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芙梅用过早膳后,便独自在红府逛了一圈,只见府内除了处处挂满红色灯笼外,其余各处和往日并无不同。
“作为一朝公主,寿宴竟这般草率,莫非她惹了什么祸事不成?倘若果真如此,乔叔何故嘱咐阿让,为我精心准备服饰、妆容?”
红芙梅思之不及,索性回梅兰苑,向阿让询问道:“阿让,为何今日的寿宴如此简朴,比之寻常人家,尚且不得?”
“大小姐竟不知此事,是阿让疏忽了,日前乔管家告知阿让,夫人的寿宴在齐安府操办,所有宴请的宾客,皆往齐安府赴宴。”阿让说罢便将一东海明珠,轻轻放入檀木礼盒之中。
“齐安府是何处宅院,为何我从未听说过?”红芙梅再次询问道。
“齐安府乃是当今天子赐予夫人的府邸,其余公主未曾有之,可见夫人地位尊贵。大小姐,此物是乔管家特意为你准备的贺礼。”阿让说罢便将方才的檀木礼盒,摆放在红芙梅身旁的方桌上。
“乔叔有心了,知我定不会为那人准备寿礼,特意为我操劳。”红芙梅不再多想,对阿让吩咐道:“你带上管儿和连碧,与我一同前往齐安府,芸季、韵昔留守梅兰苑。”
待红芙梅来到齐安府,已是宾客盈门。众人皆不识红芙梅,只觉此女宛若山间的红梅,遗世而独立,孤傲不可近,其眉间的梅形血玉,摄人心魄,令其愈加妖冶绝美。
众人的反应让寿宴的主人慕容淑华极是不满,“梅儿来了,瞧我这记性,竟忘记吩咐下人,为你留座了。你且稍候,来人!为大小姐添座。”“诺。”慕容淑华向身旁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便慢悠悠地离去了。
红芙梅环顾四周,只见慕容淑华身旁空缺一位,加之左侧尚有几处空位外,其余各处并无虚座。“父亲、乔叔皆不在席位,想必是她故意为之,令我在众人面前出丑。”红芙梅理清思路后,便开始思索化解之法。
“阿姊!可算找到你了,那日不见之后,如隔三秋啊!”稚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何人说话如此滑稽?”红芙梅很是诧异,侧身一看,只见一孩童蹦蹦跳跳而来。
“原来是那日在红府救下的小男童,此等宴会,他竟如此随性而为,想必身份不凡。罢了,且看他有何举动。”红芙梅不再思量,于原处等候。
“阿姊,你不记得清辰了,我们之前在红府见过的,你还救了我一命呢!我复姓慕容,排行第七。你和我一同入座吧,我还有好些话想同你说呢?”那孩童说罢便不待红芙梅回答,将其拉到左侧的空位上。
“你的出现,倒是解了我此刻的困境,复姓慕容,莫非……?”红芙梅未能细想,便被众人洪亮的声音打断。
“参见七王爷!”众人正欲行礼,却被慕容清辰挥手拦下,“免礼,我要同阿姊说话,尔等莫要打扰。”“诺。”众人一同回应道,便各自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几日不见,清辰莫不是连姑姑都不认得了吧!”慕容淑华见自己的侄儿,同红芙梅甚是亲近,十分不满,语调比之往日略高了几分。
“瞧我这记性,竟忘记向三皇姑祝寿了,吉弋,快把我的贺礼呈上来,此乃我师父竹引先生的珍藏之物浣兮琴,祝三皇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慕容清辰话音刚落,一行人便抬着一把暗棕色长琴,小心翼翼而来。
“好琴!”慕容淑华右侧一中年女子,不由得发出惊叹之声,“夫人好福气,此等珍贵之物,世间少有。”“霓姬夫人阅琴无数,竟也这般称赞,看来此琴着实不凡,不亏是我的好侄儿。”慕容淑华面露喜色,不再过问红芙梅入席之事。
“夫人,一切所需之物皆准备妥当,将军已自朝中归来,更衣完毕便入席,是否先行开宴?”一侍女向慕容淑华询问道。“不急,还有贵客尚未到来,晚些时候再开宴。”“诺。”侍女得到回复后便自行离去了。
“究竟是何许人也?让众人这般苦苦等候。”许是红芙梅内力深厚,竟将慕容淑华和侍女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罢了,与我有何干。”红芙梅收回思绪,任由慕容清辰在身旁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