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有些东西如果没有证据,紧靠猜测那是十分可怕的。
苏离染是个看起来不那么让人信任的人,不是说他人诡计多端,而是他的性格行为乖张,看起来并不靠谱。
所以一般情况下他说话,大家都以为他是在捣乱,在捣蛋,没有人会认为那就是靠谱的。
可是这一次他的推理却得到了大家的支持。
在大厅里讨论什么用都没有,欧阳和月等天稍微亮一点的时候,带着他们去了案发现场,也去了停放尸体的地方。
狩猎暂时停止了,出了这样的事儿,谁都没有心情了。
刘俊带人搜林子,希望找到更多的线索,而夏凌风则找来了仵作验尸。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谁都不宣扬了,剩下的两天时间,完全成了自由活动了。
只是谁也不许离开这里,在此期间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至少暂时没有烦恼困扰着他们。
欧阳和月在大家散去的时候将苏离染单独留下了,苏南歌离开的时候,她还忍不住看了几眼。
有时候嘴巴说的,心里想的,和行为上表达的要不一样。
有时候有人想要,却表现出不想要。
而她恰好是不会掩藏自己心事的人,她有点事情就会表现出来,而且有时候对小孩,可能还会唠叨一些。
苏南歌临走的时候,也看了欧阳和月一眼,似乎是有话说,但是当他目光触碰到杜衡的目光,他当下改变了主意。
杜衡正像是一只炸毛的狗,想要拼命护住自己的东西,生怕别人抢走一样。
那目光电光石火的,火星蹦出来都能把房子点着了。
看着苏南歌离开,别说欧阳和月心里有多难受了,如果她开口他会不会留下,她不知道她也不愿意拿自己的面子冒险。
所有人都离开了,大家都在议论,那个苏离染到底是有什么本事,凭什么就留他议事,可是大家也都不想掺和这件事,谁都不想往上凑。
死了人好事变成了坏事,一时间狩猎场欢乐不在。
"听你说的头头是道的,说说你有什么法子查出真凶。"
欧阳和月没找出凶手,她也希望赶紧结案,如果找不到凶手,她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要好好处理。这个叶知秋平时为人也是很低调,不知道会得罪谁。"
杜衡也考虑一些原因,但是在这里的人,似乎没有什么人跟他结仇,要说仇杀也太牵强。
可是他这样平白无故死在这里,总是要给人一个交代。
"我没辙,你不是派人去各帐篷搜了吗,等看看有没有结果再说。"
苏离染过来的时候,可是瞅着刘俊不在,而且一些眼熟的面孔也都不在这里,分明是有别的事情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欧阳和月一双眼睛睁的圆圆的,这惊讶的不行。
他知道了,那其它人不也知道了。
杜衡更是警觉的看着他,这个和苏南歌一起的男人,打扮的比女人还精致,整天的胡里花俏的,女人喜欢,可是男人不喜欢。
他每天身上的香味儿比女人身上的都要浓烈了,简直不像个男人。
"我过来的时候瞅着了呀,刘俊不是没过来吗,还有几个贴身侍卫也不在,这把我们都招呼过来了,他们人哪里去了,这搜查证据不是好时机嘛。"苏离染笑嘻嘻的看着杜衡,他其实知道杜衡估计因为苏南歌,也牵连着把他恨到骨子里了。
但是他不生气,他可是活的明白,生什么气啊,人家烦他也是正常,搁自己身上,那也得生气。
毕竟他看的出来,苏南歌和杜衡对欧阳和月都是真心的。
如果别人抢自己的女人,他也不会轻易放手的,所以他不会怪他,但是也不代表他不会帮苏南歌啊,毕竟自己人帮自己人啊。
"我们的人没有查到什么,估计杀了人,凶器也早扔了。"欧阳和月不想说,因为刘俊还没回来,此时真的不知道结果如何。
"这事得从长计议,不能急,不过不是没有办法,因为杀人者总会露出马脚了。"
苏离染伸手在自己的衣领上拉了一把,"这衬衫不好看了,得染点青涩才好看。"
"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苏离染坏笑着看了杜衡一眼,"慢慢理出头绪吧。"
所有人都走了,欧阳和月的心又悬着了,这怎么办,不能让人说他们朝廷没人了。
她衣袖一挥,自己出去了,杜衡跟了出去,"你干嘛去。"
"我去林子里再看一眼。"欧阳和月觉得奇怪,杀人凶手不敢放在身上,因为太招摇。
那肯定是扔了,或者是找地方藏了。
森林很大,找凶器很难,可是她必须找到。
"你等我一下。"杜衡担心森林里危险,万一凶手不是各国派来的使者,他若还在林子里,那欧阳和月也不带人,自己一个人去可是危险了。
白天阳光从枝叶间散落下来,照在地上,斑驳陆离,风一过,影子一晃,恍如隔世。
林子里没有人来打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它们不懂人与人之间的事儿,只知道它们作为鸟儿的乐趣。
生的时光短暂,活一天,还能叽叽喳喳叫,那它们就叽叽喳喳多叫几声。
突然间一阵莎莎响声一过,一片鸟儿呼啦一下振翅飞走啦。
林中一女一男先后进了林子,这林中自从传出来人命,就再也没人敢踏进来。
欧阳和月来的时候,抱着很大希望一定要将凶器找到。
只要找到凶器,顺藤摸瓜不怕找不到凶手,除非跟苏离染说的那样,杀人者不是狩猎场里的人,刺客早已带着凶器离开,那就成了无头公案了,狩猎时间一到,大家就各自散了。
散了想要再抓到凶手就难了。
"你慢点,不要伤着了。"杜衡在后面提着剑,帮她拨着草。
欧阳和月掀开一块石头,石头底下什么都没有,她伸手拨弄着长草,凡是可疑的地方她都不放过,那些个看起来新鲜的泥土,她都怀疑是埋了凶器。
石头那么重,她掀的手指头都疼了,擦去皮,划出血,她一点都不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