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情注入剑中,杀掉唐蒙的心魔!”司马相如点着头,“哦,其实就是用爱去战胜恨,用情去化解仇,是不是这样啊!”
“对!”夜郎王子妃与卓文君相拥着,却把眼睛看着大汉中郎将司马相如,脸上灿烂如花,“把我姐和你最为剋骨铭心的那一段恋情谱成曲,那一定可以琴随心意动,剑气由情生了!也一定可以诛心魔,扶正气呢!”
“琴随心意动,剑气由情生,这样就可以诛心魔,扶正气?”司马相如体悟着诺苏梅朵的话,也不和谁打招呼了,立即就过来拉住卓文君从屋子里出来,往自己的房间走。
“你怎么了?”来到走楼上时,卓文君知道丈夫一定是有了什么灵感,却茫然地问自己的丈夫。
“哦,你认为我们的感情最为刻骨铭心的是什么时候?”司马相如反问,“是我用琴声把你的魂魄与身体剥离,附着在那张画像上面与我逃出临邛的时候,还是你我当炉卖酒,最终让你实现了魂魄与肉体回归的时候?”
“不,都不是呢,”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相互扶着进了屋子,“应该是你去了朝廷为官后,六七年时间里我们不能见面,相互间只有书信往来的时候,我不是写了一首数字诗给你,你也用数字诗回信了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宁愿死也要跟你千里迢迢来到这西南夷地。我是一天也不愿与你分离了啊!”
“数字诗?”司马相如恍然记得了,“你还记得写的是什么吗?若果你记得,那我就可以把自己写的也抄下来了!”
“当然记得啊!”卓文君回答。
听了妻子的话,我们的这个情圣和辞赋家司马相如立即翻箱倒柜,取出文房四宝。
他磨好墨时,卓文君已经展开了一块素绢,打开了记忆的阀门,用那娟秀的字体把自己当年所发泄的情感再一次通过笔尖倾倒在上面——
一别之后,
两地相思,
说的是三四月,
却谁知是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
八行书无可传,
九连环从中折断。
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般怨,千般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司马相如看着卓文君写完了,也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回信记了起来。她把妻子轻轻扶起,自己便在人家刚才所坐的地方坐下。
卓文君情意绵绵的两只手搭在了丈夫肩头,眼睛湿湿的看着自己有幸跟定一辈子的这个人挥毫落墨——
万语千言道不尽,
百无聊赖十凭栏。
重九登高看孤雁,
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
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
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
五月榴花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
四月枇杷黄,我欲对镜心意乱,
三月桃花随流水,
二月风筝线儿断。
下一世我为女子你为男。
司马相如写完了,看了一眼卓文君,又回过头凝神静思着,在卓文君和自己写下的文字旁边写上了琴谱。那手有时徐徐缓缓,有时急急切切;神态或颦或笑,或若有所思,或神采飞扬……
卓文君只在一旁站着,看着司马相如新写的琴谱,慢慢地回转身,无声无息地跑到自己的床头,把那把寂寞了好久的琴抱在怀里。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在忙活的时候,夜郎王子和王子妃的所住的客房里,越国王子和王子妃还未离开:他们在交谈年关擂台赛后,要如何以岩石为将,组建一支滇王庄怀楚的勤王之师,帮助滇国恢复政权。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赠送岩石天龙破城斧和蛟龙马的,应该是我师伯滇云老叟!”
“滇云老叟?”诺苏骨朵好奇滴问她的表妹,“他认识舅舅吗?”
“是的!”诺苏梅朵说,“这个老前辈曾经到过韭菜坪和我父亲一起坐而论道呢!有他帮助我们,那以后对付范文杰就多了些胜算。”
“那他怎么明里送了驸马岩石天龙破城斧,暗里再送蛟龙马呢?”诺苏骨朵问,“为什么不做一次送了?”
“我这个师伯是在考练岩石师兄的胆气与担当呢,”诺苏梅朵说,“这样看来,他应该是很满意的了,如果我师兄练不好这个斧法,他也会暗中再来提供指点的呢!不过——”
“不过什么?”
“我师伯既然要送我师兄蛟龙马和破城斧,那对方的人一定也很不简单!”
“是了,这个滇云老叟也这么说,”吴越还是忧心忡忡,“他说岩石功力深厚,但马上征战的能力还有待提高,特别是六煞中的铛、戟、棒,刀,枪可都到了化境,让褚世安的徒弟和赵化龙的儿子去对付他们,最多只能搏得一个平手呢!”
“哀牢六煞?”诺苏梅朵问,“他们都叫什么名字?使的也是斧,铛、戟、棒、刀、枪?”
“是的,”吴越又答到,“老人家说了:哀牢山范家可不只是范文杰和范五杰!他们就是因为有六煞,才敢觊觎滇国的土地和天下呢!六煞是姓范的六兄弟,分别叫范龙、范虎、范熊、范豹、范豺、范彪。尤其是范龙手中的那把宣花斧,更是万夫莫敌呢!”
“宣花斧?”夜郎王子妃说,“难怪师伯要让岩石师兄练习天龙破城斧喽!看来他老人家的死对头又出现了,两个人觉得自己老胳膊老腿的不愿直接对阵,就各人都在寻找自己可信的人,要让下一代替自己去比拼啊!”
“这不是与褚世安和赵化龙那一对冤家一样吗?”吴越告诉诺苏梅朵,“不过滇云老叟在送岩石天龙破城斧的时候告诉过岩石,说是只要把斧法练好了,定能力克敌制胜,用人的力量恢复滇国的,看来老人也很自信啊!”
“不行,看来我还是得悄悄去一趟哀牢山!”诺苏梅朵说,“过去与师伯滇云老叟为敌的那个人叫缅地罗刹,是一个女子,道法和功夫都不在师伯之下,她的徒弟也一定不差呢!”
“缅地罗刹?”诺苏骨朵惊叫起来,“还是一个女的?”
“是的,师伯年轻时是滇缅一代的美男子,人见人爱,树见花开,”诺苏梅朵便讲起了滇云老叟的故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