有用?”
“我哪舍得对自己下这样毒手。”武媚娘一脸的不赞同,拍了拍胸口:“只是写了忏悔文,在无人处悄悄焚烧。你别看这法子质朴,梁皇宝忏虽然华丽,那是华而不实。地府的感应比人间更强。你所牵挂的莫过于儿女,我想帮你。”
“足感盛情,不知何以为报?”说罢你想要什么?
武曌幽幽的叹了口气:“以色侍人焉能久长?我只想知道入仕地府的捷径。”
不可能没有捷径。武曌自认为是个全才,看过地府的各部门,感觉自己都能胜任。但那些轻松?那些权力大?哪些稳定?哪些虽然危险但容易升职?
文武两班有什么隐形的歧视和压迫?这些事李治都不告诉她。
独孤伽罗也用了很长时间才弄清楚这些事:“我慢慢为你收集。”先试试这个法子好不好用。听说有三千法门,人所知道的只是少量。如果好用,给!
说完之后,独孤伽罗拔刀去砍了几根细竹枝,可以留着揍杨广用。
武曌开始实实在在的挖笋子。
李倓脚一滑,双手抓着竹稍又往上爬,匆忙间又刮掉了面具。
武曌抬头一看,大惊:“下来!”
李倓红着脸抱着竹竿出溜下来,他穿了一件灰白色、贴满了竹叶的衣服,带了一个画满了竹叶的衣服,不论是趴在竹稍上还是躺在地上,都能和这竹林完美的融为一体。
武曌严肃而愤怒:“你来干什么?”忽悠人时可不想让别人知道。
“则天皇后。”李倓叹了口气:“我若说自己在这里睡觉,您肯定不信。阿耶和哥哥心存疑虑,让我跟过来保护您。”
武曌不信,又没有更好的办法来验证,微笑道:“放在竹叶摇动,是你?”
是李倓,他自从称重之后觉得自己轻盈如燕,方才追过来之后在竹林的另一端爬上去,然后爬过来。他时常玩这种在竹林顶端,用细软脆弱的竹枝支撑自己,努力趴平提气,看自己能不能从一端爬到另一端的游戏。细软繁茂的竹枝晃晃悠悠,软的可爱,如同云端。而且绝不会被人发现。
李豫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玩这个游戏的人,也试过,实实在在的掉了下来。被弟弟抱回家躺了半天才缓过来。
……
已知:造孽、造恶业会影响修行,是真的;忏悔有不可思议力量,是真的;有些僧侣苦行,不摸金钱,不受供养,到后来往生极乐世界,也是真的;写忏悔文悄悄焚化可以治病,是道家张道陵率先提出的,佛家也写忏悔文。
未知:鞭笞自己、从事肮脏艰苦的工作、让自己感到痛苦,把加诸于别人的痛苦在自己身上复制一遍,可以消业,是不是真的?
杨坚沉吟良久:“逻辑上没什么问题。”
独孤伽罗:“是啊。或许你觉得杀的对,心里并无不安,但善恶报应不爽约。他们在生前死后诅咒你,也对你不利,更何况你还杀过些许诚信劝谏的忠臣。”
杨广惊愕道:“难道你们要我试试?”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写。那那些劝谏过你,说得对的大臣的名字写在忏悔文中。”杨坚看他羞恼不肯去,发怒道:“武曌能忏悔冯小宝一事,你怎么不行?不让别人看,你害羞什么?怎不见你为隋朝羞臊?”
杨广:“因为我没试过尼姑?”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帝镇中不觉时日变迁,以致于荒废学业,疏忽大意,说了不该说的话。
远处隐蔽观察的帝后们悄悄击掌:“揍了。”
“妙哉!”
“媚娘好计谋。”
李世民若有所思:“她去砍的竹子真有用啊。”
武曌心说这和她计划不一样啊,首先应该是杨广被逼着写忏悔文,按理来说是没用的,但是爱子心切会让他们忘记逻辑,忘记去询问地藏菩萨。试了应该有一点点作用,只是不足以消除所有的过错,他们就会一步步加重,自我鞭笞,开凿河道,堆土做山,奋力耕种,把百姓曾经有过的沉重负担都试一遍,还不行呢,就要试试富贵险中求,试试在地狱里能否顿悟——有一个例子。
在佛教传入中国这几百年间,数以亿计的信徒中,有一个在地狱中顿悟的例子。当然还是得等刑满,但据说不觉得疼,而且别人无法伤到他。杨广自诩聪明绝顶,或许会试。他或许不虔诚,可是别无出路。
唉,我也没有出路。
作者有话要说: 【1】佛教中的伪经很多。有些是扯虎皮做大氅,为了劝善,有些我也不知道是为啥。《论《三世因果经》之真伪》就写的挺好。感谢在2020-01-12 11:55:39~2020-01-13 11:51: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壹七零 20瓶;淮安 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