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会把南宅闹的鸡飞狗跳。
对南政桥来说,南氏集团很重要,但他的夫人更重要,他不会拿这件事情来跟他赌的。
郝小满勾勾唇角:“哦,我说你怎么那么矢志不渝的照顾容霏霏呢,原来是遗传你爸?一家子的情种啊!”
顿了顿,又改口:“不、不对,你简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男人垂眸,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情种不敢当,撒种我倒是很在行,要不要现在就试一试?”
“……”
……
睡的很不踏实。
时不时的惊醒,迷迷糊糊看到靠在飘窗上看文件工作着的男人,才又沉沉睡去。
不知道这样醒醒睡睡多久,再一睁眼,飘窗边空荡荡的没了人影。
她一惊,几乎是立刻翻身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明显的紧了紧。
转头,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床,跟她躺在一起,还穿着西装,躺在被子上面。
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脏又咚的一下落回了胸腔,她就那么坐在那里,借着明亮的光线,看着他过分棱角分明的侧颜,久久没有动一下。
男人睫毛都没有动一动,却忽然异常清醒的开口:“你这么痴迷的盯着我,很容易出事的。”
郝小满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盯着他,他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安安静静的样子,像是刚刚那句话不过是句梦话而已。
又过了足足五分钟,他才再度缓声开口:“刚刚我做了个很有意思的梦,要不要说给你听?”
她盘腿坐在那里,蹙眉看着他:“你能睁开眼睛吗?这样让我很怀疑你到底是在说梦话还是醒了。”
男人像是笑了下,凉薄的唇瓣勾出一抹很淡的弧度:“我从来不说梦话的。”
“哦……”
她撇撇嘴:“我还以为不说梦话的人,从来不会做梦呢。”
男人没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继续道:“我梦到了你小时候,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白色小衬衫,一件黑色小短裤,衬衫上印着f的字符。”
郝小满脸色微变,盯着他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的脸,半晌没吭声。
“知道你现在一定在想我在跟你玩心计,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潜意识里是希望我的纹身能跟你有关联,不过是个梦罢了,我不认真的说,你也不准笑话我,知不知道?”
良久,才传来女人干巴巴的一声‘哦’。
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直接对他嘲讽过来。
他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她是背对着他的,脸看着窗外,背影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转过身来,逆着光,清丽素净的小脸变得有些模糊:“南慕白,二哥还在美国。”
男人半敛的睫毛细细的颤了下,没有说话。
她又转过了身,轻轻叹了口气:“我还得回去陪他。”
“怎么?你的梵行哥哥没有帮你找遍全球最好的医生来医治他么?”
“……他这三年来已经尽力了,你别用这种挖苦的语气说他。”
男人笑的更冷,声音更沉:“说他一句你就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