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婳打量着她。
这小丫头一点女人味儿也没有,吊儿朗当痞样,五官长得虽然还可以,但这胸没胸,坐没坐样,站没站姿,做事更不靠谱,还是一小土匪儿,浑身土匪味儿,她怎么把对方当成假想敌了。
不由失笑,心里的不安顿时消失,“小子懂得事真多。”
“啧,这个你就不懂了,同为男人,爷当然了解男人,如婳姐要是有需要,爷可以教你哦!免费的哟!”说着还冲她抛了个媚眼儿,眼珠子转了转,靠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惹得如婳美人那可人的小脸蛋红了又红,羞涩的轻推开她,“去去去,好你个小子,没个正经,咱们爷是正经爷们,不能拿外面的那些跟爷相提并论,爷不吃那套。”
正经爷们?
说的是小二子?
眉毛轻挑,手指摩挲着下巴,想到前几次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啧啧啧!!
明明嘴里说不要,心里却巴不得她多亲几个他,不然也没见他推开她啊?
还有昨天被撩的那一下,就算此时回味,也忍不住心悸,这狗东西不但长得人模人样,浑身还散发着一股禁欲味儿,够妖孽,够闷骚!!
也不知道那货伤了多少姑娘弱小的心灵,不过这性格她喜欢,以前她不管,那目前来说,这货是她看上的人,可不能让别的女人给玷污了。
“嘿嘿嘿!如婳姐说的没错,咱爷是正经人,不吃那套。”
如婳脸上的笑容顿了顿,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这小土匪接下来不是给她指导要怎么做吗?
就这样?
钱九九余光注意到她的动作,却不发一言,端起茶杯悠闲的品茶,倒是被凉在一边的小顺子急了起来,他怎么说也是二爷身边的大红人,这会就这么被忽视了?
“如婳姐......”
“哦,啊?小顺子你还在这里啊!”如婳回过神来,脸上扬起洽到好处笑容。
“如婳姐,这人......你......”小顺子指了指钱九九,又看了看一起共事了十几年的女人,脸上写满了不解。
如婳轻笑,“小顺子怕是还不知道眼前这位还有个身份吧?”
“这小子能有什么身份?”有身份还会卖身给府里当下人?
“这你可就错了,小九可是有名的神医,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哪天身体哪里出现不利索,也能让小九给你瞧瞧。”
“神医?如婳姐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小顺子摆明了不信,现在神医都长这个样?
如婳不再开口,笑笑摇头走了出去,还顺便把小顺子一起带走了,钱九九有些意外,来得时候气场十足,走也走得这么干脆,美人儿的心思可真难猜。
算了,只要不找她麻烦,什么事都好说,茶杯一放,人又滚回了床上,决定再睡个回笼觉。
只是这床也太硬了吧?
昨晚好不容易才睡着,没多久就被人叫起,想到那男人那张香软的大床,她决定今晚去借半张床睡睡,顺便调戏调戏一下闷骚,当然还想探探那男人最后的底线在哪里,她可不想真的一辈子就这样困在这里当下人。
转眼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整个府里一片安宁,钱九九确定没人在外守着,床上的人上床也有段时间,正想从柜子里爬出来。
柜门拉开一点儿,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只脚踏了出来,却突然听到床上传来‘吱呀’两声。
害得她赶紧把脚伸回去,不敢再轻举妄动,她敢肯定,照那货的敏锐感,这会只要她稍微弄出点儿动静,肯定会被发现。
时间如老龟爬行,夜里风凉,幸好她英明躲在了柜子里,为了借床睡个安稳觉,她也真的是拼了。
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可是时间一久,钱九九觉得脚有些发麻,浑身不得劲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在屋里睡算了,不至于搞成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地步。
可是床上那王八蛋不知道是故意跟她作对,还是得了失眠症,时不时转个身弄出点声响,害她弱小的心脏也跟着翻滚。
幸亏她定力还算好,要不然非得被折磨到疯掉。
最后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安静的空间里发出“砰”一声响音,钱九九惊愕的捂着被撞疼的额头。
靠!她这是不知不觉睡过去了,拍了拍心口,没发现外面有动作,眼神一亮,王八蛋这会该睡着了吧?
按了按发麻的小腿,才慢吞吞的爬了出去,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杵在床幔外摩挲着下巴,不再犹豫,最后下定决心拉开床幔。
果然,男人已经酣甜入梦,睡姿极其慵懒,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放在小腹上,黑发散开却不失凌乱铺在枕边,安睡着的男人脸上没有白天的凌厉,平添了几分邪魅之气,身穿黑色锦锻睡袍,衣带松垮的系在腰间,仿佛主人随便一动便会散开一样。
胸前露出几块胸肌,让人看了直咽口水。
鬼使神差,钱九九伸出手向那诱人的胸肌摸去,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手感真是太她妈的好了,四处摸了摸。
请原谅她,她其实开始真的没想这样做的,她只是想来探探敌情,只怪眼前的画面太美,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一枚妥妥的外貌协会员。
在她摸得正爽的时候,手腕被人给捏住了,男人翻身将她一甩,钱九九被甩到床最里面,磕到床板上,疼得她直嗤牙。
“不知廉耻。”男人慢条期理,动作不慌不忙的整理好散开的睡袍,再系紧腰带,把自个儿包得严严实实。
钱九九‘啧’了一声,搞得她好像采花大盗似的,而他是那如花娇女。
也不管他如冰剑似的眼神,更自带忽略他刚刚的话,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手撑起脑袋,给对方抛了个媚眼。
“哎哟,不就是摸摸,干嘛这么小气,又少不了一块肉,漫漫长夜,小奴寂寞难眠,才想找爷一诉相思之苦。”
男人嘴角抽了抽,又恢复白日里的高冷,“说人话。”
“爷是不是早就知道奴在屋里头了?”钱九九赌五块,这货绝对是故意的,从他见到自己的那刻的从容,连顿都没打个,要是不是提前知道她在屋里,算她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