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陌寒眸间掠过得逞的笑，“那继续？”
叶九凉石化，再继续她晚上还用吃饭不？
她打了个冷颤，讨好地笑着，“我们先去吃饭，回家，等回家再继续。”
本就是逗她的成分居多，厉陌寒也没想在这里拿她怎么着。
不过她既然都说了回家再继续，那他也就勉强答应了。
厉陌寒薄唇轻勾，低头轻啄了下她的脸，“你自己说的。”
感觉又被坑了，叶九凉郁闷。
离开俱乐部比较晚了，两人打算在外面吃完再回去。
离俱乐部不远的地方新开了一家意大利菜餐厅，叶九凉中午路过时刚好看见餐厅开业。
餐厅门口两侧摆满了花篮，地上的红地毯一直延伸里面，大约有两丈长。
柔和的灯光碰撞出浪漫的感觉，舒缓的轻音乐在餐厅里飘散。
从回旋楼梯上去，叶九凉习惯性地挑了个靠窗的位置。
点完菜，叶九凉不忘要了一瓶红酒。
待服务员离开，叶九凉脱下外套，厉陌寒自然而然地伸手帮忙拿过。
叶九凉转头看向窗外，灯火阑珊的城市少了几分喧嚣的烟火气，更多的是宁静。
蓦地，她目光一凛，莫素？
“在看什么？”肩膀上突然一重，男人低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叶九凉歪头看他，唇角勾起顽劣的笑。
指尖戳着窗户，“楼下那个美女好看吗？”
厉陌寒疑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楼下的停车场人来人往，根本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他兴趣乏乏地收回视线。
“不好看。”
“你看到了吗你？”
他实诚地摇头，叶九凉忍俊不禁，“没有看到你又说不好看。”
这敷衍得太过明显了吧。
厉陌寒摩挲着她手上的戒指，唇角溢出低低沉沉的笑声，“除了你，谁都不好看。”
硬核的情话猛地戳中叶九凉的心口，她粲然一笑，唇角都快咧到耳后。
这话她爱听。
期间，莫素也来到三楼，能上来三楼的人身份都是非富即贵的，相较于一楼和嗯嗯咯有，三楼显得冷清得多。
两三桌客人中，莫素一眼便瞅到了靠窗边的那桌。
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穿在她脚上，和如履平地一般，平稳轻松。
“叶小姐，又见面了，好巧。”
从她一上来，叶九凉就看见她了，探究的目光偶尔扫过她脚上那双恨天高。
相对她这个人，叶九对她的鞋子比较感兴趣。
这么高的高跟鞋穿着不是活受罪嘛，咯脚得很。
“确实挺巧。”叶九凉语气懒懒地回道。
巧不巧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阴魂不散。
莫素目光移到叶九凉身旁的男人，深处掠过一丝算计，“这位想必就是厉五爷了吧，久仰大名了。”
厉陌寒勾着叶九凉的尾指玩，冷眉轻蹙，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站远点，香水味太浓。”
毫不留面子的话狠狠打了莫素的脸，又响又痛。
比起这句话，叶九凉那噎人的说话风格根本就不值一提。
从小到大，只有莫老爷子斥责过她之外，从未有人敢对她如此放肆。
叶九凉是一个，现在厉陌寒又是一个。
等MK集团成了她的囊中之物，她绝对要他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莫素目光倏地变得晦暗，心底涌起怒火，面上还要装作不在意。
叶九凉差点没忍住笑，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我老公讨厌味道太过浓重的香水味。”
莫素平复了下心情，弯了弯唇，挤出笑容，“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一时没注意到厉五爷对香水的不适。”
带刺美人还挺善解人意啊。
叶九凉笑意不达眼底，“莫小姐还有其他事吗？”
莫素淡淡一笑，“我约了人，就不打扰叶小姐和厉五爷一起用餐了。”
话落，她转身走向自己预定的位置。
叶九凉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男人，红唇靠近他的耳廓，“厉五爷，人家对你有意思。”
话音未落，厉陌寒冷不丁地转过脸，薄唇不偏不倚，正好封住她的唇。
蜻蜓点水的一碰，厉陌寒坐正身子，戏谑一笑，“那我对你有意思，你知不知道？”
璀璨的笑容迷了叶九凉的眼，她躲开他灼热的眼神，“吃饭吃饭。”
厉陌寒看了眼空空的桌子，唇角压着笑。
吃空气么。
两人凑一起，不论在哪都是惹人瞩目的存在，一举一动都牵引别人的注意力。
不少服务员的眼神若有若无地瞟向他们，好奇的同时更多的是羡慕。
“泠辰，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走了？”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萧梦雪跟着停下脚步，面上满是不解。
萧泠辰不语，眼底倒映着靠窗边的两人，眉宇间难掩落寞。
好久不见，她的笑容还是一样的灿烂。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萧梦雪也看到了叶九凉和厉陌寒，脸上露出错愕。
他们两人怎么也在这？
这太巧了点吧。
“泠辰，你……”萧梦雪目光担忧地看向自家弟弟，刚要开口，身旁的人突然迈开了脚步。
收敛脸上的无奈，她缓步跟上他的脚步。
莫素看见他们姐弟两人来了，款款起身，“萧大少，萧小姐，这边。”
“莫小姐，又见面了。”不指望萧泠辰这个冰山疙瘩先打招呼，萧梦雪伸手轻握住莫素的手。
轻碰一下，两人同时松开手。
莫素微笑道，“坐下聊吧。”
萧梦雪轻点下了下头，拉开椅子坐下。
萧家姐弟？
他们怎么和莫素搭上关系？
叶九凉看着在莫素对面落座的人，眉头微皱。
先是厉家、然后是萧家，莫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又是认识的人？”察觉她在走神，厉陌寒问道。
叶九凉嗯了声，玩味一笑，“你以为还说人家是歪瓜裂枣来着，让我不要和人家接触。”
厉陌寒瞟了眼坐在莫素对面的两个人，目光停留在萧泠辰身上，“男的？”
叶九凉呵呵轻笑，“直觉挺准啊。”
确认过是指萧泠辰，厉陌寒捧住她的小脑袋，强迫她转过脸。
“那别看了。”
醋味浓重，叶九凉满脸堆满了笑，她家醋坛子又被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