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墨厉则捂着胸口,重重倒在了地上,口中一阵腥甜的气息袭来,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是你。”阎墨厉强撑着坐起身来,只觉丹田之中刚刚积了一些的魔气竟连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到了,“你果然会法术。”
只是,这法术似乎与他所知的不太一样,看上去倒像是极为圣洁的。
宁谙知垂眸扫了他一眼,眸内并无一丝感情,如看一只再普通不过的蝼蚁一般,“这些东西不该出现此处,我只是来收回。”
“什么,什么意思?”阎墨厉忍着胸口剧痛,目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宁谙知却未解释,身形直接在阎墨厉面前消失,带给他的震撼可想而知。
他自以为,他不过摸到了一些门路,便可将阎北城打成重伤,可见宁谙知的法术究竟高超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他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收回?
一个念头在阎墨厉心中隐隐冒起,当下他也顾不得胸口剧痛了,费力的爬起来,努力凝神在练。
可不论他在如何凝神练功,丹田之内还是空荡荡的,方才升起的那几分玄妙之感再也未曾有过。
他心中实在不甘,不禁再是试了数次,仍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内力的气息都感受不到了。
“本王要杀了你!杀了你!”阎墨厉目中爬满了血丝,精神再一次崩溃。
原本他心中还有几分继续蛰伏下去的想法,可此时,却是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切都完了。
他,彻底输了,且将永无翻身之日。
想到此处,阎墨厉心中更是恼恨,近乎痴狂的抬手胡乱的墙壁上一下又一次的用力砸着,不知疼痛一般,口中痴狂的喃喃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然而,一切都只是枉然而已。
……
三日的时间,陌上花日夜守在阎北城身边,就连晚上休息之时,都干脆躺在他身边与他一同入睡,一时也未离开过。
她腹中还有一个小生命,因而她也十分在意自己的身子,除了时时要守在阎北城身边之外,吃饭休息也并未落下。
期间赵威前来禀告过,说是廉亲王的两万禁军守在城脚之下,一个年轻将领要见阎北城。
阎北城尚在昏迷,陌上花也未私自见过那将领,只让赵威将此事禀明宝荣帝,便以前几日观察到皇城异象,有将士方了狼烟,这才不得已出现在此处。
事实上,这也的确是阎北城命人前去,本是要预防那陈将军留有后手,事后反扑,没成想事情竟进展的这般顺利,自然也就不需要了。
宝荣帝也很快下了旨意,留了一万禁军来填补空缺,余下的一万继续回去镇守,对那廉亲王也未有什么惩罚。
彼时,陌上花正拿了一块湿了的帕子,帮阎北城擦拭着额头。
秦雅还是如以前一样,站在陌上花身后,同她说着近日皇城的动向,“王妃,您猜那只身入了禁军军营之中的年轻将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