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摩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响,月牙身上没有系安全带,腹部重重撞上了前面的凸起,痛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你没事吧?”
冷汗一层层的滑下,白月颜慌忙解开安全带去扶她:“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我刚刚没看清楚路……”
话音刚落,眼角余光就看到几名黑衣男人从越野车中冲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过来,打开车门,将副驾驶座的月牙抱了出去。
“你们……”
她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要开车门追出去,下一瞬,一个压麻袋子就从天而降。
眼前瞬间一片黑暗,随即一阵天旋地转,失重的感觉骤然传来,她尖叫出声。
一声‘救命’还在舌尖,后颈就被什么东西重重砍了一下……
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
“颜儿……”
男人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声又一声,带着蚀骨的柔。
她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
邪气低哑的笑:“颜儿,想不想师父?嗯?”
师、师父?!!
白月颜浑身一震,终于从一片混沌虚无的梦境中挣扎着清醒了过来,一睁眼,一张邪魅狂狷的俊脸近在咫尺。
熟悉又陌生。
她眼睛一点点睁大,巨大的惊惧袭击神经,忍不住尖叫出声:“啊啊啊——走开!你走开!”
“你不辞而别,这么多年,让为师好找……”
男人修长的指饶有兴致的摸索着她滑腻的小脸:“想不想师父?嗯?想不想?”
想你妈!!
白月颜咬牙勉强把一句到了舌尖的粗口咽下去,努力了好一会儿,才扯扯唇角,恭敬的叫:“师、师父,好……好久不见。”
“是很久不见了,小没良心的。”
他轻啄她挺翘的鼻尖,声音阴柔又性感的嗔怪:“师父我对你不好么?为什么要跑?”
为什么要跑?
不跑等着他心情一个不好,弄死她啊?
“我……我一个无名小贼,跟在师父你身后,怕污了师父你的大名,自觉惭愧,就只好偷偷溜了。”
“你不止跑了,还找了男人?师父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恋爱?”
白月颜震惊的睁大眼睛。
他以前从来不这样对她的,跟在他身后的三个月,他从来没表现的这么……像个……一样。
“师父、师父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她实在没办法了,软声求饶。
“饶了你?”
男人眉梢挑高:“好呀,师父已经好几天没碰过女人了,你伺候的师父舒服了,师父就饶了你好不好?”
疯了疯了疯了!!!这变态简直疯了!!!
门在下一瞬被人‘砰’的一声一脚踹开,男人寒凉森冷到极点的嗓音传来:“睡睡睡!你他妈就知道睡女人!赶紧走!南莫商查到我们这里了!再不走,想死这儿?”
白月颜泪眼模糊,感激涕零的看了那个男人的方向一眼。
英雄啊,幸亏你及时赶来,否则我清白不保啊……
刚刚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就听到那道凛冽的嗓音继续道:“这女人带着麻烦,做掉。”
禽兽!!!
禽兽不如!!!
居然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灭口!!
人渣啊啊啊!!!
“我可舍不得……”
路西法意犹未尽的亲了亲白月颜泪痕斑驳的小脸,轻笑:“这是我的宝贝徒弟,够我玩一辈子的,做掉了,你陪我玩?”
“那就带上,boss在催了!你想惹boss生气?”
男人说完,摔门而出。
白月颜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细细的针剂来,像是护士给幼儿打针一样温柔的模样:“别怕,睡一觉,师父带你去更好的地方,我们慢慢玩,嗯?”
“师父,师父我求求你,你放了我……”
她哭闹,拼命挣扎,却还是没能阻止他将针剂里的液体推入她体内。
很快,身体便沉重的动弹不得,意识随即陷入了一片黑暗……
……
人去楼空。
闯进来的一屋子的保镖,一时间,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下。
巨大的木床被掀翻在地震的整栋大楼动晃动了下。
平日里温和雅俊的男人,这会儿却浑身都充斥着暴戾的气息,转身,一身猩红眼眸扫向身后的人,一脚暴力的将距离他最近的男人踹倒在地。
“找!!一天之内,上天入地,给我把人找到!!否则你们最好挖个坑给自己准备好墓地!!!”
残暴狠戾的嗓音,仿佛隔空要将他们一片片的撕碎。
……
直升机的轰鸣声中,两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并排躺着。
一双碧蓝瞳眸,矜傲冷傲的男人拨弄着怀中婴儿柔软的脸颊,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她们的方向:“那是谁?”
年轻的男人暴躁的冷哼一声:“鬼知道是谁!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路西法,见到个美女就往家带!”
苏祭司沉下眉心,呵斥:“不分轻重缓急了?这种时候非得带个累赘上来?”
入虎穴取虎子,他还有心情掳劫女人?
路西法坐在白月颜身边,一手把玩着她柔软的长发,慵懒邪气:“这是我丢了三年的徒弟,可不是累赘。”
苏祭司闻言,视线又淡淡扫向那个女人。
她躺着,脑袋对着他的方向,他那么看过去,也只能模糊的看到个轮廓,应该是个美人儿。
怀中女婴嘹亮的啼哭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很快收回视线,轻轻拍了拍襁褓。
婴儿却还是啼哭不止。
“是不是饿了?”
年轻的男人伸长脖子看了看那个小东西:“来的时候不知道她要生了,刚刚走的又着急,也没准备奶妈也没准备奶粉,怎么办?”
“能怎么办?”
苏祭司目光凉凉的扫他们一眼:“都背过身去!想眼睛安安全全的待在脸上,就别瞎看!”
“……”
两个英俊的男人摸摸鼻尖,灰溜溜的转过了身子。
苏祭司抱着怀里的女婴起身,走到躺在单人床上昏迷不醒的月牙身边,坐下,一颗一颗的开始解她衣服上的纽扣。
微微的疼痛感传来,生产过后极度虚脱的女人慢慢醒了过来,顿时吓的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