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女配没有求生欲 > 20、给你报仇全文阅读

今天天气的确非常好, 黛宁一路跑到村长家, 兴冲冲道:“钱叔, 你给找个风筝玩嘛!”

钱叔算算她才学一个半小时:“大小姐, 你不是在读书吗?”

“赵屿说我很厉害, 全部学会了,可以提前放学, 不信你去问他。”

钱叔一听自家大小姐“有出息”,很高兴:“好,钱叔立刻给你找。”

没过多久,他还真找来几个风筝:“让陈小莉和张永丰他们一起去,人多热闹, 还可以保护你。”

杏花村有片平坦的小山坡空地,挨着小树林, 乡村没有横七竖八的电线,适合放风筝。

陈小莉嘴巴撅得老高,黛宁笑嘻嘻搂着她:“好朋友, 我什么都想着你,你感不感动呀?”

陈小莉呵呵干笑:“我可感动死了。”

谁像纪黛宁这么幼稚, 多大人了,还喜欢放风筝。她宁愿窝在村长家找几张碟片看。

张永丰拿着三个人的风筝,黛宁的风筝是一只威武老鹰, 陈小莉的是一只彩蝶,而张永丰的是一只大公鸡。

别看大小姐穿衣服喜欢漂亮花哨的,她放风筝倒喜欢最威武的图案。

陈小莉收到彩蝶风筝, 脸色总算好了点。别怪她想多,实在是被纪黛宁折磨习惯了,下意识以为那只“公鸡”才是自己的。

他们三个上去时,小山坡上已经有不少小朋友和年轻男女。

其中栓子和他新婚的媳妇也在。

小两口见了黛宁,热情地打招呼:“大小姐!”

“你们也来玩啊?”

栓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燕想出来走走,就过来了。”

原来是讨好媳妇。

他们的风筝不如黛宁的精美,都是自己用纸糊的,山里人手巧,做这些小东西轻而易举。

小燕道:“大小姐,你的风筝真威风好看。”

黛宁见她眼光还不错,下巴微扬:“那当然。”

这货读书不行,吃喝玩乐倒是样样精通,她放风筝很有技巧,都不用怎么助跑,那只老鹰就晃晃悠悠飞了起来。

黛宁收线放线,很快,她的风筝就比其他人都高。

小燕虽经历了新婚夜的不愉快,但她心中并不讨厌黛宁,大小姐是个活泼有趣的人,只是有几分孩子气而已。

加上大小姐给份子钱实在大方,谁也没办法对她生气。

小燕自己的风筝不能飞很高,干脆过来看黛宁放。

陈小莉嘴上说着幼稚,结果没一会儿就真香,她用自己的蝴蝶,和黛宁暗暗较劲,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他们出来本就比较晚,这会儿快中午了,孩子们四散开,准备回家。

小燕也道:“我和栓子准备回去了,纪小姐,你不回去吗?”

“我才出来,”黛宁说,“等一下再回。”

张永丰看了眼树林里,皱眉道:“大小姐,那边好像有情况,我听见声音了。”

张永丰对危机的意识十分强烈,他拉住大小姐的胳膊:“咱们快走。”

黛宁说:“我风筝还在天上呢。”

“别管风筝了!”

“好吧。”黛宁扔下手中玉盘,跟着张永丰走,没成想已经来不及。

小树林猛然窜出二十来个汉子,把还没来得及走的人围得结结实实。

小燕和栓子、黛宁一行人,还有三四个孩子,全部被堵住了出路。

黛宁从张永丰身后探出头看,见为首的是个漂亮的桃花眼男人。

他目光逡巡一圈,有人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桃花眼一笑:“行,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除了他们,还有个被绑着的狼狈的少年。

那少年被堵着嘴,挣扎个不停,被人踹一脚,倒是老实了。

桃花眼手下陆续从树林中出来,黛宁一看,发现杜恬和她娘也被绑得结结实实。

杜恬很慌张:“你们做什么?”

桃花眼笑盈盈道:“走累了,借你们村子歇歇脚。”

杜恬忍住害怕:“你们想借住,可以好好说,绑了我和我娘,村民们只会把你们当坏人。”

桃花眼挑眉:“是吗?”

手下们哈哈大笑起来。

“老大,这娘们儿话真多,直接给她点颜色看看。我们赶了那么久的路,好久没沾女人。这妞还是个好货色,老大你先请。”

杜恬脸色一变,她娘杜月香也急了:“别伤害我女儿。”

有人说:“那里还有个两个女的,老大,最近神经紧绷,她们给兄弟们玩玩儿吧。”

刀疤男舔舔唇,指向小燕和陈小莉。

“娘的,赚了,这村子的女人还怪水灵。”他们直接动手,把两个女孩子拉了过去,栓子要上前保护小燕,被一拳打倒在地。

“栓子!”小燕喊。

陈小莉已经吓傻,只知道尖叫,被人打一巴掌,堵住了嘴。

张永丰心一沉,连忙把身后的大小姐藏严实。

黛宁在心中问青团:“我觉得这种场景,按理说,书中不可能没有记载。”

青团:“我也觉得眼熟。”

它飞快翻书:“找到了,原来这是男主赵屿的崛起之路最初的剧情。”

“桃花眼男人,叫做‘申屠涉’,以前是寰县恶势力的公子哥,平时就欺男霸女,后来他老爹犯了事,他带着小弟,绑了县长的儿子,一路逃亡到这里。后来赵屿救了人质,被县长赏识,开始平步青云之路。”

黛宁总结:“噢,申屠涉就是炮灰嘛。”

可她四处看看,也没有看见赵屿的人影。不会被她气疯了,今天不来救人吧?

这边杜恬已经在被脱衣服,她看见张永丰身后桃花色裙摆一角,想到什么,急中生智大喊道:“纪黛宁!你家十几个保镖呢!你快让他们救人。”

此话一出,申屠涉眼中凌厉几分,转过身来。

张永丰心中一沉,刚要誓死保护大小姐,没想到身后的少女有恃无恐跳出来:“我出来玩,怎么可能带保镖!”

她一出现,对面二十几个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少女身着旗袍,露在外面肌肤胜雪。她身段儿好,那腰细得让人眼馋。

刀疤男咽了咽口水:“娘的,这妞儿真嫩。”

连申屠涉,眼中都闪过一丝兴味。

他几步走过去,捏住黛宁下巴,上下打量她:“这么娇,你不是这村子里的人吧?”

黛宁眨眨眼睛:“你眼光真好。”

申屠涉哈哈大笑:“你不怕?”

“怕什么?”黛宁说,“你知道我身份非同一般,动了我的话,你要被打死哦。”

申屠涉低头想亲她:“真可爱,我喜欢你。”

黛宁嫌弃地捂住脸蛋儿。

她给青团说:“要是赵屿也这么简单实诚就好了。”

青团绝望地说:“纪黛宁,你怕一下啊,申屠涉一行人不是善茬,他是亡命之徒,哪在意你身份多金贵!”

黛宁才不管,纪恬想害她,实在太坏了。再说了,怕有什么用!这种情况藏不住的。

比小气记仇,世上还没人能比得过大小姐。

黛宁拉拉申屠涉袖子,手一指杜恬,娇滴滴地说:“你既然喜欢我,就让人过去把那个坏女人打一顿!”

杜恬刚刚松口气,为自己逃过一劫而庆幸,听到这句话,险些气得吐血。

看两个男人朝自己走过来,杜恬惊慌无比,她也是知道剧情的,下意识想,赵屿哥呢!

——

赵屿解决完自己撑起的裤裆,脸色沉如水。

纪黛宁总是能找到最气人的方式。

她欢欢喜喜跑回去放风筝,赵屿本来不打算管她,可是想到前两天村子里的谣言,大小姐没人看着,很容易出事。

赵屿一路问人,才知道他们往山坡上去了。

那片山坡,天气好时,会有不少人上去玩耍。紧挨着的小树林,可以通往山外,算一条相对平坦但偏远许多的小路,赵屿小时候跑进树林玩,险些迷路。

他过去的路上,遇见大小姐的十四人保镖团。

十来个大男人,正在吹风晒太阳,看见赵屿,纷纷给他打招呼。大小姐玩的时候,不喜欢他们凑太近。

赵屿点头,继续走了几步,他远远看见黛宁放风筝的背影,还没来得及细看,树林中的异动,吸引了他目光。

他耳朵动了动,表情一沉。

很多人……

杏花村贫瘠,嫌少有人进来,更何况,这群人脚步还不轻,显然都是男人。从小路偷偷过来的一群男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赵屿心思敏锐,没过去。果然没一会儿,众人被申屠涉等人围住。

赵屿脸色微沉,他估算了一遍,转身吩咐几个保镖什么。

几个人神情凝重,连连点头飞快跑掉。

赵屿蹲在暗处,静待发展。

看见申屠涉亲黛宁的举动,他手指陷入泥中,摁出很深一个印子。

——

片刻后,被揍的杜恬躺在地上,宛如一条死鱼。她忍不住怨毒地看着黛宁。

黛宁冲她做了个鬼脸。

黛宁腰肢被人从身后揽住,申屠涉气息暧昧,问她:“高不高兴?”

黛宁说:“还行。”

黛宁这样的,申屠涉第一次见。她哪怕损己,也要不利人。

申屠涉自诩这辈子见过的美人不知凡几,但哪怕家里如日中天时,也没见过比黛宁更好看的女人。

不说模样和身段,这股如珍如宝养出来的娇气,世上少见。

他手用力揉了把黛宁腰肢,正要伸进她旗袍里,这姑娘愣了愣,哈哈哈笑出眼泪。

黛宁:“哈哈哈哈痒。”

申屠涉一时无语。

刀疤男忍不住提醒道:“老大,我们得找个地方安顿一下,这样太显眼了,万一村子里有了防备,我们再过去就难得多。”

申屠涉也知道,被黛宁一搅和,他们已经错过了玩女人的最佳时间。等把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庄控制起来,到时候还不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他当机立断:“人都绑起来,万一有意外,拿去威胁村民。现在是午饭时间,从村子边缘摸进去,绑得住的绑,绑不住杀!”

申屠涉亲自绑黛宁。

黛宁知道要被绑,有些不高兴,她最近比较倒霉,被赵屿绑了又被申屠涉绑。

才这样想,下一刻,树林中冲出数人。

申屠涉脸色一变,刚要拿武器,铺天盖地的渔网落下,将所有人困在里面。

黛宁被一人扑倒,带着远离申屠涉身边。

她看清来人,眨眨眼睛:“赵屿?”

赵屿和她一同困在网中,问她:“没事吧?”

“有事,”她一脱险,就开始气哼哼告状,“那个桃花眼要亲人家,还想摸人家!”

这回赵屿没讲她,只是摸摸她头发,低声道:“我给你报仇。”

说话间,巨大的渔网,不分敌我,已经将申屠涉一群人全部控制在里面,也包括小燕张永丰他们。

黛宁的十四人保镖团,加上二十来个村民,死死拉着渔网。

申屠涉本来想挣破渔网出去,结果发现渔网划破皮肤,全身就麻了,完全使不出力气。

赵屿匍匐在黛宁身上,忍受着细细密密,带着麻的疼痛,没有吱声。

保镖们见申屠涉等人动不了,拿出电击棍,一人来几棍子。

申屠涉被电得翻白眼,边抖边骂:“你们、这些、贱、种……”

很快,他就晕了过去。

村民们这才解开渔网,把自己人扶起来。

渔网上加了麻药,大部分人手脚麻木,没有力气。

赵屿勉强从地上站起来,保镖们七手八脚扶起黛宁。她跳起来就给保镖一个脑瓜崩子:“你们这一群笨蛋,再慢点,你们家大小姐都快被坏人掳走了!”

一群人中,就黛宁被赵屿护着,状态最好。此刻她要秋后算账,看起来也最活泼。

她蹬蹬蹬跑过去,一脚踹在申屠涉身上:“活该!”

毫无知觉的申屠涉被她一脚踹倒,脑袋磕在石子上,当场一个红印。

赵屿看了,淡淡移开目光。

村民问:“这些人怎么处理?”

到底都是些朴实的人,如果不是申屠涉先带人侵害他们的家园,他们一定不敢把人都打晕绑起来。

众人看向主心骨赵屿。

赵屿活动活动麻痹的手脚,说:“先绑着,明天交到警察局去。看看有没有我们的人受伤。”

小燕心有余悸,靠在栓子怀里,栓子连忙安慰妻子。陈小莉躲过一劫,也被人拉了起来。在场最惨的,竟然是被申屠涉手下揍了一顿的杜恬。

杜恬鼻青脸肿的模样,看得陈小莉一抖,还好,自己当时忘了把纪黛宁供出去!不然现在凄惨模样的,就是自己了。

杜恬舌头都是木的,楚楚可怜喊:“赵屿哥……”

赵屿眸光微冷,这次上前拉她的想法都没有。爱慕杜恬的李壮,见她实在可怜,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杜恬看赵屿无动于衷,这次连拉她一把都不肯,她心中一沉,明白赵屿看见了自己把纪黛宁叫出去。

杜恬颇有些心灰意冷,她塑造的善良邻家妹妹人设,在赵屿心中,应该崩塌了。

但她不是故意的,当时那个情况,只有纪黛宁的保镖团能救人,纪黛宁不吭声,难不成是想看她们遭毒手么?

她不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了陈小莉和小燕她们啊!

申屠涉这群人没地方关,村民们不想把坏人带去祠堂,赵屿想了想:“带去谷场。”

谷场宽阔,不容易跑掉,也不会占谁家地方。

“几个人分开,脚也绑好,另一头系在竹竿或者树上。”

村民们一一照办。

赵屿交代完,转头看见黛宁在用草挠一个少年的脸颊。

那少年嘴巴被堵住,脸颊青青肿肿,看起来吃了不少苦。

赵屿走过去蹲下,问少年:“你和这群人是一伙的?”

少年呜呜呜摇头,赶紧撇清关系,有求救之意。

赵屿没有立即把他嘴巴上的胶带撕开,而是把人拎起来,决定亲自看管。他想得周到,万一申屠涉等人来历非凡,也不至于弄得村民们人心惶惶。

黛宁跟在赵屿身边,看他拎着县长儿子走。

这少年约莫十五岁,这段时间被申屠涉等人折磨习惯,看上去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狗。

黛宁偏头打量几眼县长儿子,问青团:“他未来不会是男主小弟吧?”

青团惊悚:“你怎么知道?!”

黛宁说:“男频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男主一路收小弟开后宫。”

厉害了我的大小姐,这两天小说没有白恶补。

黛宁也不管赵屿怎么发展,她一个幸运e,想打断大气运子的发展都没有办法。

她不如惦记自己的午饭。

院子里,赵屿给少年端了碗饭。

少年狼吞虎咽,哪怕就是农家的白米饭和两片腊肉,他也吃得非常香。申屠涉那个狗东西,已经一天半没给他吃过饭了。

赵屿道:“吃饱了说说怎么回事。”

少年舒服地叹了口气,他笑出一口大白牙:“你好,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庄宏修,我爸是庄响,寰县的县长。你们今天抓住的那个男人,是我们寰县逃犯,他和他家族在我们县无恶不作,这次他爸落网,他逃命前,去我学校把我绑了。”

赵屿面上没什么情绪,心中闪过许多想法。

少年是个话痨:“哇你们今天那个网好厉害,是怎么弄的?申屠涉那群人有武器还能打,可是一下子全趴下了。”

“渔网,加了麻药。”

村里不伤害山上动物,于是早年有人在河中养鱼,家家户户都会捕鱼,这两年养鱼的少了,但是渔网还在,杏花村的渔网和外界不同,他们的渔网坚韧且细,甚至会割破皮肤,申屠涉等人被网住,下意识就会挣扎,大剂量麻药入体,没有伤到一个村民,就把人拿下了。

庄宏修赞叹:“你真厉害。”

赵屿没理他:“我家没你住的地方,从这里往外走,去找村长,让他安置你。”

流浪一个月的庄宏修,极其没有安全感,非要在赵屿家住。

“我睡院子都可以!”

赵屿冷漠说:“随你。”

对待外人,他并不与人为善。庄宏修只好自己钻进柴房苟住。

赵屿心想,同样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家里的小坏蛋怎么就那么讲究?

黛宁吃饱喝足,想起一件事。

她跑过来,敲赵屿房门。

赵屿正在脱衣服,脱到一半认出她的脚步声。

他问:“什么事?”

黛宁说:“你上午答应我,我学会音标就让我打回来的!赵屿,你家棍子呢?”

赵屿换好衣裳,打开门。他看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黑葡萄似的。

赵屿说:“改天再打。”

“不,我就要今天。”她摊开微红的手掌,“不然我晚上疼得睡不着觉,你答应过的,不许耍赖!”

赵屿没再说什么,去屋里把那根黄荆木拿出来,递给黛宁。

黛宁挥舞两下,觉得浑身都是劲。

“我有十二下呢!”

他失笑:“打吧。”

黛宁一棍子打在他手臂上,大小姐用尽全力在找场子,自然不会留手。见赵屿没反应,她转半圈,又一棍子敲在他背上。

赵屿眉头微蹙,依旧没有说话。

黛宁前前后后打了十二下,还想打第十三下,赵屿握住黄荆条:“好,别闹了。”

她眨眨眼:“好吧,我原谅你啦!”

赵屿摸摸她软软的发,轻声说:“乖一点,以后别乱跑。”

他转身,阖上门,方才重新脱下衣服。黛宁打在被渔网割裂的伤口上,鲜血已然浸透了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