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屁你什么意思?”轻书书因为流羽对方林昊的态度,心中原就有些嫉妒,只是极佳之人,何罪之有,普通人也只能在一旁羡慕。
东方易修一回头就瞧见轻书书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横着嘴把剑柄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股子醋酸味儿溢满了整间屋子。
“女侠,我就是说着玩儿玩儿,别当真呀。”易修小心翼翼地把剑从自己肩膀上拨下,赶紧向轻书书赔罪,刚才是自己一时激动,失了言语。
书书轻哼一声,扭头抱着剑不再理会东方易修。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没想到自己这么长时间的作陪,竟然比不上那流羽的一个眼神管用。
清葵不明所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桂花糕。徒弟遇难,没关系,吃饱了再应战。大不了等他死了每年给他端盘桂花糕送去,也算师徒一场。
这傻丫头,真真的被那流羽吸引的服服贴贴,自然,小葵花现在不过是青铜级别的小妖,只要给她吃的,无论谁都是好人。
流羽将方林昊带到衙内后院儿,四下空无一人,方林昊分明感觉到自己周围是被设了某种结界,但又恍惚觉得是自己的错觉。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
“方公子,唐突将您叫来,实在抱歉。”流羽微微屈膝,给方林昊一个闺阁之礼。
“噢,无碍,不知流羽姑娘引我到此处,有何事相谈?”
流羽抿嘴一笑,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方林昊,“公子,我第一见您就觉得十分面熟,可是在那里偶遇过?”
方林昊细细琢磨,好像他当年随三皇兄来过此处,偶见了一次当时的里尹,不过那是个风度男子,如今怎会变成一位美妙佳人呢。
奈何身份不便,不宜多多透露,因此也只有暂且隐瞒,以保全安危。
“想是姑娘记错了,我只有跟随师傅在深山学艺,刚刚出山,怎会遇到姑娘您呢。”方林昊推手作揖,还了一个礼。
流羽垂下双眸静默稍稍,然后立刻展开笑颜,“料是公子生得一副好品相,流羽见少识浅,不知在何处见到了与公子相似之人,如公子样貌好,记得深竟错认了。”
语罢,俯身便又是一礼。“烦请公子见谅。”
“此等小事,何足挂齿。”方林昊轻轻一笑却是意味深长,此女到底所欲何为,眼看着要天变,不能再推延时间,否则那丫头……唉,怎么又琢磨到她了。
“里尹今日唤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流羽发觉到方林昊心里有些不适,赶忙转换话题,“方公子,眼看着就要变天了,可愿意到流羽书阁坐坐。”她伸手朝着不远处的书香楼阁指去,侧身先行让路。
方林昊向来警惕多疑,她和这流羽素未谋面,不知在哪次偶遇让她见到了自己,一个女子竟敢独自跟自己相处甚久,着实令人匪夷所思。她,绝不简单。
方林昊笑着婉拒了流羽,“姑娘,眼瞧着要变天,若真是有事,便在这里谈完罢。”
“到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公子有急事,改日再谈也不迟。”流羽笑着回答道,“如此流羽便不远送了。”说完,这流羽又是俯身以礼,好一个大家闺秀礼数详尽的美人作态。
只可惜,她这样子摆错了人,在那深宫之中,方林昊什么没见过,怎会轻易被她引去。
待方林昊离去后,流羽笑脸瞬间消失,原本温和的眼神中逐渐升起了杀意。
方林昊离开后,急匆匆的回到了厢房,临走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这轻书书眼神不对,生怕那丫头吃飞醋又来闹自己。
“昊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轻书书见方林昊来去不过一刻钟,心思顿时安定了下来,能发生什么事情嘛,是她多心了。
方林昊刚刚坐在位子上,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易修和清葵就也跟着围了上来,问东问西。
“哥们儿,桃花儿泛滥呐。”东方易修笑着调侃,全然没注意到轻书书递过来的眼刀。
“那个姐姐跟你说了什么?”还是清葵问到了点子上。
“这个女人你们要小心,不是什么绝对善人。”方林昊终于在歇缓片刻后,缓缓开了口。
“不是好人,又是妖魔么。”轻书书心疼方林昊来也匆匆,连口水都没喝上,赶紧道上一杯茶给昊哥哥顺顺气儿。
“是什么暂且不知,但据过往经验而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方林昊接过轻书书的水杯,深深地饮了一口。
东方易修大头大脑,没有一点儿思维运转,“哎呀呀,某人就是没有情调的人,是不是看人家姑娘主动了,自己不知所措,所以诬陷人家不是好人啊……”
“就你这脑子,还能想些什么出来,方大哥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谁会无缘无故冤枉一个好姑娘。”清葵难得聪明一回,照着东方易修的头上就是一计重打。
易修挨了揍,吃了痛,又因为是清葵打的,所以很快清醒过来。前几天还说天上没有白掉的馅儿饼,今时今日,怎么还能思虑不全,莫不是自己真的只是个蠢书生?
“那你说,下一步该怎样,你去**么?”东方易修不敢跟清葵撒气,只好把火全都给了方林昊,不料人家方林昊有靠山。
“东方屁,你在说一句污秽之言,我就把你扔进大江里喂鱼。”轻书书本就因为流羽对待方林昊不痛快,这臭小子竟然敢撺掇昊哥***诱,该打。
这下好了,东方易修没有人帮,师傅也胳膊肘往外拐,悻悻地叹了口气,不再多说话,以免挨打。
“为今之计,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方林昊思索了一会,抬头看着眼前的兄弟姊妹。
他们四人初来乍到,对着里的一兵一卒皆不了解,于村人,于大江,他们都是主,而自己只是客。
与其硬碰硬,最后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不如装到底,暗查弱点,直到对方狗急跳墙,给予其致命一击。
“这样对一个姑娘家,是不是过于残忍了……”轻书书虽是嫉妒流羽,但人家姑娘是好是歹暂未分明,对他们也算仁至义尽,如此算计,人道何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