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贺,18岁开始恋爱,到20岁就已经换了56名女友,小到18岁,大到32岁,从20岁到33岁的13年时间里,换女伴的频率堪比换衣服,平均每三周一个,萝莉、御姐、淑女、辣妹……期间甚至导致一名女友怀孕并强迫其流产。”
雪亮的光线下,女人湛黑的瞳孔渐渐显出淡淡的金色,笼着野兽才会有的冷酷嗜血。
她看着西贺渐渐惨白的脸色,做了个十分困惑的表情:“西贺,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让你爬上我的床?”
噗通……噗通……
心脏疯狂跳动起来,掌心不知不觉已经一片黏腻。
喉结上下滑动,他隐隐预感不能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可喉咙却干涩的厉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能为我所利用的棋子,丢掉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她扶起水杯,极为优雅的喝了两口,这才起身,眉眼又回复了温和无害的纯净模样:“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我不动你,但如果西商那边收到什么风声,西贺,你最好期待我死在凉城,否则……”
她稍稍一顿,俯下身,隔着桌子食指挑高男人弧线精致的下巴,笑容勾魂夺魄:“你的这条命,天不收,我来收。”
西贺眼睛豁然睁大,在女人手指碰触到门的一瞬间,几个大步冲过去从后面抱紧了她。
不是因为那句‘天不收,我来收’,而是因为前面的那句‘你最好期待我死在凉城’。
甚至不敢去想这个可能性。
她跟大哥势同水火,如果这两年不是他夹在中间,或许早已经分出了胜负。
以生命为代价的胜负。
“他不会对你哥哥怎么样的,只要夏欢还在他身边,他就永远不会做出把他们关系推向绝境的那一步,我会想办法把他弄出来。”
他低下头,深深埋入她颈项,呼吸着她身上特有的朝阳露水一般的香气,之前的所有愤懑跟不甘,仿佛阳光下的薄薄轻雾,眨眼间消失殆尽。
楚诗诗似是轻轻叹息了一声:“明明可以好好谈,你就非得惹我生气?”
颈项深处,男人委委屈屈的一声‘我错了’。
……
女孩儿毫无缘由的大哭声像是隔着一层窗,模糊的穿透耳膜。
雪白的大床上,本就睡得极不安稳的人儿像是忽然坠入了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那刺入灵魂深处的恐惧蔓延过神经末梢,掀起阵阵惶惑的颤抖。
女佣一口气跑到草坪休闲椅边正轻声细语哄着女儿的男人身边:“先、先生,太……太太不不不好了,您快去……”
话还没说完,一抬头,面前只剩下了两个女佣跟一脸蒙逼的大小姐。
西莓刚刚摔倒,被西商哄了几声,刚要收住,这会儿突然被丢下,愣了几秒钟,忽然攥紧小拳头,‘哇——’的一声哭的更凶了。
……
卧室门被推开的时候,床上的人儿正挣扎着要爬起来,可身体却抖的厉害,几次都没能成功。
她的唇抖的厉害,似乎在喃喃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