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郝小满问了三次他们要去哪里,小鲜肉都没怎么搭理。
真是最凉是人心啊。
想今天之前,他还以没钱唯由,跟着她们吃吃喝喝,以美色迷惑她们,以单纯的外表麻醉她们,这会儿利用完了,就爱答不理了。
车子在一家私人会所前停了下来。
郝小满手里提着行李箱,忐忑不安的下车,看了邓萌一眼,咬咬牙,视死如归:“我看他是冲着我来的,要不你趁他不注意赶紧逃吧,不要管我!”
邓萌很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好!”
郝小满:“……”
邓萌转身刚要跑,又被她一把拉住:“算了,我俩还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邓萌:“……”
……
小鲜肉似乎对这家会所很熟,带着她们七拐八绕,最后在一间包厢前停了下来。
铺着鹅卵石的干净小路两边开满了不知名的花,一串一串如小灯笼,花香很淡,不刺鼻,味道也很好闻。
邓萌分心的拿出相机来蹲在花丛变比了个V形手势咔嚓咔嚓拍了三张照片。
不等推开门,就隐隐听到里面传来男人暴躁到了极点的声音:“我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再给你一天时间,再找不到人……我会让所有认识你的人也再也见不到你!!”
话落,就是一声什么东西撞击到木质的墙壁上发出的‘砰’的一声响。
几秒钟的安静后,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更加惊天动地的声响,轰的一声,激烈程度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了。
木头碎裂的声音,瓷器碎裂的声音交织在耳畔,乒乒乓乓足足响了好几分钟才勉强停下来。
郝小满一手还攥着行李箱,站在门外,脸色不怎么好看。
邓萌靠在她肩膀上,蹙着眉:“我听这声音,怎么这么像南慕白?”
她的声音不算大,甚至只能算得上一句咕哝,可隔着一扇门,包厢里的男人却似乎听到了。
鞋子踩在碎片上发出的咯吱声响异常清晰的钻入耳中。
郝小满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扇门被男人一脚暴力的踹开,木片飞溅四散。
男人似乎已经许久许久没有休息过了,眼睛布满了血丝,下巴上也布满了心生的胡渣,刚刚发过脾气的缘故,周身浓郁的戾气还未消散,随时都会暴走发狂的样子。
记忆中,他还从未以这么落魄又狂躁的出现在她面前过。
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不等反应过来,刚刚还离自己两三米远的男人,眨眼间冲到了跟前。
身体被那股紧致的力道所控制住,她毫无防备,痛的挣扎:“南慕白,你松开!你要勒死我了!”
“去哪里了?嗯?你跑哪里去了?!”
他的下巴搁在她肩头,嘶哑着嗓音一遍一遍不停的重复着问:“到底去哪里了?!郝小满,你不声不响跑到哪里去了?!”
“我去哪里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放开!放开放开我啊!!!”
“我不逼你了,你想爱谁爱谁,想跟谁在一起跟谁在一起,但是不要乱跑,不要让我见不到你,不要让我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