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二郎的性子方铮再清楚不过,他性子灵活,却也温和,若不是有人欺负到他头上,他是不会动手的。
“拿下。”方铮直接吩咐护卫。护卫二话不说,上前按住嚣张叫嚷的男子。
“大人,我是受害之人,大人可莫要因他是你亲兄弟就徇私枉法,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大人可得给我一个交代。”哪怕脸被按在地上摩擦,男子仍不改之前的狂妄,并不怵方铮。
“府衙门口喧哗,扰乱本官办案,罪责二十辊。”这规矩是方铮定的。
不用方铮再多言,另有两个护卫去拿了长凳跟长棍。
几个护卫手脚利索地将此人按在长凳上,就当着围观百姓的面惩罚此人。
当第一下落下时,男子痛呼,忍不住叫,“大人这般不问青红皂白地对小民动手,有失公允,小民不服!”
他一直听人说方大人是个清正的好官,理所当然地以为方铮是爱民如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对百姓无辜百姓动手。
他不信方大人不要名声。
说不定方大人为博好名声,不惜大义灭亲,先处罚他自己的兄弟。
“在本官面前大呼小叫,对本官毫无敬畏之心,加十棍。”方铮没有没有如他所料的那般在意名声,他是明晃晃的护着自己兄弟。
这些护卫深谙打人之道,他们知晓什么样的力道可以让人痛不欲生却又不会伤势严重,此人如此诋毁打人,护卫早恼火了,几棍子下去,这人疼的只翻白眼,哪里还有质问方铮的力气?
说三十棍子,一棍都没少。
等打完,男子觉得下半身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此刻无比后悔,早知如此,他就不逞口舌只能了。
“既然你说自己无辜,本官就当众审了此案,若你们任何一方有隐瞒误导本官之言,将罪加一等。”
男子身体抖动的厉害。
明眼人都看出不对劲来。
围观百姓本来大部分都是同情此人的,可他的不对劲如此明显,百姓当中也有清明的,他们顿时觉得方大人许是没打错人。
方二郎曾今也跟方铮一起打过人,经过事,可那会儿方铮是他兄弟。
也不对,如今方铮仍旧是他兄弟,他不怕方铮对他动手,哪怕方铮真的对他跟这男子各大三十棍,方二郎也是愿意的。
可方铮威严又沉稳的模样还是让方二郎心情有些复杂,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跪下。
想到周围这么多人看着,方二郎膝盖一弯,准备跪在方铮面前,他不能让三郎名声毁了。
不等他膝盖着地,方铮已经快步上前,一把扶住方二郎,“二哥,不可。”
“可是这不好。”方二郎飞快地看了周围一圈。
“二哥信我。”方铮只给他四个字。
方二郎就淡定了,他顺着方铮的力道起身。
有男子的嚣张跟异样在前,方铮方二郎的另眼相待倒也没引起百姓的指点。
“方大人从不办冤假错案,这事或是真的有隐情,我们且等着看看。”有人小声跟同伴说。
“看方大人的兄长一脸忠厚,应当不是仗势欺人的人,许是他的银子真的被偷了。”有人这样猜测。
“我看也是,方大人这兄长要真是借方大人的势,哪会到了府衙门口才喊出身份?”这人脑筋转的快。
百姓小声议论,却极少有为挨打的男子开口的。
男子一看情势不对,越发后悔。
“二哥,你可看清了正是此人抢了金姨的银子?”方铮松开扶着方二郎的手,他问。
方二郎仔细想了想,又肯定地点头,“就是他,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原本走在我们不远处,我好几回都看着他了,我看他穿的好,不像是会抢人银子的,也就没放在心上。”
谁料人真是不可貌相。
这人看着也不像是缺衣少食的,怎么就能做这种勾当?
“这街上穿一样衣裳的人不是没有,你自己可都说了,我不像是会抢人银子的,况且你也没再我身上搜到银子,你这是污蔑。”男子撑着一口气,哭诉道。
“搜。”方铮又吩咐护卫。
两个护卫一左一右,仔细搜这人全身。
方铮往旁边侧了一步,挡住自家娘子看热闹的双眼。
“大人,并无银子。”两个护卫连男子的袜子都脱了,并未找到一个铜板。
“我是冤枉的啊!”男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扯着嗓子嚎哭,一边哭一边还不忘引导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大人不能因小民是无依无靠的百姓就随意定了小民的罪,小民被当众搜了身,真的没脸活了,大人不如直接打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