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铭在家养八天,第九天出府,与陈老夫人,冯夫人一道去了金明池。那日,就是与周言清相亲。
应该是两府都满意,隔日,威远伯府上周家提了亲。”
白如月边说边看远处与赵红梅相谈甚欢的周言清。
这一世有太多不一样了。
慧姐姐没有嫁给赵世铭,周言清也没有跟梁王和太子有太多纠葛。
往后,还有多少事与上世不一样?
吴明琴听着白如月的话,冷笑一声,“我怎么觉得这两人满相配的!”
吴静淡笑道:“行了,行了,别人的事,与咱们不相干的。”
吴明慧点头道:“那是,别人家的事,咱们少说道。小荣儿今儿不过来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到?”
“是哟!小荣儿今儿怎么还没有到?以往,谁家有聚会,她最积极了。”吴明琴接过话来,边说边站起身来四下探望。
“来了,在那边呢,和她二嫂金太太在一起。”吴明琴见李锦荣和金书兰沿着回廊往宴会厅走。
吴明慧顺着吴明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及时止住吴明琴,“琴姐儿,不要喊,她们要先到正厅向王妃问好。”
吴明琴听了六姐的话,放下已经扬起的手,“嗯,谢谢六姐提醒,我差点忘了。”
白如月看一眼李锦荣,笑道:“没事,小荣儿到大厅见不到咱们,她会找过来的。”
如白如月所言,李锦荣与金书兰跟着母亲到正厅,向王妃见了礼后,左右环顾一圈,没有见到白如月和候府的姊妹,便低声对书兰道:“二嫂,你跟荣儿一道去寻月儿她们吗?”
金书兰低声问道:“月儿她们到了吗?”
李锦荣见坐在右前方的崔老夫人,汝南王妃、赵群芳,张太太,“候府的崔老夫人,夫人还有月儿阿娘都到了,月儿她们一定来了,这会儿,指不定躲到哪个角落里聊天呢。”
金书兰点点头,“嗯,好吧,那你一会带上半夏出去看看。我就不去了,我陪大伯娘在大厅里坐坐。”
李锦荣点点头,“行,那荣儿去了。阿娘若是问起,二嫂帮荣儿给阿娘说一声。”
金书兰点头道:“行,你去吧,一会我跟大伯娘说。”
李锦荣抬头环顾一下四周,带着半夏沿着墙边留出的过道往外走。
李锦荣进到院子,沿着长廊往花园里走,与迎面而来的周言清和赵红梅遇上。
周言清朝李锦荣微微点头,“八小姐好!”
赵红梅嗤笑道:“怎么?今儿八小姐没有带小尾巴?姓白的没有八小姐的引领,会不会在汝南王府迷路了?八小姐一点都不担心?”
李锦荣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红梅,“谢谢赵小姐的关心,在汝南王府,有瑞哥哥和梅姐姐热情的招待,谁也迷的不了路的。赵小姐不知道吗?”
李锦荣笑得眉眼弯弯,往赵红梅身前挪了一步,将身子凑近一些,轻声道:“赵小姐心系瑞哥哥的事,瑞哥哥知道吗?需不需要我帮你递个信?”
赵红梅瞬间红了脸,心虚的看了眼不远的周言清,回头恼怒的瞪着李锦荣,低声警告道:“你信口胡说什么?”
李锦荣笑嘻嘻的盯着赵红梅,眉毛往上扬扬,低声问道:“是吗?那是我听错了?去年阮尚书府上花会时,赵小姐与那谁的悄悄话,说的不是汝南府的金世子?”
赵红梅脸色变得青白交加,带着几分怒火道:“李锦荣,看你年纪小小,就做出听墙根的事来,真是不瞧你了!”
李锦荣惊愕的捂着嘴,“怎么?赵小姐心系金世子是真的?”
赵红梅急着抬手捂着李锦荣的嘴,“李锦荣,你别胡说八道!”
周言清离她俩三四步远,并没听清楚她们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笑道:“红梅,咱们先过去吧,还要去给汝南王妃问好呢。”
赵红梅手捏着李锦荣,再次警告道:“李锦荣,我郑重的告诉你,你若是胡说八道,休怪我待你不客气。”
李锦荣甩开赵红梅的手,朝她咧着嘴笑道,“我好怕怕呀!半夏,咱们去寻小月儿她们。”
李锦荣丢一句话给赵红梅,还朝她吐吐舌头做鬼脸,然后转头叫上半夏拂手离开。
赵红梅气得错牙,却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周言清看着走远的李锦荣,对赵红梅提醒道:“红梅,李府的这位八小姐不好惹,你最好离她远些,我表姐就是跟她斗,才落得今儿的下场。”
赵红梅朝李锦荣离开的方向瞪眼,上前挽起周言清的手,“谢谢清姐姐,走吧!我们过去了。”
李锦荣沿着走廊没走多远,半夏说道:“小姐,候府的小姐们在右边亭子里。”
李锦荣扭头看向右边,见吴明琴朝她挥手。
李锦荣欢快的往亭子快步走去。她刚跨进亭子,吴静开口问道:“你怎么跟赵红梅扛上了?”
李锦荣嘿嘿笑道:“赵小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见我她哪有不嘲讽两句的?”
吴明琴呵呵笑道:“怎么?小荣锦今儿受气了?”
吴静笑着摇头道:“赵红梅恨不得撕了小荣儿的样子,一定没在她手里讨到好。”
李锦荣伸手搂着吴静的脖子,把脸贴着她的脸,摇晃着她的头道:“静姐姐最懂荣儿了!荣儿才不会让她欺负了去了。”
吴明琴拉了拉李锦荣,“小荣儿,坐好!好好说话,怎么回击的,说出来大伙儿听听。”
李锦荣松开双手,顺势坐到吴明琴的身边。把自己与赵红梅的对话学了一遍。
吴明琴睁圆双眼看着李锦荣,问道:“小荣儿,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意思是,赵红梅心系金世子的事?”
李锦荣眼珠转了转,干笑两声道:“不小心听来的。行了,这事不说了,你们知道就行,毕竟不是君子所为。对吧?”
白如月笑道:“了不得,咱们小荣儿都讲君子之道。”
李锦荣扬扬下巴,“那当然!咱们出于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当然要光明磊落了,刚才那事,也就是情急之下,无可奈何的抉,咱们不能随便让人欺负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