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是奔着下去的每路过转弯之处,见沒有光亮的时候,我就用力地跺了一下脚。
然后继续跑下去,不一会儿的时间,我就从楼里面跑了出來,看到那里的度流年,也直直地跑了过去。
而度流年也听到了楼里面有人跑出來的声音,可能有很强烈的预感是我,于是,站了起來。
就在我们四眼相会的那一刻,我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气,还是根本就沒有用大脑思考过,直接扑到了度流年的怀里。
当然,后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度ir?先是一愣,也紧紧地抱住我,把自己的下颚紧紧地压在了我的肩膀处。
我们就这样久久地抱着,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好像时间也停止在了那一刻。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似乎他开口了。
“我错了,对不起,时莫念……”
我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度流年,而度流年也用他那琉璃般的眼瞳看着我。
我都沒有想到,他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于是……
“你说什么。”我不确认地问道。
“我说,我错了。”度流年说道,这还是第一次在我的面前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我也是也是第一次有着歉意和内疚的眼神。
“时莫念,对不起,我不应该一直躲着你。”
我或许真的等了这句话已经很久很久了,以前他也说过,但是那是在她喝醉了的时候说过的。
那种感觉和面前的这种感觉非常不一样,为了这一句话,我甚至做出了太多太多任性而不负责任的事情。
而如今总算是得到了,因为我知道,度流年是那么骄傲的人,如果他真的说了对不起对不起,那么就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的错误。
“对不起,我也有错。”我也这样说道。
度流年看着我。
“度sir,?真的很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任性,甚至也沒有顾虑到你的感受。”这一次也是我第一次真正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傻瓜。”说着,度流年又一次把我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我也闭上了双眼,享受这一刻的幸福,或许,我心中的那杆天平秤早已导向了度流年那边,或许,我早就一开始有了答案。
本來我应该是那种看起來很男生的女生,可是这几天在浅蓝市的时候。
我才发现,很多的时候,我更希望自己是一个小女生,可以整天有个男生在身边保护者自己。
沒错,安灿也的确能保护自己,但是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我要的是男朋友的保护,而这个保护也只有度流年能做到。
我们就站在那里,互相抱了很久很久,然后才坐了下來,虽然我们刚刚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了。
可是坐在那里的时候,我还是会不好意思,我的眼睛偶尔瞟向了度流年的肩膀。
其实,如果是别的女生的话,这个时候一定会很自然地把头靠在上面了吧,可是,我为什么就不能呢。
哎呀!什么时候这么扭捏过了呢,真是的。
度流年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眼神,我也好像看到他的嘴角只是轻轻地上扬着,并沒有说些什么。
在橘黄色的灯光照耀下,我似乎感觉气氛一度变得暧昧起來,每次这样后的我们,都是这样的气氛。
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知道自己身体上的温度好像在不断地增高,貌似能煮熟一个鸡蛋的样子。
“那次……”度流年开口了。
“嗯。”我尽量让自己放轻松地看着他。
“那次,我把你丢下來,不是故意的。”度流年说道。
说到这里,我还是有气,但是我却真的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才会弃我而走呢。
“因为我早已经看出來了,你心不在焉。”
我惊讶地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看出來的。”
“很早了,我就看到了,甚至也开始怀疑,你可能有事情瞒着,我每次问你的时候,你都在躲避。而且,那天晚上好,你根本就沒有约,而是想要去和唐一汇合吧。”
我有些尴尬地看着他,原來我所有的变化都已经掌握在他的眼里了。
“本來我以为那天晚上你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可是沒想到。你还是选择了骗我,于是,我一气之下就离开了,但是,我之后我就开始后悔了。”度流年说道。
听到他这样说,我的心居然有些内疚起來,毕竟,我骗他在前,虽然我的骗也是因为他一次一次对我的态度。
也许我们两个人都太过于强势。
度流年可能更适合一个比较温柔、拥有小女人观念的女生,而我也适合一个比较温和一些、乐观一些的男生。
可是,感情就是这么的奇怪,偏偏就让执拗起來特别执拗、脾气臭起來特别臭的两个人联系在了一起。
好在,只要有一方肯让步,我们记得勤反省,还是对彼此相处有好处的。
“对不起。”我又一次说道。
今天我们好像就是要把所有的“对不起”“我错了”说完了一样,拼命地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沒关系,反正我也有错。”度流年说道。
难得我们都这样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
“度sir?。”我叫道。
“嗯。”他看着我。
“你以后打算怎么做,又想过吗?而且,你要知道,我是活不长的”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題。
“时莫念,我们,在一起吧,最后的时光,让我陪着你,好吗?”
真的,我听到这句话真的十分震惊,因为我知道和一个将死之人在一起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会很痛苦。
爷爷说过,俗话说,相爱容易相处难,相处是一门学问,必须要学好这一门学问,不管是对你将來在社会上的生存,还是其他方面,都是很有帮助的,我也牢牢的记住。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突然想起,是不是度ir?说的意思,只是字面意思,而其实跟我想的是不一样呢。
于是,我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嗯,一旦形成真正喜欢一个人,就很难改变的。”度流年解释着。
天呀,原來真的是这样。以前,我根本就不用大脑思考。
所以每次我和度流年说话的时候,才会沒说上两句就吵了起來,真的,原來我们都有问題。
嗯,既然度流年说要认真的去爱一个人,那么我是不是也从现在开始改变一下了呢。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度流年突然转头看向我,问道:“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什么。”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是和从前不一样了呢。”
“哪方面。”
“你平时说话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个语气。”度流年说道。
“可是,可是你说话也不是这个语气呀。”
“所以,我才问你在那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沒发生什么呀。”我真是很奇怪,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忽然这样问。
“真的沒发生什么吗。”度流年研究地看着她。
“真的沒有呀,你说应该发生什么呢。”我反问道。
度流年转过头去,似乎在想些什么,然后又转回了看我,我被弄得莫名其妙。
“今天奶奶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不一会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对呀,怎么了。”
“奶奶说什么了。”
“那个……”总不能告诉他,奶奶是來替他向她道歉的吧,对,这事情我不能说,坚决不能说。
“沒什么。”我的撒谎技术不知道为啥提高了一个档次,当然,我撒谎的时候沒发现吗,其实都是善意的谎言。
“对了,带手机了没有。”度流年问道。
“哎呀。”我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怎么了。”度流年皱了一下眉头看着我。
“刚刚着急跑下來,给忘记了。”我说道。
“真是个笨蛋。”
“喂,度……”我刚喊道这里。就觉得很不对劲儿,天呀?不是说好了?不能吵架,不能吵架的吗?
可是,他说的话有的时候真的很气人呀?好吧,好吧,我忍,我用力地忍。
“怎么。”度流年似乎又恢复到了原來的样子。
哼,我还是在控制自己的能力。
等到我控制到不能再控制的时候,我笑着问道:“度sir?,现在似乎已经是十点多了,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呢。”
其实在心里早已经这样喊起了起來:你赶紧给我滚回家去。
但是,不行,不能这样,我要改变,对改变。
于是我我朝着他又笑了笑。
度流年被她弄得莫名其妙,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头,说道:“沒有发烧。”
“喂,度……”我一下子软了下來,笑着说道:“快点回去吧,不然等下奶奶要担心了。”
度流年看了看时间,然后说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们一起去个地方吧。”
跟着,度流年就站了起來。似乎今天的反省根本就沒懂得自己应该在哪里改变。
“好。”我绽放着一脸很是“虚伪”的笑容说道。
度流年在转身的前那一刻,说道:“记得回去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