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放下碗,拿来一颗糖递给她,“给。”
古希诺伸手拿过,剥了糖衣塞进嘴里,倚着冰箱,她道,“刚刚和阿九通过电话了,莫凌儿不见了,阿九他们怀疑是莫凌儿泄露了岛屿的位置。”
闻言,楚琛拧眉,“阿谦也查不到她的行踪?”
古希诺嗯了声,“没有莫凌儿的出境记录,应该是被人带走了。”
放火烧岛这件事要真是和莫凌儿有关,这次他们绝不会再放过她。
那可是她的亲爷爷,她怎么能联合外人做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楚琛关上水龙头,擦掉碗的水渍,把碗放回原位。
“阿九他们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古希诺说,“明天回来,岛上的事情她都安排好了。”
关掉灯,楚琛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你先去睡,我那边还有一些文件要处理。”
古希诺看见客厅桌上堆积的文件,抱住他的胳膊,“我不困,我陪你一起看。”
说着,她拉着他往沙发上坐。
楚琛侧眸看着她,唇角牵起淡淡的弧度。
夜深人静,客厅的灯一直亮着。
看了几份文件,古希诺就感觉眼皮子在打架了。
头一歪,趴在桌上便睡着了。
听到细响,楚琛转头看她,女子恬静的睡颜映入眼帘。
这笨蛋……
他轻叹了口气,放下文件,伸手抱起她,起身往楼上走去。
……
每逢冬季,Y国的天气就会变得阴晴不定。
午后一阵小雨过后,天放晴了。
抵达总部,叶九凉两人午饭也没吃,抱着粉碎的墓碑直接去了梨花林。
梨花林对他们四个人来说有特别的意义,当初建立总部时,他们便选了一处栽种了一片梨花林,就在她的药田旁边。
清风吹过,花瓣翩翩起舞,芳香四溢。
季明谦扔下铁锄,额头盈满薄汗。
叶九凉提起沉甸甸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放进挖好的洞坑。
泥土夹着花瓣洒在袋子上面,一捧泥土接着一捧,直至洞坑被填平。
叶九凉单手按着地面,连续两天一夜不眠不休,眼睑下泛着淡淡的青影。
师父,这个地方也是我们的家,这里也有一片梨花林,这里比岛上热闹多了,您应该也会喜欢的吧?
得知他们两回来了,楚琛和古希诺寻了过来。
身后还带着几个人,抬着新雕刻好的墓碑。
“阿九。”古希诺蹲下身,抬手打在叶九凉肩膀上。
“没事吧?”
叶九凉摇头,站起身,脚有点发麻了。
“阿九,师父的墓碑刻好了。”古希诺道。
叶九凉闻言,目光扫向那块厚重的墓碑。
楚琛和季明谦对看一眼,合力接过墓碑,动作轻缓地立在地上。
他们家老顽童师父最讨厌规规矩矩的东西,就连墓碑都是要求只立一块墓碑,其他的不要添加。
那话怎么说来着,他素来自由潇洒惯了,最讨厌被规矩习俗束缚了。
没有让其他人帮忙,还是他们四个人合力立好墓碑。
良久,四人收回手,看着重新立好的墓碑,弯下那挺直的背脊。
动作整齐,无言却早已有了默契。
片刻,几人离开梨花林。
踩着地上的落花,叶九凉回眸看了眼林间,思绪飘远。
古希诺看着她沾着泥土的衣服,最后目光落在她憔悴的面容,温声说道,“阿九,你先去睡一觉吧,其他事等你们休息好再说。”
叶九凉收回视线,开口的声音微微沙哑,“阿琛,下通缉令。”
莫凌儿,她是非要找到不可。
楚琛点头,他正有此意。
没有胃口吃饭,叶九凉直接回了房间。
洗漱完,头发也懒得吹干,她倒头便睡着了。
另一边房间,季明谦也如她一般,刚沾枕头就睡着了。
……
暮色透着丝丝寂静和凄冷。
云散风起,硝烟的味道若隐若现。
得知是k组织劫走了他们的货,卫南亲自带人飞来Y国。
为了不引起注意,暗殿的飞机在罕无人烟的郊外降落。
打了个炫酷的漂移,车子的引擎声戛然而止。
凭借着微弱的月光,卫南看清车里下来的人,快步迎了过去。
“主子。”
厉陌寒目光越过他,看了眼远处的两架飞机,冷眸微凝。
“走。”
卫北和卫西跟在厉陌寒身后,和卫南交换了个眼神,心领神会一笑。
寒风乍起,暗色的飞机一前一后起飞,没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里。
飞机上,灯光明亮。
“卫西,k组织的资料有没有?”卫南问。
手里的文件翻到一半,卫西直接递给他,“k组织的资料不好搞,只有简单的,不过我听说k组织的当家人可不止楚琛一个人。”
卫南一边翻看资料一边道,“略有所闻。”
“难道是三个人?”卫北问。
卫西摇头,“是四个人。”
“四个?”卫北惊愕。
卫西点头,“嗯,听说是三男一女,不过除了楚琛,其他人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代号。”
文件没两页,卫南很快便看完了,嘟囔道,“这么神秘。”
“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那个神秘的Y,听说那个人是k组织最难招惹的硬茬。”卫西道。
卫北好奇地看向他,“神秘的Y?有多难招惹?”
“听说脾气古怪,手段还狠,最喜欢逛夜店泡吧,挺风流的。”卫西回忆着收集到的资料,缓缓说道。
“不过还有另一种说法,说是那个神秘的Y和他们四人中唯一的一个女生是情侣。”
卫北恍然,幽默地来了句,“兔子吃窝边草了。”
卫南轻笑出声。
……
睡没两个小时,季明谦就被楚琛的连环call给惊醒了。
姗姗来迟地走进楚琛的办公室,季明谦往沙发上一倒,半梦半醒。
他眯着眸子,声音带着未睡醒的沙哑,“找我什么事?”
“东部那块地你查得怎么样了?”楚琛的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伸了伸懒腰,起身走了过来。
提到东部的地,季明谦瞬间清醒了。
他坐起身,看着对面落座的人,“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