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你现在工资的三倍,你来我家做事。”
“做什么?”即使是不会答应,夏安好还是忍不住问一下。
秦崇左加快脚步走到夏安好身旁,笑得一脸纯情:“当保姆,洗洗衣服打扫下卫生就行。不需要你做饭,我家有厨师。”他说的话就像这十一月风吹过,那么冷。
夏安好听的重点是他后面那句,私人厨师吗?真是有钱。
“不用了,我在夜场做的挺好。”实在是不知道往哪里走,夏安好停下脚步,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那个电影多少分钟?一个半小时看得完吗?”现在已经快七点了。
“没有电影院。”
“什么?”
“刚刚的电话是假打,我猜到那个女人不会跟我们去电影院。”
“……”夏安好无语了一阵,忽然觉得这样的秦崇左还挺可爱的:“要是她跟着去了呢?到时候你多尴尬。”
“当时情况紧急,我得护着你,不能让那个女人欺负去了。”说着他把手环在胸前,看起来是觉得冷了。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夏安好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冷吧,这就是要风度不要夏度的下场,快回去穿衣服吧,就此别过。”
自知也是冷的不行,秦崇左没有说其他的话,坐车回去了。
目送秦崇左离开后,夏安好看了下时间,才七点一十。
现在去夜场还早了,在外面又冷,不如回去躺着。虽然感冒好了,头没有那么昏沉,但还是有点儿流鼻涕。
从这里走到梧桐街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因为天冷夏安好走得快,走了十五分钟就到了。
刚到自己住的225号房楼下,夏安好就看到几个女生朝夏安好走来,走在前面的女生好像是璇。
“夏安好。”她叫住夏安好,随后脚步加快走到夏安好面前。
“我想跟你说件事,借一步说话行不?”楼下的蛋糕店还开着门,也有不少来往的邻居,她就算是想动手,也不敢明目张胆。
看她们这么来势汹汹,夏安好当然不会傻到跟她走:“不好意思,我有事。”
“能有什么事情啊?走啦。”她把手搭在夏安好肩膀上,就像是好朋友一样,连拖带拽的把夏安好往无人小巷拉。
“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就好了。”一个女生把夏安好抓住铁门的栏杆的手指一根根扒开,夏安好还是被拖走了。
在被拖到无人小巷口时,夏安好一只手悄悄的伸进口袋随便按了一个号码。
这个巷口已经不属于梧桐街范围内。巷子看起来破破烂烂,里面堆放的都是些被丢弃的废弃家具。它们在雨里显得特别肮脏,离得近了甚至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在璇的手离开夏安好后,夏安好说。
“我上次是不是警告过你?”她双手环在胸前,轻蔑的看着夏安好。
“是。”夏安好知道,她是指秦崇左。
“那你今天还请他吃饭,你们俩甚至还手拉着手!”
她的语气开始激动了:“你知道今天秦崇左是怎么警告我们的吗?他说如果我们再敢造谣你在夜场上班的事情,他会把我们都卖到黑市场。”
说着她往地上吐了口吐沫,“他让我们不说,我们就不说。可结果呢?结果却是你让他去警告我们的。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我不甘心!”
说着她走到夏安好面前伸手揪住夏安好的衣领,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恨及了一个人:“我警告过你的,是你自己不长记性非要往他身上凑,今天我就让人打废你!”
“你不怕秦崇左报复你吗?”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夏安好也没有必要惧怕她们,反正横也是被打竖也是被打。
也不知夏安好刚刚拨的是谁的电话,那人又会不会接通……
璇微眯起眼睛笑得得意:“所以我不会动你一下,打废你的,是她们。”说完她松开夏安好的衣领,拍拍手往后退。
那几个女生头发染成五彩色,两只耳朵的耳洞加起来肯定有十几个了。还有那唇钉和鼻环……看样子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夏安好慢慢往后退,脚下不知踩到什么,差点被绊倒。
一个女生上前直接把夏安好踹到在地,看到夏安好痛苦的表情,璇在人身后笑得夸张:“给我往死里打,但是别把人打死了。”
她话音一落,紧接着落在夏安好身上的就是一顿狂踢。
夏安好卷缩在湿漉漉的地上,冰凉的雨水沾湿夏安好的衣服,寒冷的感觉立刻漫布全身。
那或轻或重的脚踢在夏安好身上,每一脚都像是灌满了恨意。好在她们还有点人性,没有对夏安好受伤的手下脚。
也不知道踢了多少分钟,夏安好已经感觉不到是冷还是痛,麻木的闭上眼睛。她们才停下,转身问璇还要不要继续打。
浑身又冷又痛,不用看夏安好都知道那些被踢到的地方,一定青肿了。
夏安好卷缩在地上的身体抖抖发瑟,那咬破了的嘴唇有鲜血流到口中,好鲜的味道。
璇走到夏安好身边蹲下身,一脸嘲讽:“夏安好,你太没用了!我真搞不懂为什么那些男的都喜欢你,你除了长的有几分姿色你还有什么?”
夏安好闭上眼睛,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次就这样,下次如果我还看见你跟秦崇左走在一起,我保证你会比这次还惨。”说完她站起身,对身边的几个人细细碎碎的说了些话,一行人便离开了。
她们离开后夏安好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屏幕查看那最后一个拨出的电话。
在看到屏幕的那一眼后夏安好就彻底绝望了。
通话记录上面拨出的号码是霍祈尊,显示是未接通……
曾经夏安好以为他是夏安好的英雄,夏安好认为他会在夏安好每次遇到危险时、都及时出现解救夏安好。然而现在,哪怕是夏安好找他,努力找他,他也再不会出现了。
好像是演戏一般,一个人在夏安好生命的舞台慢慢退场。那伟岸的身影淡出观众的视线,在某种夏度的蒸腾下变得虚无、模糊。
最终,是再也看不到了……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从此以后这个男人跟夏安好再无瓜葛,夏安好也再不会为了他哭泣和伤心,心里却是难受得要死。
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攥着夏安好的心脏,狠狠的像是要扯出体内。
痛,无法言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