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群人,仿佛都不喜欢董椒。
宿寄宁微微的蹙眉,看着安如露走远的背影,脚下的步子倒是一贯的沉稳。
心里微微的无奈闪过。他们那些人哪里知道自己安享的太平之下,涌动着怎样的乌血和白骨?
真的,他一个人呆在阴冷晦暗处就够了,不用牵扯别人,牵扯那些,没有像他一样身怀生死大仇的人。
.....
蓝涂夏还挂在自己的胳膊上!董椒和院长已经相互寒暄着走了出来。宿寄宁状似无意的抽了抽胳膊,可惜蓝涂夏抱得太牢,再用力就太过刻意了。
对于蓝涂夏,明知道她刁钻任性,毁了和尘光的作品。他也不会指责她,因为他们都是要同呼吸共命运的人。
而那一切一切,跟一个襁褓之间的婴儿,又能有多大的关系?
......
楼下,安如玖这个万年直男,不知道被谁捉弄,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只是这笑声,随着董椒和蓝涂夏的出现渐渐的收尾。在厨房里帮忙的安如琴,随着福利院的护工们将食物一盘一盘的端出来,看见安如露顺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和尘光身上。
和尘光的五官其实没有什么非常的特别之处,只是放在一起就显得无比的秀气精致。
如果说蓝涂夏的美貌是属于那种比较张扬的,往人群里一站,就让人无法忽视。那么和尘光的那种美,则是那种精致温和的,在任何情况下都揉不碎的那种温柔的美。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挪不开眼睛。
这是蓝涂夏这么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而安如路的举动,是因为刚来福利院的那两年。福利院穷到没有多余的床被,她只能跟别人盖一张被子。
那时候物资紧张,大家个个都捂紧自己的口袋唯恐被惦记。为了吃的喝的,常常大打出手。
那一天,在所有人冷漠疏离的注视里,唯有和尘光怯生生的拽着她躺进了自己的被窝里。也是那时候,她知道的和尘光有手脚冰凉的毛病,而且不论蓝惟起想什么办法都治不好。
后来学了医,才知道那叫神经末端血流不畅。
“这是我闺蜜酿的葡萄酒,你们尝一尝!”和尘光温和带笑的脸在几个兄妹身上看过一圈,将玻璃瓶里的葡萄酒一杯一杯的倒出来分给众人。
“我说,尘光姐。”走近的蓝涂夏噙着一抹好笑开口。“你知不知道,自己酿的酒有可能喝死人啊?”
随着蓝涂夏的两声冷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过去。
“自己酿的酒处理不好,是会喝死人的。你们都不看新闻的吗?”
“安如露,你是医生。你来说!”
安如露没有说话,人畜无害的注视着蓝涂夏,一副不想置身这番口舌的样子。
蓝涂夏被晾在那里,却仿佛丝毫不觉的尴尬,反而昂起脖子看向安如玖。
“前几天我看见二哥准备了好多勃艮第,要留在这一天,跟大家分享的!如玖,你去准备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