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枝枝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对我可好了。”
除了指使她做饭洗衣服洗完拖地以外,该需要他出手的时候,还是很干脆利落的出手的,比如说修冰箱啦、换灯泡啦,都是他亲自上阵的。
说完,这才有些好奇的问:“话说,怎么从醒了就一直没见幽阳?不是怕我揍他,不敢过来了吧?”
安萝勉强扯了扯唇角:“他现在不大方便,回头我就让他过来跟你赔礼道歉。”
“不方便?”
季枝枝一怔,打量着她略显局促的表情,略一沉思,随即看向身边正在专心削苹果的季子川:“你跟他动手了?”
季子川眼观鼻鼻观心,不吭声。
对他来说,不吭声无异于等于默认。
季枝枝无语的瞥了他一眼:“干嘛动手?他又不是故意的,是我觉得浪费,才主动把汤喝了的。”
大伯母这些日子本来就过的很艰难了,女儿女儿这个样子,要是儿子又受伤,虽然知道他做错了,但心里肯定还是很心疼的。
“快别这么说,这次的确是幽阳过分了,这幸亏当时子川在你身边,要是就你自己……”
安萝说着说着,又忽然哽住。
大概还在心有余悸,如果枝枝真的为此丧命,她以后恐怕都没脸再见邓萌跟季生白了。
本来就心思敏感的一个女人,这会儿更是被沉重的负担压到几乎垮掉。
……
安萝走后,季枝枝拿了手机就给幽阳打电话,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
季子川在一边幽幽开口:“他最近可能都没办法说话了。”
“……”
季枝枝忍不住埋怨:“意外而已,你干嘛下这么狠的手?都是堂姐堂哥堂弟的,你这么弄,以后见面多尴尬。”
“是么?我不觉得。”
“……”
季枝枝没好气的抬手扯了扯他的脸颊:“那大伯母总没做错什么吧?你刚刚冷这个脸,吓的大伯母看都不敢看你一眼,回头买点补品过去跟大伯母配个不是,总可以了吧?”
季子川没说话,只是沉默的把苹果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给她吃。
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叹息了一声一样,嗓音低哑:“我一直在想,如果你当时怀着孩子,那现在没了的,就是我们的孩子了。”
他这么一说,季枝枝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怕。
张开手臂轻轻抱了抱他:“不会的,有了孩子以后,我会格外小心谨慎的。”
“我们结婚吧,枝枝。”
他的嗓音干涩又沙哑,像是再不赶紧把她娶到怀里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一样:“我们结婚好不好?嗯?”
季枝枝笑眯了眼睛:“好。”
……
身体稍稍好一点的时候,季枝枝就回北宅修养了。
月牙并不知道她喝了打胎药后大出血入院的事情,见她过来,只是好奇的问怎么好多天没见她,季枝枝随口说了句出差了,月牙便没再多问了。
幽阳还被大伯关在卧室里做自我反省。
季枝枝过去,只看了他一眼,就心疼的皱了眉头。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