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把酒黄昏后,
静待夜幕星河前 ,
谁在夜里琴一曲?
吟唱悲欢与离合,
感叹醉梦转眼间,
享一世权倾天下,
看一世烟雾繁华,
醒来四方铁栏杆,
稻草一堆鼠一窝,
谁的故事谁知道?
声声入耳心彷徨。
—— 锦绣芳菲 2018.1.9
夜深知君情义重,时闻有人折竹声,
等到明月别枝头,星河守护君身旁。
东篱的皇宫十三公主的凤羽宫,其时坐落在一片竹林旁,露出琉璃瓦顶,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
东方羽怀抱着一把凤尾琴,此琴乃哥哥所赠,如今,东方羽要它琴音救主,就不知是否如愿?
“小姐,都准备好了。”
沉鱼和落雁已将香案摆上,见小姐只抬头看月,不由打断东方羽的沉思。
“我知道了,走吧!”回过神来的东方羽,一袭白色纱衣,三米长的拖拽,铺散在地,如那凤尾般让人仰慕仙女之姿。
轻轻将琴放下,抬起那如玉得手指,轻触琴弦,琴声清脆惊醒沉睡的万物。
轻起朱唇,曲调随风飘荡再夜空。
清晨曙光月清寒,莺啼蝉鸣夏日暖。
金碧辉煌开万户,玉石桥头拥千官。
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干。
独有凤凰池上客,阳春一曲和谐难
五夜漏声催晓箭,九重春色醉仙知。
眼见幽灵龙蛇动,宫殿邪风燕雀高。
朝罢美酒悔满意,诗成珠玉任挥毫。
欲知麒麟兽很美,池上凤毛羽相知。
不见凡间有灵器,支援孤竹成芳林。
……
东方睿一脸茫然的通过天牢的小窗,望着那漆黑的夜,唯有星月入目,令人窒息的孤寂心里难受压抑。
东方睿感到自己若是能钻进每个角落,不被发现就好,哪怕一粒尘埃?
清冷的月光让东方睿感到一丝温暖,不由拖动着脚镣,走向那铁窗,再不舍的看一眼月光,谁知这寂静的夜,传出一阵琴音,东方睿只细的听着音调,眼中一抹迷惑在眼里闪过。
突听,一声响,东方睿拖动着脚链走回几块砖堆成的稻草铺垫的床。
金属的撞击声在死一般静的夜里,带着几分诡异,也掩盖了那远处飘来琴音。
床上那盏昏黄的油灯跳动着火焰,拖下长长的抖动的影子,似乎加重了黑暗神秘。
可墙上那血红的手印,在这夜里更加清晰。
东方睿无法遏抑心中腾生的怨怒,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十七皇叔好本事!幽灵王者不愧狡诈。
东方睿当知道十七皇叔已幽灵王出现时,歇斯底里地咆哮,惊讶,愤怒,不可思议。
不过,就算他夺得了皇位,又如何?想那帮老臣能当满朝文武与十七皇叔对站。
这十七皇叔也不会清闲,会很头痛,想到这,嘴角上扬,一丝笑意荡漾在空中。
其实,自于十七王爷谋反的记录,空无人敢写,怕这东篱的历史的职责该改写了。
东方睿在愤怒与激动中沉静下来,只因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闭目倾听那声音与这几日不同,心中不由期待那人会是谁?
东方睿静坐在床边,闭上眼用耳朵倾听,那杂乱,哀嚎声的呼喊,沉默了好久好久。
终于,等到开门的声音,东方睿的胸口在剧烈地起伏,他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
牢外突然传来一声吆喝:“二皇子,想好了没有?”
东方睿突然张开双眼,透过铁栏杆看向外面的人。
这一看不要紧,那牢头身后一抹青色一闪,东方睿一看心已明了。
嘴角清扬,爽快的回到。
“想好了,我选择是随便!”
话落,一震狂笑不止,眼角两滴清泪滑落脸颊。
“东方睿,你别不知好歹,让你在这没立即对你行刑,是皇上对你的体谅。好好想想!”
话落,东方睿不由点头道,“确实该好好想想。……”
其实真正的勇敢不是为某件事壮烈地死去,而是为某件事卑贱地活着。
东方睿不知这要活着,最后卑贱到什么程度?
想当年东方睿为了全力以赴,找机会回到皇宫。
呕心沥血,多方奔走,谋划,不知博览皇室藏书,还了解各地的风土人情,生活习惯,或是能否查到一丝蛛丝马迹,所以,才知道了一些闻所未闻的事。
想到那时难熬的日子,都一天天过去,如今,还有什么可以过不去。
暗处的十七皇叔东方峻想着这东方睿一定会狼狈不堪,谁知却见到东方睿这时正一动不动地坐在牢房里的砖木床上,倚着墙闭目。
不由抬眼看着牢顶,月光穿过天窗射进来,冷冷的没有一点热度。
十七王爷很清楚地知道,这有多难受,那心情,十七王爷哪能不知?
毕竟他当年也曾住过,心里在想事,一时忘了躲闪,整个身影暴露了他自己。
突然,东方睿睁开眼睛,透过看了一眼,便下床拖着重重的脚镣缓缓走近,沉重的金属碰撞声听着异常刺耳。
“皇叔,别来无恙!”
没问别的,只是关心十七皇叔的心思不言而喻。
难得东方峻没告诉他还可以活,就等自己出来后与他接着挣皇位吗?恐怕难。
东方峻闻言怅然叹了口气:“生死未知,还有心情聊家常,只要你配合,就可出狱?为何不肯?”
东方睿转身拖着脚镣,一步步往回走,再次做到床上,悠闲的在这一亩三分地享受着。
“皇叔,不觉得这满好的嘛?有吃有喝,有何理由要出去?”
东方睿一张俊脸此时有些狼狈,一脸胡茬,凌乱的头发,一身囚服在身,早已没了英俊的模样。
“这叫好?确实挺好,最起码比我当年好多了。”
话落,东方睿眼皮轻抬,不由心生迷惑,他也进来过?怎么可能?怎么没有记载?
“把牢房打开。”
十七皇叔对牢头下令,牢头赶紧打开,可旁边的侍卫却未免有些担心,不由提醒道,“皇上,小心!”
“……”
东方睿一听,讥讽到,“是呀!十七叔,你要小心,我很危险,你就不怕我把你——”
咔嚓!东方睿做了个杀头的手势,轻松谈笑根本不在意的自我消遣。
东方峻轻笑,“是吗?那也要看你的本事?”
“好,要不,咱俩试试,谁能拿下谁?”
“你还能镇定自如,不易!”东方峻不由夸赞,
“十七皇叔不也是一样,谁也没看出来,原来一心要当逍遥王的人,却也抵不过权倾朝野,独霸天下,皇叔可是该看的比我还清楚,就不知这父皇会不会很失望,最得意,最佩服的那个逍遥自在的人,也不过如此而已。”
东方峻轻笑,“本就是凡人,七情六欲人人都有自己的问题?”
“看来十七皇叔还是不适应。”
东方睿眼见东方峻进来竟有人搬来椅子,还有茶水,糕点,这待遇让东方睿哈哈大笑。
东方峻不由看了东方睿一眼,“很好笑吗?”
“皇叔,真是来错地了,这可不是你呆着的地。想必这糕点你也吃不下,不如送给我吧!这几日吃的都是泔水,让我这娇贵的身子也有些不是。”
东方峻听了,不由对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侍卫赶紧给东方睿上一些。
东方睿毫不客气的拿起糕点,优雅吃了起来,芙蓉糕点,多日没吃到了,没想到这味道如此亲切。
“……”
东方峻看着东方睿自己吃起来,不由问到,“若是饿了,可以叫他们给你每日多留下些,这样也不至……”
“十七叔对我的好意,我心领了,就不知有没有能见到明日的阳光,这挺好,月光更适合我。”
“难道你就这样一辈子都要呆在这?”东方峻冷下脸到。
东方睿却不恼,回到,“有何不可,这不是十七皇叔的愿望吗?再说我在这十七皇叔可以高枕无忧了,不是很好吗?不过,就不知朔儿是否有这个幸运?”
东方睿突然想到那个小人,心里不由遗憾啊?
“你还关心他,张皇后死了,太子疯了,也不知谁放了一把火将冷宫烧了,朔儿恐怕凶多吉少?”
“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是……”
东方睿突然想到东方峻进攻打杀那日,宫中多处受损,恐怕就是那日。
东方峻苦笑,眼神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叹,“世事难料!聚散终有时,哪有不死的神仙药,所以,要求太过,不过这下可好,没人打扰你!”
“羡慕还是嫉妒,一个阶下囚,神似没有自己对我说话权利!连生死也归他人管,就不知十七皇叔是不是在玉辰宫住得没这舒服,要不一起试试。”
“机会实际上就在眼前,你也可以,当个逍遥王,只要……”
话未完,就听的远处琴音传过来,东方睿一听脸色变,还来不及想,东方峻眉头轻皱,“去看看谁在弹琴?”
东方峻让侍卫去查,却不料东方睿出声到,“一个乱弹琴还真以为是高手?”
“也许,成大事者,向来不拘于小结。不过到今日为止,恐怕你就输在这。”
“是吗?皇叔怎知不是我故意的?”
“是吗?你跟你母后一样,聪明有魄力,可怜你母后不能看到……”
“闭嘴!你没资格谈我母后!你以为你现在这副模样就是赢家了吗?你以为皇帝就是那么好当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