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气急败坏:“你这样折腾来折腾去有意思?”
“是你在折腾,我只不过是配合着你稍微折腾一下罢了。”
“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折腾?还不是你先各种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我什么时候无情无耻无理取闹过了?”
“你什么时候不无情……”
意识到他们的对话极有可能要在‘无情无耻无理取闹’这几个字之间来回徘徊后,她立刻及时止住。
算了,她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他一般见识。
……
一睁眼,已经夕阳西斜,落日灿黄的余晖笼罩进来,偌大的病房里,静谧而温柔的气息蔓延。
腰间搭着男人结实沉重的手臂,她的身体几乎整个镶嵌进了他的怀里,严丝合缝,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他长身的温热感。
心里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平静过了。
她静静的看着窗外那颗金黄的太阳,忽然很想去看一看那个女人,不知道她被葬在了哪里,也不知道她的模样,过去看看,至少能从墓碑上看到她的模样……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生出来,就被扼杀掉了。
她自嘲的想,活着的时候她没有去看她一眼,死了之后又何必去假装孝顺呢?她让她带着遗憾离世,她大概也不希望她在这时候去打扰她吧?
阖眸,忍不住轻轻喟叹了一声。
“才睡醒,叹什么气?”
头顶上方突然传来的男人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突兀,声音明明不大,可毫无防备中,她还是被吓的浑身一抖。
几乎是立刻坐起身来,气急败坏的看着明显很清醒的男人:“你醒着不会吭一声的?想吓死我?”
南慕白嘲弄的看着刚醒就发脾气的小女人:“你睡着了,难道要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
“……”
她想了想,似乎也对,他大概是听到她叹气,才知道她醒了,所以那么随口问了句。
抿抿唇,打开被子就要下床,腰间又是一紧。
她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蹙起:“你是打算跟我在这张床上耗一辈子?”
男人耸肩,雅痞的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神经病!”她愤愤丢下三个字,用力掰开他搭在腰间的手,下床。
“我晚上要回宿舍,你今天的液输完了,应该也可以回家了吧?明天再来,或者直接要家庭医生去南宅给你挂针都一样。”
南慕白也坐了起来,单手托腮欣赏着她整理衣服的模样,认真的问:“陪我一起回南宅吧?今晚万一我又发高烧怎么办?”
郝小满整理衣服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他:“你让医生给你开点退烧药,如果晚上又烧了,就先吃点药。”
男人目光幽幽的瞧着她:“如果是你发高烧,我一定丢下工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照顾你……”
郝小满:“……”
……
晚上9点。
电话里,邓萌怪声怪气的叫:“哟,中午还嚷嚷着要离婚的女人,晚上就跟人家躺一张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