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财产我不要,你送我的笔记本我找个时间给你寄回来,还有那些珍贵的补品,你要觉得亏了我也会想办法还给你,离婚时间看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就好。”
郝小满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我回学校了,后面还有什么想到的,会再联系你的。”
刚走出餐厅,耳畔就传来一声桌椅摩擦过地面发出的刺耳声响,她回头一看,男人裹挟着逼人怒意的身躯已经靠了过来。
他俊脸冷峻如神祗,声音刀子一样刮在她的肌肤上:“你以为结婚跟订婚一样,可以任由你一句不要就收回的?郝小满,我告诉你,我南慕白此生只结一次婚!只会有一个妻子!你再说一次离婚,我就让你的大哥二哥邓萌做我们婚姻的陪葬品!”
最后一句话,一字一顿,宛如恶魔最狠戾的诅咒响在耳畔,阴暗、凄冷,充满了血腥掠夺的痕迹。
不知道是因为惊慌还是愤怒,郝小满浑身都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她瞪着他,咬牙切齿的骂:“南慕白,我不是你买来的牵线木偶,你没权利这么对我!”
“权利?”男人挑眉,眉梢眼角染着一抹浓郁的嘲弄:“我该说你是天真还是烂漫?在我这里,你觉得你有资格谈权利?”
这是第一次,郝小满这才知道,第一次时她一句话激怒他招来的彻夜折磨,不过是小儿科,他真正被惹怒时,真的是什么狠事都做得出来。
……
夜深人静,落地窗前的窗帘大敞着,依稀能看到高楼大厦栉比鳞次,灯火阑珊,一闪一闪,像是星星一样在眨着眼睛。
实在睡不着,她于是又爬了起来,刚刚在飘窗前坐下,卧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晦暗光线中,他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
她没看他,过了一会儿,就感觉到他靠了过来,在她身后坐下,手里拎着个医药箱。
他把她身上裹着的床单往下扯了扯。
下颚渐渐紧绷,他薄唇紧抿。
郝小满也不挣扎,就那么蜷缩着身子任由他帮忙上药。
等一个伤口一个伤口上过去,一瓶药膏也见了底。
他低低叹口气,又用床单将她裹好了,从身后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吻她的发,细致而温柔,仿佛在无声的弥补着什么。
药膏抹在身上,清凉的像是被风吹着一样,跟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融为一体。
郝小满盯着窗外的万千灯火,面无表情的问:“你是狗吗?”
身后男人身形一僵,片刻后,环在她腰间的双臂收紧:“更偏向于狼多一点。”
郝小满想了想,表示赞同:“也对,狗不吃人的,你刚刚再凶一点,就把我吃了。”
身后男人胸腔微微震动,低低笑出声来:“谁让你气我的?离婚这种话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来的么?”
“为什么不能?我结婚的时候就是随随便便同意的……啊!”
腰间的大手忽然不轻不重的掐了她一把,她皱眉,痛的低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