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蹑手蹑脚的下床,关上灯,转身出去。
推开自己的卧室门,季生白已经来了,手里仍旧习惯性的把玩着她的梳子。
这男人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干嘛每天都玩她的木梳?
她默默把门关上,刚要问,他已经抢先一步发问了:“去哪儿了?”
他的语调明明听起来很淡漠,跟往常没什么不同,可又似乎哪里不太一样,邓萌小心脏莫名的乱扑腾了下,抬手抓了抓脑袋,磕磕巴巴:“没、没去哪儿啊,在楼下吃了点宵夜。”
“是吗……”意味深长的两个字,不带一丝温度。
邓萌开始心虚了。
一想到他那敏捷如豹的身手,以及堪比顺风耳的听力,又想到他大概停下车就过来了,可能都听到了隔壁她跟薇薇安洗澡的动静……
不等男人再次发问,就悲痛欲绝的招了:“我带薇薇安在隔壁洗澡来着,北芊芊跟何腾吵架,她在那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眼泪秃噜秃噜的往下落,那叫一个黄河之水滔滔而下,我实在是于心不忍,才把她接过来睡一晚的……”
显然她的‘悲痛欲绝’在季生白这里没起到半点作用。
男人仍旧把玩着指间的木梳,坐姿是一派的冷傲清高,看起来不像是个小保镖,倒像是个高高在上的霸道总裁。
跟北梵行一样儿一样儿的。
她走过去,在他腿上坐下来,双手环住他脖子:“真的只是个意外事件,而且她睡着了,晚上也不吵不闹的,不影响我们的,你别这样……”
男人半敛的眉眼在灯光下显出一片冷冷寒光,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我不喜欢,邓萌,你别逼我对一个小孩子出手。”
邓萌愣了下,很快又笑了起来:“开玩笑的是不是?那么可爱的小女孩儿,你疼她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动她……”
“要试试看吗?”冷清寡淡到极点的五个字。
邓萌脸上的那点笑意不知不觉就没了,有点生气了:“我只是觉得那小姑娘挺可爱的,跟她是不是何腾的女儿没有半点关系!你至于为这么点小事儿跟我生气?搞得跟你爱我爱到想要独占我似的,你爱我吗?!爱吗?!!”
一片寂静。
邓萌的脸色,就在他长久的静默中一点点难看了下来,蓦地从他怀中站起来,冷笑:“看吧?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很喜欢你,可以让你白睡的女人!既然这样,又何必在乎我跟一个小姑娘是不是很亲近?季生白,是不是所有喜欢你的女人,这一辈子眼里就不能有任何人了,只能眼巴巴的一个人等着你的临幸?”
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不知什么时候覆上了一层薄冰,屈指扫了扫刚刚被她坐过的地方,慢慢起身,语调是从未有过的寡淡绝情:“你说的没错,不过现在我睡够你了,从今以后你可以不用等我的临幸了,是去找那个小女孩,还是去找你的何腾,随便!”
话落,直接走向阳台,纵身一跃,眨眼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