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慵懒靠在沙发里的南慕白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兀自漫不经心的喝着红酒,百无聊赖的调着电视频道。
南慕青走过去,顺手拿过酒瓶来,将指间已经空了的红酒杯填满,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老婆回来了,你这靠酒靠安眠药的日子就结束了,原本还挺可惜的,长夜漫漫,少了个伴,其实也挺无聊的。”
南慕白还是没搭理他,脸部线条又冷又硬。
南慕青的视线落到他被长裤裹着的腿上:“听医师说,你今天没让他去给你按摩腿?怎么?不疼了?”
当初他们的腿一起冻伤,但实际上南慕白伤的比他轻很多,当时只要按照医生的叮嘱好好休养,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隔三差五的就疼,跟他一样需要按摩治疗。
“不说话?心情不好?”
见他一直若无旁人的自顾自喝酒,南慕青忽然很愉悦的笑出声来:“难得见南大总裁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不要告诉我她回来这几天,一直没让你碰她吧?”
男人终于有了点反应。
高脚杯中的半杯红酒,直接对着他的脸泼了过去。
南慕青不知道是早有准备,还是反应太快,居然准确无误的避开了那鲜红的液体。
身后的真皮沙发倒是一滴不剩的接住了,从沙发背上哗啦啦的流了下去。
南慕青屈指扫了扫衣摆,又挑了另一端坐了下来,满面微笑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戳到你痛处了,不过人家既然是孕妇,你最好还是忍耐一下比较好,毕竟那是你的孩子对不对?”
最后一句话,明显的带了一丝试探的意味。
寂静中,传来骨节收紧发出的咯咯声响。
男人冷冽如刀的视线笔直的横扫过去,落在那张跟自己像极了的俊脸上,冷笑出声:“听说你明天要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开幕仪式?要我帮你提前化化妆么?”
“啧。”
南慕青敛眉,睫毛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调侃你不行,恭维你也不行,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孩子不会不是你的种吧?”
孩子不会不是你的种吧?
孩子不会不是你的种吧?
孩、子、不、会、不、是、你、的、种、吧!!!
南慕白忽然一口喝光了杯内的红酒,起身不紧不慢的将外套脱下,又将衣袖挽了上去:“看你挺无聊的,去拳击室玩一小时?”
南慕青起身,也不疾不徐的脱掉了外套,轻笑:“玩可以玩,但你也知道我明天要参加开幕仪式,脸是不能动的,明白吧?”
男人薄唇勾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当然。”
……
郝小满不到四点就醒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再也没有一点睡意,起床去洗了个澡,换上衣服下了楼。
这个季节,饶是再好的别墅,也是会有很多无孔不入的蚊子的,更何况南宅这边这么多的植被,简直就是蚊子最好的聚集地。
他今晚在客厅里估计睡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