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看不过眼,自己也能力除了他,那就直接除了,省心省力省事。
若这人是自己避不开的,那就先给自己罩上件厚厚的锦衣,确保自己周全,不让她的毒汁伤到自己,这叫自保。
再想法将她的毒囊挑破,将里边的毒汁放了,让她不能伤人,这叫治病。
再给毒囊里加入蜜糖,往后,她只会甜腻人。这叫助人。”
何太夫人满意的点点头,转而问吴静,“荣儿,静儿可明白了?”
吴静醍醐灌顶般的朝何太夫人叩头,“谢谢太婆,静儿明白了。”
何太夫人对白如月道:“月儿,你起来,坐到我身边来。”
白如月朝何太夫人叩头道谢,站起身来坐到何太夫人身边。
何太夫人看眼不再低着头的吴静,接着说道:“静儿,你自小跟你阿爹阿娘在任上,得到父母很多关爱,这是你的福气。
但在操持家事上,却也少了许多历练。汝南王府虽说人口不算多,可到底是王府,气势摆在那儿,要打理好不是易事。
这半年来,你遇到事儿,让你受些委屈,也试出你的能力,往后,你还得多学习,多请教。
之前,你遇到事不与你阿娘说,是体谅你阿娘,怕她为你操心。从这点来看,你是孝顺的。
可你想过吗?你遇到事不说,你阿娘怎么教得到你?唉,你要觉得不好跟你阿娘说,那你多与月儿说吧。
你与月儿,娘婆二家都是亲戚,你们算是亲上加亲了。
往后,你有事多找月儿商量,多听月儿的。
当然了,类似和离之类的话,以后不准再提了,也不该生这样的心思。
夫妻之间,没有离心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要轻易说出和离的话,明白吗?”
唐仪不赞同的说道:“可是,他都抬姨娘......”
唐仪迎上太夫人的目光,话说到一半便没声了。
何太夫人用人指指唐仪和吴静,一副失望的表情。
“你们呀,被惯坏了。仪姐儿,你是嫁进候府,嫁给轩哥儿,你看看与你们一同长大的手帕交,嫁人后,有几个不是自己有了身子,便将自己身边的丫头开脸给自家爷的?嗯?”
唐仪不满的回道:“那些人就是傻,会将自己的丫头开脸送出去。
是我,我就不愿意,二爷他要是想纳妾,他尽管到外面去抬,少来打我丫头的主意。”
太夫人笑骂道:“你这妮子,说静姐儿的事呢,你到将自己对上号了。
唉,后宅的事,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
哪个小姐愿意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丫头送出去?她们有她们的不得已!
家风不正的人家,后宅的争斗让人惨不忍睹。
你们年经,看得少了,往后冷眼旁观,就知道太婆为何这般说了。
说正事儿,静儿,你是世子妃,世子不管是抬姨娘,还是纳妾,都得你点头,由你给他主持张落。
就算是汝南王妃给他送女人,也该先送到你这儿,由你来安排。这是规矩。
我且问你,你说白梅被抬成姨娘了,是你给世子张落的?世子陪着你喝了白梅的敬茶?”
吴静摇摇头,回道:“王妃给世子送女人,是先送到我这里的,我将人送到世子的院子,那些女人被世子一一打发出去了。”
“那白梅呢?也是你送过去的?”何太夫人接着问道。
吴静摇摇头道:“不是,那日早辰,我在王妃院子给王妃请安。
王妃身边的张嬷嬷笑眯眯的进来禀道,‘恭喜王妃,世子昨晚将白梅留宿在屋里了。
老奴刚刚给送世子送汤过去,世子已经出门了,白梅还在世子床上。
下人说,世子走时交待的,不许人打扰白梅,任她自己睡醒。
老奴将汤放下,立即来给王妃道喜了。用不了多久,白梅肚子里就有王妃的小金孙。’
我当时听后,头轰轰作响,差点晕过去。
王妃却欢喜得站起身来,要亲自去看看,还让我跟她一道去。
我只好跟在王妃身后,去到世子的院子。
白梅是王妃到后,被人唤醒的,白梅跪到我面前,让我饶了她。
王妃当着我的面说,白梅既然伺候了世子,那就给个身份,抬为姨娘。
当场便赏了白梅住的院子,金银首饰绫罗绸缎无数,还给她指了伺候的丫头。”
事隔许久,吴静说起当日之事,依然痛彻心扉。
何太夫人敏锐捕捉到什么,接着问道:“那之后,你可见白梅到世子跟前伺候?”
吴静想了想,摇摇头道:“不曾,那事出在我生多多一个多月前,我生了多多后,就一直托病,没有出桂苑。
再次见到白梅,还是今儿的宴席上。”
何太夫人长长的叹口气:“可惜白梅那个丫头了。”
众人不解的看向太夫人。
李锦荣问道:“太夫人,那丫头爬上世子的床,您老为何还为她可惜?”
何太夫人看眼吴静,幽幽的说道:“主子不得力,下人是要遭罪的,经过今儿的事,白梅那丫头怕是活不成了。”
唐仪不明究理的问道:“不会吧?为什么呀?”
何太夫人冷哼一声,“不会?来人。”
何太夫扬声对门外叫道。
下人立即进来,垂手应道:“老祖宗,请问有何吩咐?”
何太夫人吩咐道:“让人去汝南王府接白梅过来,就说世子妃让她过来伺候。一柱香之内,将人接过来。”
下人应声退出屋子。
何太夫人等下人退出后,才说道:“你们等等看吧,这事呀,疑点重重,静姐儿当时怕是气糊涂了,根本没有细想,就信了汝南王妃的话。
静儿,你好好想想,若是世子愿意纳妾,王妃送那些女人过去,他就会收下,世子为何要将其打发出去?
而单单收了白梅,白梅一个丫头,长相平平,没有过人的容貌,也没高贵的出生,世子相中她哪点?
这分明就是一个局,你却看不透。
你不信任世子,护不住自己的丫头,你呀,我怎么说你好呢?”
白如月坐在何太夫人身边,被太夫人的敏锐震得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