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了这种份上,南鹤自然是不得不吃了这个哑巴亏,跪了下来,“王爷,婢妾不敢要王妃如何,只是想要府内可以安宁一阵子,想要您不被人诟病罢了。”
“两位妹妹说的好。”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平姬尖锐的嗓音便从外传了进来,人未至,语先到。
“王爷。”平姬扭着身姿,袅袅娜娜的走了进来,眸光先是在阎岑轩俊秀的面颊之上轻扫而过,而后方才落在了阎北城面上,福身施礼,“王爷,您可知道,不光是两位妹妹,婢妾平素也不少被王妃欺辱呢。”
说着,她便捏了帕子,嘤嘤啜泣了起来,“婢妾前几日不过是与王妃多说了几句,惹得王妃不快了,王妃便一口咬定婢妾是以下犯上,对她大不敬,罚了婢妾板子,还有一个月前,婢妾也是如此被王妃罚了掌嘴,王爷,您可一定要为婢妾,为万千百姓们做主,废了这个毒妇才是啊。”
阎北城有些烦躁的抓了抓额角的碎发,不耐的呵斥道:“都闭嘴,本王听着头都要疼死了。”
平姬见状,满眸的泪水在眼眶打了几个转,应是又被生生逼了回去,不敢在出声了。
南鹤侧目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雪姬,捏了捏掌心,索性也在她旁边跪了下来,虽一言不发,但拿态度已经是极其明显了。
平姬见状,也忙后知后觉的跟着跪了下来。
阎岑轩身子虚弱,本就容易盗汗,此刻见他们这架势,生生像是他们在逼阎北城惩治自己一般,掌心已是粘腻一片,“皇兄,废立王妃都是要上禀父皇的,你莫要一时冲动,否则,到时父皇怪罪下来,你只怕就麻烦了。”
雪姬闻言,忙道:“若是皇上知道原因,定然不会怪罪王爷。”
此刻的阎北城,在无平素吊儿郎当的样子,眉目已是紧紧拧起,紧抿着唇瓣,一副愁容。
旁人见这样子,都知道他也是在衡量,自是不敢在开口多言,屋内如被放置了一无形的漏斗一般,所有人都在静静的等待漏斗内的沙子漏完,在迎来最后的审判。
“噗嗤”
本寂静的屋内却突然传出一声嗤笑,众人顿时不禁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原本都要被逼至绝路的陌上花,此刻面上却无半分紧张慌乱之色,反倒添了几分讥讽的笑。
“王妃难不成是看大势已去,直接被吓得疯癫了?”平姬见状,唇角轻轻勾起,颇有几分得意的开口。
陌上花看都未看她一眼,直接抬步到了南鹤面前,“方才不是还说带来了万民书?如今连万民书都未展示出来,就想随意判定我的罪责,怕是根本不足以服众。”
南鹤眸光在陌上花面上略了一眼,心头倏而跳了跳。
她总觉得,这件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毕竟,这万民书是雪姬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她都不清楚,又怎知这是不是真正的万民书?
思及此,她心头越发的不安,但眼下,又岂容她继续将这万民书私藏下去,便只能动作缓慢的从袖中掏出那份万民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