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喝多少,但依旧清楚的记得当时那杯水的甘甜跟温度。
女人这会儿倒是微微笑了,接过来喝了一口:“谢谢。”
她很漂亮,漂亮到脸上的那道疤痕都不影响整体的美,是一种接近赏心悦目的美感。
夏欢双手交叠撑着下巴,歪头打量着她:“如果给你机会,你是希望抓住呢,还是错过?”
她这番话说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可南烛还是在一瞬间抬起了头,她的眼睛很黑很亮,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夏欢摊手:“我一向不是多喜欢隐忍的性子,人活一辈子,总不能太憋屈了自己,打不过的时候我就跑,打的过得时候我就把欺负我的往死里打,能畅快一时是一时,可如果你……”
“有时间,一起喝茶吧,我泡的茶很好喝。”南烛忽然打断她,眉眼依旧平静。
夏欢稍稍顿住,笑了。
……
流光山庄。
夜晚的城堡掩映在浓雾中,若隐若现,唯有这里,依旧金碧辉煌,光彩夺目。
凉暮生是跟耀司他们一前一后过来的,进来后就见西商抬手关了窗帘。
仿佛别人多看几眼,就能把他的宝贝看了去似的。
他单手解西装外套,嗤笑:“你家那位还真是个狐假虎威的角色,仗着你给撑腰,四处作威作福,进局子跟进自己家似的,想捞谁出来就捞谁出来。”
耀司顶着张万年冰山脸,对这件事情表现出极大的漠不关心。
修年倒是生出了各种八卦心:“商哥,你把你闺女丢给生哥到底是几个意思?她那么小,你家房间那么多,应该碍不着你跟嫂子滚床单吧?嘻嘻嘻……”
西商屈指弹了弹指间的烟,要笑不笑的睨他们一眼:“你们是有多无聊,才会天天惦记着我媳妇儿的一举一动?”
“哎——,先别着急叫媳妇儿。”
苏离也难得调侃了他一把:“回头等你们复婚了,我们喝了你们的喜酒再叫这么亲昵也不晚啊。”
“嘻嘻嘻,复不复婚的,影响咱们商哥一展雄姿么?你看身上带着颗子彈都不影响他去见媳妇儿。”
“我现在只想知道,季生烟要怎么处理。”
热热闹闹的气氛中,忽然出现一道冰寒冷漠到极致的声音。
一房间的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耀司一生,唯一的一次败绩,还是败在一个女人手里,新仇旧怨,他耐心已经不多。
凉暮生眯眸,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薄薄雾气徐徐逸出薄唇:“她现在是西贺的女人,他有多宝贝她,你不是看不出来,我们动了她,等于动了西贺。”
刚刚还笑嘻嘻的修年立刻愤愤不平:“她明显就是在利用贺哥!他一开始色令智昏被她迷惑也就算了,怎么都三年了,还把她当宝贝似的护着!是吃了迷魂药了还是怎样?”
耀司铺着冰渣的黑眸略过一抹冷意:“我倒是听说过,这女人的确有用药迷惑人心智的本事。”
西商却自始至终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