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带着季云渺她们出现。
这让好不容易觉得逃过一劫的季岑,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们怎么又过来了?”
一个赤色,一个老顽童。
要是出事,干脆来道雷,劈死他算了。
刚想着,天空就响起了一道闷雷。
季岑:“......”
季云晚:“......”
我又没干嘛,怎么又打雷了?
“无聊,出来玩。”
赤色直接把季岑的话给怼了回去,“掌门,比试要开始了。”
其实今天不用许卿上场,他可以不用来。
但想着之前在比试场远远见过季云晚一面,就想来碰碰运气。
结果还真让他看见了。
想了想,许卿直接传音给他那不靠谱的师父。
“师父师父,你跟季云晚说说,就说我要见她。”
“行啊。”
老顽童本来优哉游哉的坐着喝酒,听到徒弟这么说,一下就来了精神,晃晃悠悠的到了季云晚面前。
“你干嘛?”
为了不招老顽童,季云晚特意没带点心出门。
但就老顽童那样,季云晚倒是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了,带了点心出来。
检查了几次,确定没有,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找你有点事。”
老顽童嘻嘻哈哈的模样,实在是......
“有事就说。”
好歹是长老,自己还是给点面子的好。
这么多仙门都在,要是自己表现出什么不对劲。
爹会被门内长老给撕了的。
“这个......那个,不好在这说啊。”
“那就闭嘴。”
赤色极其护犊子,“磨磨唧唧的,想把云晚拐跑去干嘛呢?”
“没事,我去。”
季云晚想了想,“走吧。”
除了不讲卫生,疯疯癫癫,一身酒气。
其实这长老,也还是不错的。
季云晚只能这么给自己洗脑。
“好好好。”
老顽童一边笑着,一边晃晃悠悠的走下去。
季云晚跟着。
季岑关心场上的事,倒是也没注意。
“果然是你找我啊。”
季云晚看到许卿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意外。
“是,有些事想找你帮个忙。”
许卿单刀直入,“你看行吗?”
“先说说吧,难不成是你的体质问题?”
季云晚想起赤色那天说的,也就是顺口那么一说。
但见到许卿愣住了,不由得一惊,“你体质还真有问题啊?”
不是正常的压制修为,那肯定就是体质问题,跟她一样,无法用正常理由来解释的了。
“你说说呗。”
季云晚好奇起来。
听到许卿说完后,季云晚很久才回过神来,“看来你这情况,的确不一般啊。你是想让我去问问赤色吗?不过我觉得她很大可能也不知道。”
“嗯,想拜托你帮我问问。我师父想了很久,都没找出原因来。”
许卿说完,无语的看了看已经走远的自家师父。
“反正,如果不行也没事。我不急于这一时。多年来早已经习惯了。”
“好。”
季云晚思忖了片刻,答应了下来。
赤色那要是问不出来什么,就去找尊者。
总归能套出点什么话来。
说完正事,季云晚就回去了。
“他找你什么事?”
赤色习惯性的问道,“他不会故意糊弄你什么,耍你吧?”
“没有。”
季云晚压低声音,把许卿的事跟赤色说了一遍。
“这么诡异?”
赤色认真的想了一下,“我想,我得亲眼看看那火,才知道是什么。”
季云晚专心的看着赤色,一点也没注意到身旁的萧潇,神色早已经不对了。
“你要听话,不然的话我就带你回去了。”
雪沁拉着萧潇,“乖乖看着就好了,不要胡闹。”
萧潇没说话。
雪沁拉着萧潇的手又紧了几分。
要是萧潇惹事,那她回去没法交代的。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不好说?”
季云晚不死心的追问,“知道你不喜欢管闲事,但好歹是万仙门的弟子,你能帮忙就多帮着点吧。”
“行啊。”
赤色点头答应下来,“我晚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过,你怎么突然间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
赤色打趣道,“你家风迟,怎么这几天没看见?”
“什么我家的,你说话注意点。”
季云晚翻了个白眼,“不挤兑我你会死吗?”
“不会,我闲的无聊而已。”
赤色这话说的,让季云晚着实无法反驳。
就她这种开了挂似的修炼,其实一天天的,真心没事做。
赤色现在修为也不是勤快就能补上来的,而是需要机缘跟天分。
打坐修炼打坐修炼,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同一件事,不无聊也就见鬼了。
“那就赶紧修炼,你去神界玩去。”
季云晚挤兑完赤色,就安心坐下看比试了。
赤色答应过季云晚的事,自然不会忘。
晚上赤色就把季云晚提溜着,去找许卿了。
“你师父呢?”
季云晚看了一圈没看见老顽童。
“听说赤色长老会过来,他找地方喝酒去了。”
“......呵呵。”
季云晚嘴角僵硬的笑了笑,“你师父心还真大。”
“那是。”
许卿也很无奈,“今晚得辛苦赤色长老了。”
“没事,你怎么才能睡得着,要不我给你打晕?”
“可以。”
许卿从善如流的点头,“不然我也睡不着。”
“那就好。”
赤色一抬手,许卿哐当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季云晚:“......”
“我出去等。”
赤色自从失去记忆,对旁的事就越发的冷淡,似是恢复了往昔的本性。
可是,以往赤色的眼中好歹还有神采。
如今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欠缺了一点什么东西。
“唉,情字害人啊。”
季云晚脑海里浮现出风迟的模样,“不动心太深了,以后如果想及时抽身,应该还来得及吧。”
风迟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
故意待在自己身边,肯定有什么事,且等着她。
如果感情真的深入心底了,那到时候万一出事,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了。
季云晚在门外琢磨着。
本以为赤色还要一会。
没想到才一会,季云晚就看见赤色冲了出来。
“怎么了?”
瞧着赤色满头的汗,季云晚觉得,许卿的事可能会很麻烦。
“不是很麻烦,是特别麻烦。”
赤色心领神会季云晚的意思,“以后离他远点。”
遭受天罚,这得是之前作了多大的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