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是跟她分手了么?”
西贺嫌弃的小眼神嗖嗖飞过去:“哎,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国总统,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网上还在热火朝天的选举总统夫人呢,你好歹去瞅两眼前几名,这可都是全国上上下下好几亿男人一票一票选出来的,可都是顶级的美女呢!万一哪个你看上眼了,咱立马把那不知好歹的女人甩了,让她哭都没地儿哭!这男女关系其实就这样儿,她这么嚣张,还不是仗着你宠她惯她,一旦你不把她当盘菜了,她立马掉头回来追你信不信?”
“所以呢?你不把夏欢当盘菜的时候,她掉头回来追你了么?”
凉凉冷冷的一句反问,噎的西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天没回过神来。
嗯,他不把夏欢当盘菜的时候,她……就跟他亲哥兜一块儿去了。
“行,行行行,算我贱。”
他‘当’的一声丢下咖啡杯,拿了外套起身,咬牙切齿:“我这就给您老瞧瞧去,看你老婆是怎么跟那个小白脸腻歪的,回来一定给你详详细细的描述一……”
话还没说完,一个抱枕迎面飞来,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脸上。
凉暮生的脸色阴沉到随时都要下一场暴风雨:“滚!”
……
那是一家小型咖啡厅,位置略显偏僻,但装潢格外清幽淡雅,给人一种小窝小家的温馨感。
伊桑应该是跟店主人认识的,因为他们过去的时候店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径直推开门走到了后台,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挽起衣袖袖口,露出精壮结实的小手臂,动作熟练的帮她调了一杯卡布奇诺,自己则是黑咖啡。
倾小沫坐在吧台边,单手托腮看着他冲咖啡,忽然很怀念在芝加哥的时候。
那时候日子虽然过的辛苦,但简单,她每天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赚钱照顾妈妈。
现在虽然不需要赚钱也不需要照顾妈妈了,反而过的更辛苦了。
有时候一觉醒来,想着干脆什么都不管,跟凉暮生就这么糊弄着过下去算了。
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太不要脸太没自尊了,竟然到现在还在跟仇人的儿子纠缠不休甚至上床。
这样迥然不同的想法在白天跟晚上轮番上演,她被折磨的筋疲力尽,感觉离精分差不远了。
“你脸色很不好。”
伊桑将一份蛋糕放到她面前,目光是夏日里温度正好的水,滑过她略显苍白的小脸:“过的不好吗?”
倾小沫插起一小块芝士蛋糕,含在嘴里细细品味,末了,才轻声道:“在婚姻里,一份相看两相厌的感情,跟一份轰轰烈烈爱到死去活来的爱情,都是上帝对一个人最恶毒的诅咒。”
恰到好处的喜欢跟欣赏,才是最长久,最暖心的。
比如她对他,也比如他对那个小护士。
只可惜,她跟他没有那个缘分。
又或许,是她对他的那点小心思,欣赏的成分占据太多太多。
伊桑是个心思通透的人,她甚至都没有说太多,他已经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