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落的情绪没人发现,倒是隔着一个太平洋的南慕白,在电话里听到她的声音后,就察觉到了:“不开心?”
事关容霏霏,郝小满肯定是不能跟他说起的,更何况他们也还没亲密无间到分享彼此秘密的地步。
“嗯,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过去了就好了。”她含糊的找了个借口。
大姨妈虽然每个月都来折磨一次女人,可也帮女人们解决了不少麻烦,这借口几乎百试百灵,能适用于一千零一种场景中。
挂了电话后,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跟邓萌关系很好,因此去年放寒假的时候,曾经陪她一起回过家。
她们家在孤城偏远的郊区,靠近盘旋的山坳,公交车都到达不了,要徒步走好久才能到。
可那边的空气很好,她去的那天正好下了一场大雪,晚上她跟邓萌还有邓妈妈坐在篝火边烤地瓜吃,困了就在热乎乎的炕上睡的,第二天一早,推开窗子,整个世界都一片银装素裹,美的像是童话里才会存在的世界一样。
她印象中的邓妈妈,身材偏胖,性格朴实热情,很勤快,能吃苦,笑起来的时候两边有两个很浅的酒窝,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会偷东西的女人。
偷东西,无非是想赚点钱来花,可按照当时何腾对邓萌的宠爱程度,如果她真的缺钱,大可以向何腾借,以何腾的性格,也不会不借。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宁愿做八年的牢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偷了玉佩?
不知道是不是心底对容霏霏存在偏见,她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跟容霏霏脱不了干系。
一夜未眠,精神极度不好,正上着课都几次三番的要去跟周公打情骂俏一番了。
趁着课间休息时间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回来刚坐下,就听邓萌一脸鄙夷的盯着某一处,拿肩膀蹭了蹭她:“刘莎莎跟王丽这两天突然买了好多名牌包跟衣服,这是傍上哪个大款了啊?”
郝小满的注意力被转移,淡淡扫了眼前方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可能是帮什么大人物做了点什么调查,拿了点报酬吧。”
凭北梵行的行事作风,刘莎莎跟王丽替他确认她胸口有没有痣这件事,至少能拿到七位数左右的报酬。
邓萌一听,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兴致勃勃的问:“看样子,你似乎了解点内幕?”
郝小满笑笑:“我只知道她们俩泼了我一身的水,害我感冒一周。”
邓萌瞪大眼,猛地反应过来:“我说那天你怎么落汤鸡似的从洗手间里出来了,原来是这俩小瘪三害的,看我不弄死她们!”
一边说着,一边卷了衣袖就要站起来,眼角余光却扫到不疾不徐走过来的一抹修长身影。
她已经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一手抬起挡着脸,一脸的不耐烦:“阴魂不……”
最后一个‘散’字还没说完,就觉得挡在脸上的那只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若有似无的轻抚而过。
何腾这个动作可以说是做的极度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