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李氏、太傅夫人和顾今笙,这四个人坐下来玩起了叶子戏。
婢女们在一旁侍候着茶水,开局的时候太傅夫人就自摸了一把,她顿时高兴得心花怒放,眉开眼笑,侍候在一旁的婢女悠然也帮她挨家把银子给收了。
玩的有点大,自摸一把每家都要给二百的银子。
刚尝了个甜头,下一局就让顾今笙自摸了,每家又是二百两的银子。
太傅夫人脸上就黑了几分,给了她一句:“要是生孩子也这么好运咱家就不愁了。”
今笙不理她这岔,随手赏了一旁的丁月一块银子:“拿去玩吧。”
丁月接了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一旁的婢女灵珠忙道:“丁月小姐,这不是吃的,是银子,可以买这个。”她忙指了一下她手腕上的戴的镯子。
丁月看了她一眼,就把银子塞在自己衣裳挂着的荷包里了。
顾今笙后面又连自摸了几次,昨天费了功夫学习,今天可不是全靠运气的。
渐渐的,各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这自摸一次就二百两,谁吃得消啊?转眼功夫就输了千两银子下去了。
薛姨娘也有些吃不消,她不过是一个姨娘,哪有多少的银子,一边推了牌一边不高兴的说:“我没银子了,我不玩了。”
她不玩了,太傅夫人哪里肯依,她都输了一千两银子了,全都到顾今笙口袋里去了,立刻应她一句:“这时间还没到呢,哪有说不玩就不玩的。”
薛姨娘有点骑虎难下:“我真没银子了。”这一千两银子,已经输得她肉疼了,她又不是什么富贵出身,也不是掌家的,哪有银子让她挥霍。
“夫人。”薄叶这时匆匆过来,和今笙说:“古音小姐来了。”
今笙这时也就说:“既然薛姨娘没银子了,那就散了吧。”
太傅夫人哪里肯依,吩咐:“薄叶,你去吧古音小姐请过来。”
这一个个的都穷得玩不起,原本还指望着这薛姨娘没了银子,会派人去太傅大人支些银子呢,她愣是不玩了,这次不玩,以后都别想玩,这一千两银子,算是打水漂了。
古音来得正是时候,这古音人在朱府,朱家可是富户,不差这千两银子,由她顶上来,再好不过了。
太傅夫人打了如意算盘,便立刻让薄叶请人了。
薄叶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今笙点头,她也就立刻去了。
过了一会,古音就来了。
她原本是去了锦墨居的,但那边的人说今笙在这边陪太傅夫人玩牌,想起昨个今笙和她说的话,让她回去学一学,这事她是有记在心上的,其实不用学,她也是会的,索性就过来了。
太傅夫人喜欢打牌么,这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古音走了进来,见里面坐的都是贵气的妇人,也就行了礼。
太傅夫人说:“古小姐会玩叶子戏吗?”
“不太会。”她谦虚了一句。
太傅夫人说:“坐下来我教几你,玩几次就会了。”
不会最好了,有大把的银子往这儿输不是么。
反正,朱家有的是银子。
“好啊……”古音也痛快的答应了。
薛姨娘也识趣,赶紧让了地说:“古小姐,您坐这儿吧。”
古音也就坐了下来,温婉的说:“我可是第一次玩呢,你们可得教着我点。”
李氏也笑着说:“好说好说。”
“咱们先把规矩说一下。”
“自摸一次,各家两百银子。”
两百银子对于古音来说自然是能接受的,她也就温婉的应了。
说了规矩,大家一边摸牌,太傅夫人一边和她讲了几句如何玩法,古音也就笑着应了,动作放慢了一些,假装自己确实是生手,才玩的样子。
只是,她运气也实在是太好了,开局就定牌了,一圈过去轮到她的时候就自摸了,若是自己上来就自摸,让三家输给她,恐怕不妥,她不差这点银子,索性就把牌打出去了。
古音把牌打了出去,刚好给太傅夫人放了糊,她顿时就又笑起来,把牌一堆:“古小姐,承让了啊……”
古音也就拿了银票出来说:“愿赌服输,只是我来时没带多少银子,这张银票,还麻烦给换一下。”
“悠然,去帐房给换了。”太傅夫人吩咐一声,悠然也就立刻接了银票,去换了。
路上的时候她瞧了瞧,是一张五千的银票。
出个门还带这么多银票在身上,果然是,老远就让人闻到满身的胴臭味。
悠然虽是婢女,还是有点的不屑。
商户嘛,再有钱,那也是商户,身份低贱着呢。
古音放糊的银子暂且记下,这边继续摸牌。
等到给她把银子兑换过来后,她又给太傅夫人放了糊,旁人算是不赢不输。
她放糊个三回,太傅夫人就赢她六百两,这就让太傅夫人暗暗决定,以后玩叶子戏,还是要找古小姐玩的好。
一来,她不会玩。输。
二来,她银子多,输得起。
后面的时候,顾今笙在杠开花的时候双倍了赢了几局,太傅夫人本来挺高兴的,脸上渐渐就没了颜色,这顾今笙真是她的克星,处处要赢她的银子,她好不容易从古音那边赢来一些,现在又输进去了。
二房的李氏也输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好的运气?
不过,瞧她到现在还没有怀孕,心里又舒服了一些。
她打牌运气好,生孩子运气不好啊!要是一辈子怀不上,那才好呢,看老三那边还能宠她几时。
各人脸上笑不出来了,今笙也就笑得高兴了些,太傅夫人还放糊给她几次,她也丝毫不让的直接糊了,笑着说:“多谢母亲。”
四个女人在一旁打牌,直到苏长离回府的时候,那边还没有结束。
站在锦墨居的院中,他询问了一句,苏大管事的来和他说:“三爷,夫人祈福之后就去了太傅夫人那边玩牌了。”
“要不要派个人过去喊一声?”
“不用了。”既然她愿意玩,就随她吧,昨个她还兴致不错的要他教她玩。
苏大管事的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再多说了一句:“古音小姐也来了,都一块在陪着太傅夫人打牌。”
苏长离没说什么,回屋去了。
萧凌在一旁站着,眸色微动。
她也来了么?
明明昨晚刚见过她,听见她的名字,就忍不住想要看一看她。
强忍着那股想要见她的冲动,等一会玩过牌,她会跟着夫人一块回来的吧?
应该会的吧!萧凌站在那里等着,朝外看着。
果然,快到午时的时候古音和顾今笙就一块过来了。
玩了一上午的战果是:三家都输惨了,到了最后顾今笙一个人在赢,二房那边一看自己运势一直不行,便先喊停了,说是自己累了,休息一下,明天再玩。
继续今天运气不好,就等明天了,再玩下去,怕输得更惨。
太傅夫人虽然不情愿,可看在她怀孕的份上,也只能作罢了,只能明天再玩,并且和古音交代好了,让她明个这个时间再过来,古音自然是连连答应了。
古音跟着顾今笙一块告辞了,顾今笙也就请她一块过来做了。
两个人远远的走来,萧凌站在那边,莫名的就有些激动。
他注视着她,她身材高挑,腰身也不盈一握,她的美好,他都知道。
古音跟着顾今笙一块过来,远远的就有瞧见他了。
这个呆子,看起来不近人情的样子,实在是个呆子,她不过是撩几下子,他立刻就神魂颠倒了。
迎着他走过去,古音眼波微动,用眼神示意他。
她虽不言语,但望着他含情脉脉的样子也能让他看得出来,她是有他的。
萧凌压着那股子想要喊她的冲动,眼睁睁的看着她跟着顾今笙去了花厅。
她是赢了不少银子的,银子太多自己拿不下,这一路回来,她的婢女就拿个箱子把她赢的银子都抬进来了。
进了花厅,顾今笙让打开箱子,笑着对古音说:“我赢了你多少银子?”
古音答她:“我也不记得。”其实她的银子最终都是输给顾今笙了。
本来是想讨好一下太傅夫人的,谁知道她的牌到了最后实在太臭了,想给她放个糊,都会让旁人给截糊了去。
既然她不记得了,顾今笙也没细算这个帐,也不知道她究竟输了多少,只道:“这些银子,一会你拿了去吧。”
古音连连摆手:“那怎么行呢,愿赌输服,输了就是输了,这点银子,我还是输得起的,你可不要把银子还给我,不然我会认为你是看不起我呢。”
今笙笑笑,她都这样说了,她也就作罢了。
“都抬走吧。”顾今笙吩咐一声,她的婢女便把银子抬了出去,送她那边的屋里去了。
她一直在赢,每家少说也输了个三千两的银子,所以这满满一箱的银子还是有些份量的。
一箱银子很快被送回了她的房间,苏长离在屋里坐着看书,瞧着送来的银子,暗暗摇头,莫名又觉得好笑,笙儿现在玩个牌也能赚银子了。
他还从未把她与牌挂勾在一起过,她可是被选出为的四大才女之一啊!
既然银子送屋里了,不管怎么赚来的,这都是靠自己的双手赚来的,苏长离自然也不会嫌弃银子,谁会和钱过不去呢,只是母亲那边,不知道又要怎么气呢。
输了银子,总不会太高兴的。
这事之后,古音就在这儿吃了个午饭,吃饭的时候苏长离过来了,席间大家话也就不多了,禀着食不言的态度,吃过喝过,古音也就告辞了。
送走了古音,三爷夫妇一块回了屋,今笙把自己的银子又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数点了一遍,之前没有数点,直接装箱了。
足足有一万两的银子。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她虽不贪财,可还是眉开眼笑了,道:“母亲约了我们,明天继续玩牌呢。”
“我老是这么赢,会不会不太好?”她又询问了一旁坐着看她数银子的苏长离。
苏长离笑:“都是自家人,没什么不好。”
今笙笑笑,她要是学古音的样子让太傅夫人几次,给她放几次糊,她非但不感谢她,还一准要骂她蠢了。
还是先让她气一气吧,也好让太傅夫人知道,她顾今笙不是好对付的。
再说了,运气这东西,还真不好说。
今天陪着她,明天指不定在谁那儿了。
她自己暗戳戳的笑了笑,把银子装了箱,和苏长离说:“三爷,你帮我把银子放床底下吧。”明天再玩的时候方便她派人回来拿。
苏长离也就帮她把那一知箱银子抱起来,份量不轻,直接塞床底下去了。
做完了这事,顾今笙也就往床榻上一坐,伸了懒腰:“三爷,我腰都坐酸了,我要休息一会了。”转身倒在床上,摸了一上午牌,这万两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挣的啊!
苏长离便坐在她的边上和她讲了:“既然累,以后就少坐在那儿和她们玩。”长久的坐着,血液得不到循环,影响健康的。
“三爷,你帮我揉揉腰。”她趴在床上喊他,和他做夫妻久了,越发的自然了,一开始要主动侍候他,现在非但不主动侍候他了,反而想要他侍候她了。
苏长离也就帮她捏了下腰,他一捏上来,她立刻舒服得直哼哼,忙言:“舒服,再重一点。”
“……”苏长离便又用力了一点,莫名的就想起了一些画面,她现在的调调,怎么就那么像两人晚上行房时的节奏呢?
她显然没往那个地方想,一边哼着一边指挥着:“轻点,轻点。”
苏长离就觉得腹下了热,难受。
她享受的趴在自己的双臂上,闭着眼,张着小嘴的样子,简直了。
顾今笙眯眼咧嘴直笑:三爷捏得真好。
她正想着这事,耳边忽然一热,就听三爷附耳过来说:“还有个更舒服的,咱们再试一试。”
“……”他已覆盖上来,顾今笙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光天化日的,她玩了一上午的牌,这会很困的……
“三爷,咱们先睡觉吧。”她翻身滚开,只怕他真动了这心思,她跑都跑不掉。
最近为了生孩子,他非常的努力,一天一次二次的,她完全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