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跟你说个事。”
朱珠把堂妹的事情告诉戴先生,且发表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堂妹还是和那个胖子好一点,何郭昊这个人太花里花哨的,就不是个过日子的人。”
那两张照片朱珠手机里也有,拿出来给戴先生看。
戴先生认真看了看,点头:“确实第一个看着要稳重一点。”
“是吧,我和堂妹说,她还老不高兴咧。”
“我觉得吧,这样的事情你还是少掺和,毕竟这种事吃力不讨好。”
朱珠当然也知道。
不过朱妊既然问了,她也不好不说,如果她没问,她自然不会上赶着去管她感情上的事情,别说她只是朱妊的堂姐,就是她亲妈也不能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去插手。
朱妊之后,也没有再问何郭昊其他的事。
但从她的朋友圈可以知道,她和何郭昊是在一起了,不过是瞒着她爸妈的。
要知道,她爸妈对未来女婿的要求还挺高。
倘若知道,这么个要身高没身高,要家世没家世的臭小子,拐了他们的女儿,非得找人打上门去。
朱珠告诉自己不要管朱妊的事。
可看到他们不到一个月就同居之后,还是忍不住将朱妊给叫出来。
“很快就过年了,既然同居了,你有没有考虑把他带回家给你爸妈瞧瞧,至少过了明路。”
“姐,他要啥没啥的,只是长了一张我喜欢的脸,这要带回家,我爸妈怎么可能同意!”朱妊竟然心知肚明。
那她到底图什么。
“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
朱妊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你现在这么放纵自己,只是因为他那张脸,那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是真的遇上一个你非常喜欢的人,而他刚好介意你的情感史,那个时候你怎么办,后悔药都没有地方去买!”
“不告诉他不就行了!”
“这样的事情你以为你瞒得住,何郭昊离我们家这么近,你和他搞在一起别人看不见,到时候哪个长舌妇一说,都会吹到耳朵里的。”
“我……”
“本来我是不想管的。”
朱妊脸色终于凝重起来,叫声姐。
“但是,我们从小就玩在一起,你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那我就不能不提醒你。人不能够毫无约束,放纵自己的私欲。现在宣传的什么,人到了年纪就会有需求,从而乱搞男女关系,那就是为了自己私欲,来扭曲是非曲直。不要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洗脑了,你扪心自问一下,要是你以后的老公,是个乱搞男女关系的人,你会不会介意。”
“姐,我知道了,我会和他分手的。”
“不,我来不是要你和他分手的。感情这东西,是一物降一物的,我不能说因为自己对他的初始印象不好,就说他不好。”
朱妊点点头,朱珠继续说:“这一切的前提,是看你的心意,如果你觉得自己就是喜欢他,那也不要太担心父母的想法,毕竟这么近,想欺负你也是不可能的,你的性格,也不会被人欺负。”
“姐,我知道怎么做了。”
朱珠不是个自以为是的人,觉得自己的看法就是对的。
可堂妹的想法明显就是错的。
作为她的姐姐,她不想什么都不做,至少她应该把里面的厉害关系说出来。
至于听不听,那就是朱妊自己的事。
戴先生今年正好是三十岁,朱珠提前半个月就在给他看礼物,然后想着怎么给他庆祝。
那天中午,肯定是在娘家吃饭的。
晚上的话就把诚诚放在妈妈那里,自己和戴先生出去庆祝庆祝。
挑选了几天的礼物,朱珠最后给他选了一块手表。
他现在戴的这块已经有些年头,她再重新给他买一块新的。
戴先生不喜欢吃西餐,尤其是牛排。
所以朱珠想来想去还是去吃火锅,火锅在很多人眼里都觉得不上档次,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吃火锅太那个了些。
可朱珠不觉得,吃的东西难道一定要是西餐,拿着刀叉品着红酒才算是档次?
吃得开心,才是最要紧的。
朱珠提前两天预定了欧市比较出名的火锅店,然后给自己买了件新的裙子。
黑色镂空吊带裙,裙摆处有些花纹,再套上红色的小外套,穿上久违的高跟鞋,朱珠很喜欢。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后天的到来。
后天正好是十二月三十号,跟元旦小长假撞在一起,两个人在外面潇洒晚了也没关系,反正孩子有人带着。
十二月二十九号这天,却突然发生一件让人心焦的事。
言灵的行为举止很异常。
到底是怎么样个异常法,听妈妈的口述,朱珠都觉得心惊胆战。
在二十八号这天晚上,应该说是二十九号凌晨一两点的时候,言灵突然披头散发的来到爸爸妈妈的房间。
就跟梦游一样在他们床边走来走去。
爸妈上了年纪,觉轻在言灵进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妈妈喊了一声言灵没有回。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言灵到底有没有听见。
过了好几分钟,言灵突然开口:“爸妈,我知道错了,你们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发脾气的,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本来还以为言灵在梦游,正准备不出声的,看她什么时候回去睡觉。
谁知她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他们的床前哭着认错。
媳妇和婆婆住在一起,拌嘴是难免的,言灵不知道是不是产后抑郁没彻底恢复还是怎么地,总是无缘无故的发火。
没什么大事,爸妈也都是尽量忍着。
现在大晚上的言灵不睡觉,跑过来和爸妈认错,这也……
关键是现在是凌晨一两点啊,要认错的话,你白天认也是一样的。
妈妈想要摸言灵的头,告诉她自己没生气。
言灵却忽然站了起来,出去了。
本以为她回去睡觉,没想到她从卫生间端了一盆水过来,然后又是跪在地上,把妈妈的脚放进盆里,竟是要给妈妈洗脚。
这一言不发的,三更半夜做这样的事。
老爸一个大男人都觉得有些渗人,比他大半夜的去林场偷砍树木还要来的吓人。
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
爸妈就这么看着,一言不发,看言灵到底要干什么。
把妈妈的脚洗好之后,她又腾腾腾的上楼,将她半年前买的舍不得穿的红色高跟鞋拿过来,给妈妈穿上。
妈妈觉得烫脚,把脚缩了缩,言灵抓得紧,硬是要给妈妈穿上。
整个过程都不发一言。
像梦游,又像被附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