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还有20分钟逃离凉城的机会,动了他的女人,亲兄弟怕是也难活下去。”他没什么表情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逃离?
凉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野兽一般充斥着掠夺气息的黑眸闪烁着幽幽的光。
这可是他这么多年来对凉城最有兴趣的时候了,怎么舍得逃……
呵。
……
黑色跑车在夜色中疾驰而过,一路连闯十二道红灯。
卧室里,女人像是刚刚洗过了澡,正坐在梳妆台前专心致志的整理着湿漉漉的长发。
“回来了?听说你爷爷病重入院,还好么?”她低头拨弄着纠缠在一起的发梢,声音温软安静。
仿佛她只是个在家打扫卫生,照顾孩子,专心等待丈夫归来的温柔妻子一般。
梳妆台上的镜子里,映出男人猩红的眸。
他的手撑在她面前的梳妆台上,梳妆台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压力,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倾小沫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他出声,抬头,视线在镜子里打量他,笑:“别这幅表情,很吓人。”
他在盯着她手腕上青紫的痕迹看,向来深邃从容的黑眸红的几乎要沁出一层薄薄的血色来,偏偏脸色异常的苍白,仿佛刚刚从鬼门关爬出来来的厉鬼一般。
在一起这么久,她见过无数次他生气发怒的模样,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浑身都充斥着毁天灭地的狂暴因子。
凉暮生的视线一点点上移,刀子一样滑过她的肌肤。
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男款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纽扣敞开着。
倾小沫转了个身,对着镜子随意的拨弄着发丝,凉醉的衬衣,凉醉的痕迹……
仿佛眨眼间,她已经从内到外完完全全的属于了那个男人。
“不用那么生气,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
她慢条斯理的倒了些护肤水往脸上拍,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仰头看他:“对了,凉莫的生日晚会办的怎么样?没能过去参加,真是……”
话还没说完,坐着的座椅忽然被男人重重转了半圈。
那样蛮横的力道,让她险些没坐稳,下意识的扶了一把梳妆台稳住身形,下一瞬下巴已经被男人强硬的扣住上抬,被迫的对上他风雪遍布的黑眸。
“他、碰、没、碰、你?!”咬牙切齿的五个字,仿佛从地狱淋漓鲜血中拎出来的一般,纠缠着魔鬼最邪恶的灵魂。
倾小沫黑白分明的眸看着他,手指无意识滑过还带着伤口的唇,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你觉得呢?
相对于他的风雨欲来,她的反应实在太过云淡风轻。
就那么轻易的接受了凉醉,还是说……她的心里其实早已经有了凉醉?
男人薄唇抿出冰冷的弧度,扣紧她下颚的大手转而抓住了她的手腕,那样大的力道,覆盖在伤口上,疼痛瞬间传递便神经的每个角落。
倾小沫一路几乎是被强行拖拽出别墅,也不挣扎,由着他将自己塞进车里。
预料之中的,直奔医院。
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