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推门而入，脸色极为难看：“凉总，……太太也不见了，今早她从公寓里出来之后，在公寓门口跟她爸爸倾德争执了一番之后，把倾德推倒在地就不见了，我们原本以为她是去找她妈妈了，结果后来就不见了，找遍了所有的监控记录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办公桌后的男人眉心开始突突跳动，嗓音阴戾骇人：“所以我这些年只是养了一群饭桶在我身边吗？！我只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查不到太太跟岳母的下落，你们就做好把这些年我给你们的一切统统吐出来的准备！！”
“……”
半小时后，苏离忽然推门而入，手里带着厚厚的一叠文件：“生哥，我们查到嫂子今早似乎出现在机场过，你看看这是不是她？”
照片是从监控摄像头中调取的，有些模糊，女孩儿只露了个背影，戴着鸭舌帽墨镜跟口罩，身上的衣服是她最长穿的那套衬衫跟牛仔裤，身材跟倾小沫的一模一样，连站立的姿势都是一样的。
凉暮生脸色阴沉的可怕：“Alisa不会一声不响就跑掉的，我们说好了的，她不会丢下她妈妈跑掉的。”
她身边并没有看到沈素雅的踪迹。
“我估计她们应该是事先约好了，分头走，然后在哪个地方汇合。”
“她不会走。”
凉暮生只是简单干脆的丢下这四个字，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苏离镜片后的眼眸微微黯淡了下，很快跟了上去。
跟着他一路到了紫金公寓，见他进去后就拧紧眉头在客厅里翻找了一番，又去卧室里翻找了一番，脸色越来越难看。
“生哥，你找什么呢？”他忍不住问。
“通知耀司，让他好好查查慕家跟老爷子那边的动静，Alisa跟岳母应该是被绑了，我要立刻知道是谁绑走了她们。”
苏离呼吸一顿，干笑了一声：“生哥，你别开玩笑了，嫂子八成是跑了，毕竟这些日子你们闹的有点凶……”
凉暮生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手指慢慢滑过餐桌，顿了顿，才道：“苏离，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他的声音乍一听似乎没什么异样，但又似乎处处都透着异样，苏离不动声色的吞咽了下：“二十七年了。”
男人薄唇轻扯，像是笑了下，眼底却又一片薄冰覆盖：“嗯，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那生哥，还需不需要调查凉氏跟慕氏那边的动静？”
“查，我要尽快知道结果。”
“好。”
苏离应了声，又看了他几眼，才转身离开。
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偌大的房间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凉暮生在倾小沫平时坐的座椅内落座，手指轻抚空荡荡的桌面，眸色幽暗。
她跟他闹过几次离婚，每一次都记得把结婚戒指留给他。
这算是一种道别，对她而言也是一种结束，如果她真的要离开，一定会把戒指留下。
手机嘟嘟响了几声，电话里传来年轻男人温和的声音：“暮生？怎么会突然有时间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