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白被勒的皱眉咳嗽了一声,忙握住她乱动的小手:“好好好,我让人把人给你带过来,你……先松手,要谋杀亲夫吗?”
邓萌捂着小腹,摇摇头:“不是北芊芊,是我们医院里的一个护士!马蛋,打不过她,牙都给她打掉两颗,幸亏不是门牙!要不多难看。”
“护士?”
郝小满怒极反笑:“反了反了,北氏集团名下的医院里的护士,敢动手打北氏集团的二少夫人?北梵行是干什么去了?!连自己手里的人都管不好?!”
“嘘……”
男人抬手抵在她唇边,示意她不要再说话:“冷静一点,没看到你朋友身上都是血么?先带她进来处理一下伤口,我叫个医生来帮她看看,顺便把打人的给你带过来,嗯?”
他这么一提醒,郝小满才反应过来,忙小心翼翼的扶着邓萌进屋。
她小心翼翼的扶着邓萌的功夫,男人也不放心的扶着她:“慢点走,别摔着。”
她怀孕后,家里的地板都铺上了防滑的地毯,角角落落无一例外,饶是这样,半夜她下床去个厕所,他都不放心的要跟着过去。
郝小满不耐烦,半夜起床的时候就会尽量放轻手脚,可几乎身体稍稍离开床褥,他就会立刻惊醒过来。
她甚至开始怀疑他晚上是不是压根没睡着!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她!
……
男人在阳台打电话,郝小满在客厅里给邓萌消毒伤口,消着消着,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
邓萌摇摇头,孕期中的女人啊,真的是屁大点儿事就得哭一哭。
她没好气的笑了笑:“伤的是我,疼的是我,我都还没哭呢,你哭什么?”
“你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了两颗大牙……一个护士,怎么那么大的力气,下手这么狠毒……回头人带过来了,我非得把她牙齿都给撬没了!”
南慕白打完电话回来一看,沙发里的小妻子又哭成了个泪人儿。
最近真是脆弱的很,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闹,动不动就发脾气。
几个大步走过去,温热的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轻叹:“这不是在给她处理了么?又哭什么?”
“你看啊……”
郝小满抽噎着,眼泪越落越凶,指着邓萌的脸:“你看看都给打成什么样子了,都成猪头了!”
邓萌默了默:“谢谢你啊!不过我觉得‘猪头’这俩字,实在不是个很好的词……”
猪头……
显然这两个字不小心触到了男人的笑点,南慕白唇角动了动,又很快控制住,但眼底还是飞快的滑过了一抹笑意。
他坐在郝小满身侧,这个细微又无声的动作她自然看不到,但邓萌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顿时又气又怒。
这男人是把所有的良心都放小满一个人那里去了吗?她这都伤的快爬不起来了,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这身伤如果搁小满身上,别说是笑,他现在估计早就心疼的晕过去了吧?
愤懑之下,她果断的打了小报告:“他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