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好没行程,而他也刚好有时间,难得在一起,她就没点儿想说的?
似乎察觉到他近乎逼人的视线,夏欢含着一口煎蛋,抬头一脸无辜:“怎么了?”
男人难辨喜怒的视线就那么盯着她。
夏欢眨眨眼,似乎在回想刚刚他的话,顿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似的:“啊,你说你今天休班对不对?我打算陪夏阳在家画画的,你呢?”
画画。
“怎么?在缅怀你的那个师父么?”
斯文儒雅的男人阴冷冷笑着的时候,比万年寒冰的耀司还要让人惧怕几分。
夏欢心有不满。
什么叫缅怀,她师父又没死……
“师父教会我画画没错啊,我教夏阳画个画怎么了?”
“不必!她有专门的绘画老师教。”
“可哪个老师的绘画能力比得上风吹草低?我师父可是……”
“可惜,你不是风吹草低。”
“……”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成功的堵住了她全部的不满。
夏欢蹭就站了起来,声音蓦地拔高:“我就要亲自教她画画怎么了?!我自己的女儿我想怎么教怎么教,你管得着?!”
男人屈指叩了叩桌面:“其他事情我可以由着你,但画画,你休想。”
始终都没什么起伏的语调,清楚的表达了他对楚诗诗自心底的厌恶。
他讨厌那个女人,夏欢身上沾染的她的气息已经让他极度不悦,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再沾染上半点她的气息。
夏欢板着脸:“如果我一定要教她呢?”
“那你就再做好她被送走的准备,什么时候你放弃了教她画画的念头,什么时候我再把她还给你。”
“……”
明明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跟夏阳分开……
夏欢红了眼,僵硬的站在原地。
她一个字不说的模样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小脸委屈巴巴的皱在一起,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西商知道她这小模样里或多或少有演戏的成分存在,但还是忍不住心软。
沉吟片刻,到底还是退让:“只许学一个小时,一小时后,我带你们去夏威夷潜水,你不是一直想学潜水?”
夏欢撇撇嘴。
这还差不多。
……
因为之前有过溺水的经历,导致夏欢对潜水这项运动一直是向往又畏惧的。
西商亲自帮她检查了一遍潜水装备,见她盯着深墨色的海面一直深呼吸,低笑:“我们这样,像不像跳海殉情?”
夏欢立刻白他一眼:“少乌鸦嘴了你!”
不知道她惜命的很?
顿了顿,瞥一眼身边的专业潜水教练:“不然,我还是带个教练吧?毕竟……那什么……人家是专业的呀。”
教练无奈的笑了起来:“太太您多虑了,如果您发生危险的时候西总都救不了您,那我们就更没那能力了。”
话说的漂亮,说穿了还不是怕得罪西商。
鄙视他!
站在船边不肯下去,最后还是西商先下海,张开手臂将她抱下来。
夏欢在地面上对西商有多离经叛道,在海里对西商就有多顺从依附,生怕一个把他惹生气了再把自己丢这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