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满笑着接过橙子来:“谢谢。”
一连吃了三瓣橙子,手心都沾满了橙汁儿,她踉跄着起身去洗手间洗手,醉的厉害,几次三番险些摔倒,一路划着S行进去的。
出来的时候,就见南慕白靠在拐角处,徐徐抽着一根烟,在等她。
她步伐不稳的走过去问:“怎么出来了?”
男人眉头微拢,眼中层层堆叠着复杂的情绪,安静了一会儿,才哑声道:“之前跟霏霏出来聊了两句,她喝多了,情绪有些激动,吻了我,你不要介意。”
大概是北三少质问他了吧?不然他肯定不会主动过来跟她提接吻的事情。
郝小满笑着晃晃小脑袋,她去洗手间的功夫,扎头发的皮筋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会儿一头乌黑长发柔顺的垂下来,衬着那张醉眼迷蒙的小脸,有股说不出的柔媚风情。
她伸手拍拍他的胸膛,语调慵懒:“谢谢我吧,接吻的主意还是我给你出的呢!把容霏霏哄开心了不就好了,毕竟是我欺负了她,还把她欺负哭了,别说是接吻,就真要你陪睡,我也得乖乖把你让出去啊……”
拍在他胸口的那只手忽然被男人扣住,正好捏在她的腕骨上,力道有些大。
她疼的皱眉:“你干什么啊?”
一抬头,对上两汪怒意翻腾的深潭,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染上了一层冷意,声音又沉又狠:“郝、小、满!”
郝小满觉得头有点疼,也不知道是醉酒还是被他吼的。
“有床没有?头疼,想睡觉……”她茫然的四处寻找。
男人积聚在胸口的怒意因为她这一个无辜而略显可怜的表情而消退下去,薄削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沉默的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我们回家。”
简单的四个字,郝小满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在他怀里笑的肩膀乱颤。
家。
什么家啊。
她活了19年,就从来不知道‘家’这个字是怎么写的!
……
宿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一大早的头痛欲裂。
洗完澡出来,两份培根煎蛋已经摆在了桌子上,金黄的色泽陪着雪白的餐碟,分外的勾人食欲。
她坐下,喝了口牛奶便开吃。
吃了没两口,发现身边的男人就那么静静坐着,目光冷沉的凝视着她,于是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怎么不吃?”
南慕白身上还穿着黑色睡衣,指间夹着一根烟,暗沉的视线落在她朝气蓬勃的小脸上。
“一大早的就抽烟,对身体多不好。”她又说了句。
南慕白笑了下,半是嘲讽半是戏谑:“我还以为你不在乎。”
说着,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
郝小满淡淡扫他一眼:“大清早的,闹什么脾气?”
“我闹脾气,你不会哄我?”
“……”
真是,不就把容霏霏弄哭了一次么?至于搞的跟天塌了似的?还有完没完了?!
郝小满没了吃早餐的胃口,把刀叉放下,抬眸静静看向他:“我知道我惹你们家霏霏哭了,算我错了总行了吧,你要实在不高兴,我今天买个礼物去给她正式道个歉,你也别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了,这些日子给我添堵的人还在排着队呢,你就别来凑这个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