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放下手里的杯子,扭头看向梁王,“谨哥哥,这事你不用插手,让月儿自己查,月儿也好看看手下人的能力。好吗?”
梁王双眼盯着白如月,带着几分小可怜的说道:“可是,爷看着有人欺负月儿,心里很难受。”
白如月嘟起嘴央求道:“谨哥哥,这次你就让月儿自己查,好不好?”
梁王摇摇头,“这次不好,月儿是爷的王妃,刚刚赐婚没几天呢,就有人公然来找爷的王妃的茬,爷若不狠狠的还回去,他们当爷好欺负呢。”
白如月见梁王坚持,只好说道:“谨哥哥,那你查到结果要告诉月儿,好吗?”
梁王将白如月搂在怀里,点头道:“好,到时交给月儿处置!”
白如月点头道:“好,谢谢谨哥哥。”
梁王揉了揉白如月的头,“你是爷的王妃,不用跟爷客气。“
梁王不想再听小月说道谢的话,转移话题道:”月儿这些天忙什么?”
白如月想起来,要给梁王说说朱府的事,坐直身子,正色道:“月儿有事给谨哥哥说呢。”
梁王见她郑重的样子,跟着正色道:“什么事?”
白如月抬头看向梁王,说道:“今儿,月儿看完新科进士游街回到府里,接到晋王妃的邀请,月儿到闲人居与晋王妃见了面。”
梁王一怔,“哦,二嫂约你见面?她寻你有何事?你们好像没什么交情呀?”
白如月点点头,将晋王妃求秦小方为汪夫人出诊的事说了一遍。
然后问道:“谨哥哥,晋王为何不许晋王妃去看汪夫人?他怕晋王妃见到汪夫人的样子伤心难过?
还有,小方能看出汪夫人中毒,太医会看不出来?汪夫人生病这事,晋王怕是助了一臂之力的。”
梁王听得眉头紧皱,反问道:“小方看出汪夫人中了毒?”
白如月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向梁王交待自己让秦小方为汪夫人诊治的事。
“哦,月儿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向谨哥哥禀报。”
接着,白如月将自己如何得知汪夫人生病及她们一家在乌程守孝时,朱景风如何帮助白家,一一向梁王诉尽。
末了,白如月说道:“谨哥哥,之前景风哥帮我们家那么多,如今汪夫人生病,我们家理应登门去探望,对吗?”
梁王原本有些吃味白如月对朱景风相关的人上心,见她坦荡的说出朱景风与白家的交情,心里那股酸涩淡开了不少。
梁王伸手握住白如月的肩,侧了侧身子,让她面对自己。
温言道:“月儿,知恩图报是美德。但这些事,往后交给爷来处置,或者,月儿将其交由力哥儿、岳父他们去做。明白吗?”
白如月怔住,有些心虚的避开梁王的目光。
她向梁王说了许多朱景风与白家的互动,隐去了年前朱景风给她写信送礼之事。
虽然那信她没有拆开,原封不动的将其退了回去,可梁王隐晦的让她远离朱景风时,她还是有些心神不安。
梁王见白如月撇开头去,以为她不高兴了,心里涌起股无力感,“月儿......”
白如月回头看向梁王,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落寞,心顿时像被针刺一般痛。
立即说道:“好的,月儿听谨哥哥的。往后,这些事儿,月儿都让谨哥哥来做。”
白如月怕自己词不达意,梁王不能明白她的想法,接着说道:“谨哥哥,月儿很珍惜与谨哥哥之间的点点滴滴。月儿的心早被谨哥哥填得满满的,连根针都插不进呢。谨哥哥,月儿爱你,很爱很爱的。”
白如月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梁王有些猝不及防,握着白如月的双手不由得加重了力度,心跳的扑通扑通的,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
梁王情不自禁的将白如月搂进怀里,紧紧的搂着,恨不得刻入他的骨血里。
过了片刻,梁王低下头,对月儿耳语道:“宝贝,爷的心很小,小得只装得下月儿一个,爷的眼也很小,只容得下月儿一个。
“爷见不得月儿待旁人好,就如朱四,月儿为他着想时,爷这儿很难受!”梁王说着指着自己的胸口。
白如月心痛的抬起双手环住梁王的脖子,在梁王的耳边轻声说道:“谢谢谨哥哥,我们是彼此的唯一!月儿喜欢谨哥哥,如谨哥哥喜欢月儿一般。”
过了许久,直到白如月的肚子不合适宜咕咕叫,梁王才松开双手。
在昏暗的夜色下,梁王看着月儿盈盈的目光,低沉略带沙哑的问道:“月儿,饿了?”
白如月中午与小荣儿她们吃饭时,因忧心汪夫人的事,基本上没有进食。
算起来,今日,她还是早饭时喝的一小碗粥。
白如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嗯,饿了!”
梁王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责备道:“今儿中午又没有好好吃饭?”话语里尽是宠溺。
白如月将头抵到梁王的胸前,很有觉悟的道歉道:“对不起,月儿错了,请谨哥哥责罚。”
梁王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无奈的叹口气,“你呀!仗着爷舍不得罚你,总是不好好的照顾自己。
你的胃不好,要记得按点吃饭。算了,爷交待你也是白交待,回头爷交待下人吧。”
梁王说完,朝外面扬声叫道:“来人。”
来福应声推门而入,低头垂手应道:“王爷。”
梁王说道:“摆饭。”
来福回道:“回王爷,饭已经在隔壁摆好了,请王爷与郡主移步。”
梁王点头道:“好,知道了。”
梁王起身牵着白如月的手到隔壁雅间,寻双与无痕端水进来伺候白如月和梁王净手洁面。
梁王边净手边对寻双道:“从今往后,每日巳时伺候月儿用中餐,最少得食半碗饭,一碗汤,不得有误。爷会过问。”
寻双低头应下:“是,奴婢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