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晓一早便出门,四处打听了莫尧的消息,这些日子来她每天都如此,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寻找着,不想放弃她不是一个执着的人,却常常为了爱的人做尽执着的事,身边不少人都劝她放弃,可她没有,她与莫尧早就就宛如亲姐弟一般了,她又怎么可能轻言放弃呢,在她心里身边每一个人,都是她不可或缺的部分。
寻了一个上午无果,便带着自己那残缺的灵魂疲惫的肉体回到了住处,推开门见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安静的有些可怕,夏天的雨说来就来,毫无预兆的洒落下来,将没有任何防备的莫晓晓淋得个透,凉飕飕的风还不停的往四处漂来。
莫晓晓回屋换了衣服,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在沙发上靠坐了下来,微微闭上眼睛,脑海里那些翻涌的情绪又翻腾起来,脑袋有些生疼,轻轻揉着眉心处,睁开眼睛一个白色的信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也没多想,便拿起那封没有如何包装的信笺开始读起来。
莫晓晓启: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或悲或喜都不重要了,这里是我想对你说的所有话,希望你能原谅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与你诉说。
首先我想跟你说一句抱歉,我那日不该如此冲动的对你说那些话,是我太过于冲动了,不过现在无论你对我有没有我说的那些感情,全都已经不重要了,已经经过我深思熟虑以后决定,我要郑重其事的向你宣告我正式收回那天晚上我对你说的话,不过并不是意味着我不再爱你,我已经很用力的去克制我对你的感情了,可是它就像是一条条藤蔓在我心里扎根发芽乃至疯狂的生长着,我无法让自己放弃你不爱你,其实以前我也有喜欢过一个女孩,一个外籍的女孩,后来我才知道我对她的只是一种被人热烈的爱的一种感动,而那种炙热如今也出现在了我的身上是对你的,我也曾经在你的身上看见过她的影子,可是这不代表我把你当是了她,你是独一无二的是特别的,你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魅力一种让我欲罢不能的魅力。
我不能劝慰自己不爱你,我做不到,只是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去追问你爱我与否,不再如此般激烈的去爱你,如果你还不能接受我,那么我就收回那天晚上的话,埋在心里,等你慢慢的接受这样一个不完美的我的时候,我再把那些热情释放出来,你放心在此之前我绝对不会去叨扰你让你心烦,我们还会一如既往的是要好的朋友。
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你产生那样特别的感情,不要意外也不要惊讶,我并非旁人所见的那样生性冷淡,我也不过是个食人间烟火有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一个冷面的外表下也有一颗柔软的心,我曾经一度的去克制自己,去否认对你的情感,可是我发现那样我居然还更加的难受,因为我是在自欺欺人,你的一切都打动着我,你的坚毅你的善良你的勇敢你的忠烈,我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你,一开始我只当你是个普通朋友,我以为你软弱是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可是后来我发现你是一个如此坚强勇敢的人,你根本不乞求任何人的怜悯,你是独立自主的,你对别人的爱也非一颗怜悯之心,而是从之内心的想对别人好,但是那种好不是因为别人对你好你才如此,你像一个天使一般的美好善良,我爱慕你。
对于你会直截了当的拒绝我,其实我一点都不意外,你的坚韧和刚烈,不会允许你做一个逆来顺受的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拒绝我,也许真的如你所说是不爱我的,也许,也许也是考虑到你最好的朋友,又或者说是因为你内心深处的那种自卑,我不得而知,总以为我很了解你,可是细细思量来,我才发现我对你的心一点都不清楚,你习惯性的把自己包裹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去打开你的心,我能做的,也许只有默默的等待,在你身边陪伴你,就像你曾经默默支持我陪伴我一样。
对于这些日子来我很抱歉,你和你的朋友关系日渐微妙,这点与我脱不了干系,可是尽管我爱你,我也做不到背叛自己的心去接受一个我不爱的人,哪怕是因为你,不管你这点你是否原谅我,我都义无反顾是如此,我希望你能坦然的面对所有事情的自然发展,包括你心里所有感情的伸展,爱是两相情愿两情相悦,孔融让梨是智慧,可承让感情这种事情是愚昧的,因为前者让人心生暖意,让人快乐。而后者能让三个都痛苦一生,这是罪恶不是善解人意,你能明白吗?你若有意何须逃避,你若无心又何必忸怩,一切都有它的定数。
菩提本无物,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落款处,何语温提笔。
莫晓晓一字不漏的看完何语温亲笔写的信笺,心里宛如有一万种复杂的情绪在汹涌着,她感觉到痛苦纠结和不堪甚至有自责,原来自己的自以为是以为最好的处理方式,却让他如此的痛苦,一边是最要好的朋友,一边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让她难以取舍。
这日何语温正在医院办公室办公的时候,一个护士急急忙忙跑了过了,急促的叩响了他的门。
“咚咚咚……”
“何院长,你在里面吗,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现在必须通知你,何院长你在听吗?”门外的护士,一边咚咚敲响房门,声音也是几乎颤抖着的,透露着一股不祥的预感。
“进来。”何语温埋头写着什么,手上正对自一大堆药品的信息,忙得焦头难额是不打算开门的,可听门外的声音急促焦躁,显然是有什么大事情,这才应了一声让人进来。
咯吱……
门被打开,是一个面生的护士,面色铁青惊慌失措的样子,跑得过于急促,呼呼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道:“何院长,不好了出大事了,快去,快去员工公寓楼去看看吧,有人,有人不知道什么缘故,死在了屋子里现在法医都已经过去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护士话音刚落,原本低着头一直忙碌的何语温拍桌即起,脸色大变显得有些生冷还有几分难以置信的样子:“什么,有人死在屋里了,可知道是什么人吗?”
“是药房的小梁,就是连着请假好多天的梁羽姒,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哎……何院长你跑慢点……!”护士想了想才想起来,话还没有说完,何语温就已经夺门而出,慌慌张张十万火急向公寓楼跑了去。
医院里死人这到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可这个偏偏是梁羽姒,这人何语温的心又开始悬了起来,与莫尧的失踪让何语温的心里又开始翻涌起来,这两件事之间怕是有什么联系,想来也确实好久不见梁羽姒的身影了,想着便大步流星的跑了过去。
何语温一路狂奔,因为又是仲夏,微微跑几步便就已经汗流浃背了,跑了上了楼看见走廊里围堵得水泄不通都是人,何语温从人头攒动的人群之中缓缓穿了过去。
“对不起啊,让一让,对不起请让一让借过一下,谢谢啊。”何语温一边说着,一边拨开一层又一层的人,往402的屋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还未走近屋子的时候,一阵刺鼻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道就扑面而来,差点让平日身经百战的何语温都呕吐出来,那开着的房门,一阵阵奇臭无比的腐烂味道在走廊里肆意飘逸着,越走近味道就越大,人群也只是在一旁窃窃私语着,并没有围堵在门口,许是受不了那股强大的味道。
“现在才发现,是不是都死了好久了,都没有个人发现,还真是惨呐!”
“可不是嘛,听说是药房的一个刚刚出来实习的小姑娘呢,哎年纪轻轻的,死了可惜了,这人事无常啊。”
“你们说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就这样死了。”
“瞎说什么,不要骇人听闻,我可是听说她连续请了很多天假呢,是病死的也说不定啊!”一群人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讨论着,不少风言风语也进了何语温的耳朵。
何语温轻轻皱了皱眉,从那们外走了进去。只见门里所有的灯都被打开,照得亮堂堂的,窗外的烈日高照,让屋子里的气味更加的浓烈了。
有四五个法医正站在床边,带着口罩聚精会神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的工作,那白色的床单与被褥被照射进来的太阳照得刺眼无比,原本是青天白日也让人感觉到凉风阵阵,不知道哪里来的穿堂风,似有若无让人后背发凉。
只见那张白色的床上,梁羽姒斜躺着,床上的东西凌乱不堪,被子只盖住了她的腿,还有很大一部分垂落到地上,白色的床单上有一些不明何物的凝固体,头歪歪扭扭的靠在枕头上,那如墨泼的乌发乱七八糟散落在枕头的两侧,盖着她的整个脸,看不清楚她的面部表情,被褥衣物全都乱作一团,像是临死前经历过激烈的挣扎的样子,蜷缩着的身体手脚都是呈不正常的弯曲状态,显然是很痛苦的死去。
遍地狼藉,地上还有随意散落的衣服和摔破的杯子,何语温见她如此这般惨烈的状况,心里不禁踢她感觉到惋惜,想来那样一个活泼任性的青春少女,一个如花儿一样的年纪,居然这这样一个惨不忍睹的结局,心里隐隐作痛。
“医生,我问一下,她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何语温带着悲痛惋惜的情绪,朝着一旁正全神贯注的做着检查的法医轻轻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