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畅虽然说了谎,可心里不虚。老大的玉牌是经过各种考验的,他说谎的在于玉牌出处上。
他能说九级文明的事他也是从小说上看见的吗?
一边在闹弄弄的实验玉牌防御力,另一边的泽思弦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不到弋飞航的具体位置,但是能应该到一点方向,只是弋飞航的位置为什么会在碎石群中?那边的环境绝不是一搜沉睡的运输舰能跑进去的。
弋飞航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他本以为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小黑妞了,他已经几年没见过她了。
可出现在他面前的一排壮汉是怎么回事?满脸横肉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阿!
“这批货怎么样?这个是里面最强的。”壮汉指着弋飞航说:“是个c级机甲师呢。”
“剩下的人?”另一个声音询问。
弋飞航看过去,是一个异族,头人人头,脸上只有一只眼睛,眼睛很大,占据了一半的脸。
这是…独眼族。
独眼族人人族给他们起的名字,他们称自己为龙目族。
异族惯会给自己起好听的族名,弋飞航这么想。
壮汉露出财迷的微笑,眯了眯眼睛:“你们都是老客户了,要一起的话跟一起一样还是八折。”
独眼的眼珠子盯着弋飞航,目光中尽是挑剔,弋飞航没太明白现在的处境,他也不敢先动手。
“那群人里机甲师太少…”独眼犹豫,这价钱还是有点虚高。
壮汉讨好的说:“他们都是星战士,巴特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别的不说,就这个机甲师的价钱都便宜了很多。”
弋飞航此时反应了过来,敢情这些人是要卖了他?真是好大的胆子!他爆喝道:“你们什么人?”
壮汉不悦的看向他:“闭嘴!”
弋飞航能闭嘴才奇怪了,再安静下去自己跟兄弟们都要一起被卖了:“你想卖我?我是机甲师,不是奴隶,你凭什么卖我!”
壮汉面带讥讽:“小子,落在我们手上就是王子,我也可以卖了。我劝你最好识相的安静点,到时候自己吃了苦头可别来怪我!”
弋飞航挣扎着起身,他还坐在休眠舱中,动了两下才发现自己手脚发软,使不上多大的力。
他头上起了一层薄汗,运输舰选择的位置是他找好的,旁边就是陨石群区,一般不会有人过来。唯一的危险就是怕运输舰被零碎的陨石攻击,可为什么会成现在这样?
有人发现了运输舰,然后把他们集体偷来了?
小黑妞呢?他又沉睡了多久了?
壮汉见弋飞航的安静了下来,扭头又对巴特说:“怎么样,我说的价?跟以前一样他们体内都是打好芯片的,绝不会走失或者背叛你们。”
巴特眼睛再一次的看向弋飞航,眼珠子骨噜噜的转:“是批好货,合作愉快。”
人虽然看起来不老实,但他们那就是专门驯服这些不老实的人的。而且这些人都是战星士,训练好了以后都会是强大的战力。
这笔买卖不亏。
壮汉大笑,拿出一个遥控器递给巴特:“合作愉快,还是跟你们合作最爽快,不愧为出云最大的星盗团。”
“峰,你过奖了。”巴特眼睛下的小嘴巴发出粗重的笑声,声音听起来很像猪叫。
巴特接过遥控器一按,弋飞航浑身开始颤抖,眼皮开始越来越沉重。
“完了,要被人卖了。”弋飞航在“猪笑”声中昏睡过去。
光束对着都畅冲过去,快到都畅面前时,忽然出现一道光幕抵挡住了光束,再光束消失的同时,光幕也消失不见。
众人发出惊呼声:“是自主的能量防御罩!?”
“只能抵挡一次攻击吗?”
“看样子还没有到极限,应该还可以挡几次。”
“比能量罩要方便很多,而且它还那么小。”
都畅这是真的得意,揪着胸前的玉牌肉麻的亲了一口:“只要能量石足够,可以挡住很多次攻击。”
“可以换能量石吗?”
都畅摇头:“能量石下有阵法,只要玉牌一损坏,所有的东西都会变成粉末。不过,如果是被暴力摧毁的,老大会赶来救我。”
这回大家看泽思弦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她好像变成了一座巨大的金矿。
泽思弦淡定的坐在指挥椅上,都畅显摆玉牌之前问过她,她是同意的。
她们要去黑市星,总不能光看不买东西。
可她又没钱,她在离开中央星的时候专门把钱都花完了。
所以,她想卖掉点玉牌。
防御玉牌很好制作,做工简单,实用性强,而且材料也好找。
市面上的防御罩功能与能力罩差不多,可谁会上街一直开着能量罩?那太麻烦了。
玉牌就不一样,只要是对主人有冲击性的伤害,它都能自主防御。
泽思弦没理会都畅那边的人,而是在看弋飞航所在的方位,跟她要去的地方是同一方位。
“我们直接去黑市星。”泽思弦不知道弋飞航怎么自己跑去了黑市星,但不管怎样她们都要去那里一趟。
朝云奇怪的问:“你不要你的手下了?”
“要,他好像跑去黑市星了,咱们正好去看看。”
朝云低眼,压下眼中的惊异,她的心脏极速跳动着。
这么远的距离卿九都能感知到人在哪?这是超神的精神力吗?
战斗力爆表,精神力超神,诡异的战技,还会上古时代的阵法…
朝云想,她的家园是只有她一个人这样还是所有人都会?
如果那个地方的人都会这些,控制了他们,再加上出云的科技,那么…
她贪念刚起,大脑中传来撕裂的痛感,像是要把她灵魂都扯碎了一样。
朝云身体一下失去了力气,跪坐在地,旁边的泽思弦意有所感,目光带着一丝冷意:“你怎么了?”
朝云刚才是想到了什么,对自己起了贪念,被契约警告了。
朝云捂着头,惨叫着窝成一团,这种疼来自灵魂,想晕都晕不过去。
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体开始不停地抽搐,撕扯的疼痛中她想起来泽思弦让她发的誓,每回到太阳系之前,不许对她做不利的事。
朝云思绪开始混乱,人也开始迷糊起来,嘴角发出求饶的话语。
她没做不利的事阿,只是想一下都不行?这契约誓言也太霸道了吧。
这次的惩罚让朝云彻底的老实了,原来契约誓言是真的,不是泽思弦编出来吓她的。
别人听不清,但是泽思弦听的清清楚楚。这些话不能让别人听见,不然不知道会怎么想。
她大喊一声:“遭了!是羊癫疯,快毛巾来,别让她咬着舌头。”
先把嘴巴堵上再说。
羊癫疯是什么病出云人不知道,听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香山圣是一个反应很快的狗腿子,立刻从机器人那里拿来毛巾,递给泽思弦。
泽思弦艰难的把毛巾塞到朝云嘴里,嘟囔着:“真是人无完人阿,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居然得了这种病…”
香山圣黑了脸,羊癫疯这种病他们都没听过,难道是什么绝症?
王储殿下有隐疾,这怎么行?一个有隐疾的人怎么能放帝国的王?
朝云疼痛万分,精神确实清醒的,听到泽思弦胡说她有什么“羊癫疯”差点没气死过去。
她想解释,偏偏嘴角又堵着毛巾,急的她眼泪直冒。
隐疾这事一定不能传出去,如果传了出去,她王储的位置就不稳了。
朝云这时候都佩服自己,疼到这种地步她还有心情想这么多事。
泽思弦才不管这时的朝云在想什么,这句话会给她带来什么后果。
朝云的疼痛是契约的警告,而泽思弦胡说的病症是对朝云的警告。
她想要太阳系,自己就让她连出云都得不到。
两分钟后,朝云平静下来也同时疼晕了过去,泽思弦表情凝重,装的跟真的一样。
泽思弦将朝云横抱起来,往医疗舱走去,她身后的一排男人都露出失望之色。
老大太强,显得他们好没存在感。
泽思弦给朝云做了全身扫描,数据却显示朝云身体正常,只是精神力消耗太大,需要休息。
众人都很意外,老大不是说公主有疯病吗?怎么查不出来?
他们又一想,这个疯病他们都没听说过,机器检查不出来也挺正常的,毕竟这不是医院的机器。
泽思弦看着朝云发呆,希望这次警告之后朝云能真的收起心中的贪念。
“大人…”红玉见泽思弦站在朝云床旁边发呆,以为她心中担忧。
泽思弦回了神,一看身后跟了一大片的人:“她没事了,大家先出去吧。”
众人退了出来,跟着泽思弦的人都贼兮兮的偷瞄着香山圣。
香山圣从泽思弦这边跑过去,巴结朝云的事他们都知道(都畅这个大嘴巴说的),现在王储有隐疾,不知道香山圣后悔没有。
泽思弦也从医疗舱退了出来,香山圣忍不住发火:“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泽思弦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知道一个王储有隐疾带来的后果吗?!”
泽思弦严肃的回答:“知道,可能会遗传给后代。”
香山圣更生气了,谁问她这个?
“如果一个王储有隐疾,那么百官可以联合起来废除她,选择新的帝王。”
泽思弦心里冷笑,她怎么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这么说啊。
她冷着脸,不管给朝云带来什么后果,这是她跟朝云之间的事,轮不到香山圣来教育她:“所以呢?”
都畅听到泽思弦冷淡的声音,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他一退。别人也跟着退,香山圣就显眼起来。
香山圣没见过泽思弦生气,也不怕她生气,他认为他现在是朝云的人,泽思弦不敢动他。
“我要你给公主道歉,并且澄清前面说的话是错误的,公主没有隐疾。”
泽思弦似笑非笑:“要我道歉,就凭你?”
香山圣自认不惧泽思弦,还作死的上前一步:“凭我是公主的近身侍卫。”
“嗤…”泽思弦嘲讽的看着他:“你信不信就算朝云醒了,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老子都到家门口了,还怕你们不成?
当初好言好语的要合作,一是为星图,她不知道跳跃点在哪里。二是怕出云侵犯华夏,想趁现在朝云在低谷的时候卖个人情,拉拢好关系。
可朝云真是个合格的王储,不管泽思弦怎么说,怎么警告她,她都想要占有太阳系。
这么不听话又抱有野心的女帝,泽思弦可不想再合作下去了,万一这家伙不要命的也要侵占太阳系呢?
她赌不起。
想到这里,泽思弦杀气外露,不怀好意的看着香山圣,要不现在趁机弄死她们算了。
香山圣被杀气一激,冷静了下来,再看泽思弦不带温度的眼神,心凉一片,嘴巴不自觉的开始服软:“大…大人,我刚才太生气了。”
泽思弦玩味的盯着他:“你在虚拟网上那股劲呢?”
当初输了还使劲喷她来着,长了两年开始贪生怕死了?
也不对,当初那是在虚拟世界。人们在虚拟世界中总是有无限的勇气,因为可以隐藏身份。
香山圣低下头,不敢再去看泽思弦的眼睛:“对不起大人,是我冒犯您。”
泽思弦没有因为他的道歉打消杀了她们的念头,可剩下的星图还在朝云那里。
不要星图去黑市星是有点麻烦,也仅仅只是麻烦而已。
至于回太阳系的星图,她可以朝星盗买,买不来就收编了他们,正好充实自己的实力。
黑吃黑她是没有心里负担的。
红玉与12在泽思弦的身后,12微微敲起嘴角,等着泽思弦大开杀戒。
红玉却觉得泽思弦杀了她们不好,像泽思弦所说,出云发现了太阳系的位置,那么太阳系跟出云对上是迟早的事。
可这事之间还有还转的余地,但泽思弦杀了朝云,被出云知道了。出云跟太阳系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因为朝云现在还是王储。
“大人,别生气了。”红玉上前拉住泽思弦的胳膊:“跟这种小人没什么好生气的,他又不代表谁。”
泽思弦一动不动,还没有打消心里的念头。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这怒气为什么会这么大。
红玉又晃了晃泽思弦的胳膊:“大人,小鼎他们好像醒了。”
泽思弦一听小鼎醒了,顿时心情好了,小鼎沉睡了很久:“他醒了怎么不先找我?”
红玉哪里敢说是自己叫醒的他,她其实也很怕生气中的大人:“刚刚才醒,第一句话就问您呢。也许你在生气,没听见他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