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为了抓乌煞来的?”
听完了季云渺的解释,季云晚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好,那我懂了。”
虽然解释漏洞百出,但她们愿意解释,已经够了。
“我说,你怎么火气这么大?”
季云晚知道赤色有过一段情伤,但也没被辜负过啊。
“在遇见那个人之前,她被骗过。”
季云渺解释道。
“好吧,我不说了。”
季云晚无辜的摊手,“我不知道,别怪我。”
“你们姐妹俩一个德行,少来。”
赤色给自己灌了一壶茶水,火气才慢慢消下来,“我告诉你们,你们赶紧的,把那蛇精的事给解决,然后去找乌煞。”
“知道了。”
季云晚话刚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怎么。”
季云渺首先反应过来,顺着季云晚的视线往外看。
“好,那我们先走,去查查这个蛇精是怎么获得灵力的。”
季云渺扒拉着赤色,“走啊,别在这墨迹了。”
“你们俩干嘛呢?给我歇口气不行啊?”
赤色扭过头去,“看什么呢?”
“别......”
季云晚跟季云渺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赤色已经看到了。
“......不就是他嘛,有什么好瞒着我的。”
云淡风轻的说完,赤色就背过了身去。
一个玄门弟子打扮的年轻人,进入客栈。
“见过姑娘。”
“你认识我?”
季云晚看他朝自己来,好奇的道,“是清徽叫你来找我的?”
“是。”
“那好吧,我先过去了。要不你们去查查别的?不去算了。”
“好。”
季云渺把赤色给强行拖走了。
“我叫季云晚,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啊?”
季云晚跟着往玄门走去,一路上实在是忍不住,搭腔道,“你可知,在这人界,想修炼飞升,是极其困难的事。怎么会选择修炼这条路,安安稳稳的做个小生意赚点钱不好吗?”
“回姑娘,我叫纪斐。早年丧母,被长老收养带回玄门,自然是待在玄门了。不求多厉害,但求能以一己之力,护百姓周全。”
纪斐虽然眉清目秀,但季云晚怎么看,都觉得,他眉间,好像隐隐带着一股黑气。
这是什么征兆啊?
“主人,这种情况,是因为他前世是魔界。”
惑心铃突然间的一句话,让季云晚直接怔住了。
“不是吧!”
不是说赤色喜欢的那个,是她的同门师兄吗?
怎么突然间又变成魔界了。
季云晚只在赤色那看过纪斐的画像,所以现在更茫然了。
“而且,我都能看的出来不对劲,那赤色怎么看不出来?”
“可以动手脚的啊。”
惑心铃把法子给季云晚说了一遍,“估摸着,是谁在赤色长老身上动了手脚,故意瞒着赤色长老。”
“季姑娘?”
纪斐见季云晚没走了,赶紧又折返过来,“姑娘是在想事情吗?”
“嗯,没事了,走吧。”
季云晚笑着点了点头。
看来这事,跟绯夜脱不了关系。
绯夜这么瞒着赤色,任凭赤色恨他多年,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按道理说,绯夜不是什么好人。
但赤色最恨魔族,如果绯夜把真相跟赤色说清楚,那赤色的恨,会转移到纪斐身上来。
虽然赤色每次找茬都不痛不痒,但没人烦,不更好吗?
为什么绯夜要瞒着纪斐曾经是魔族的消息?
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季云晚琢磨了一路,都没想清楚。
直至见到风迟,还是在想这个问题。
“清徽呢?”
“去找蛇精了。”
风迟担心季云晚一个人待在客栈会出事,“我们俩暂时先在他这待着,等消息。”
“喔。”
见纪裴已经走了,季云晚心里更像是有根刺一样,“对了,我有些事想问你。”
她真的很不喜欢去打听别人的隐私。
但事关赤色。
从她有记忆开始,赤色就忘不了男人。
既然如此,她就有必要弄清楚。
“什么?”
“绯夜为什么要瞒着赤色?”
季云晚直接道,“我知道你们有事瞒着我,可能有些事,不适合让我知道,关于我自身的那些。但赤色的事,应该没有影响吧?”
“好,我告诉你。”
风迟只犹豫了片刻,“魔君之下,就是魔使,当初那人奉他爹之命,藏在仙界找寻一物。无意间爱上了赤色,发现他爹要他找的,就是赤色家传之物,也就是赤色的本命物。他下不去手,他爹逼他下手。
最终权衡之下,他选择了赴死。他跟绯夜交情最好,拜托绯夜做了一个局。甘愿赴死,也不想为了救他爹,而伤害赤色。而他爹,最终被绯夜强行废除的法力,保下一命,安然死去。”
“那他们俩,就真的彻底无缘了吗?”
季云晚忍不住道,“赤色等了他那么多年。”
本命物很难挑选,但挑中,与本体结成契约。那就能在关键的时候,护主人一命。但如果丢了本命物,强行被剥离出去,主人也会死。
“不知道,绯夜神神道道的,说是不可能。但既然他现在能修炼,这事也就未必。”
风迟实话实说。
“那我懂了,我不会乱说,随缘吧。”
唉,但愿他们俩还能有缘再见。
“想他们的事做什么,为难自己吗?”
“也对。”
季云晚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刚刚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要说这时间,外人最不好掺和进去的事,莫过于感情了。
感情这档子事,是非黑白,孰轻孰重,愿意与否,都是当事人自己的决定,谁也管不了当事人的心。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了解我?”
说完别人的感情,总得再来面对自己的。
季云晚很无奈的看着风迟,“你既然这么了解我,也应该知道,我发脾气的底线在哪吧?”
“知道。”
风迟极其镇定的点了点头,“不痛不痒的小谎可以说,但涉及大是大非,或者是设局骗你,还是你最亲的人设局,你会非常不高兴。”
未来,该怎么解释呢?
风迟有点头痛。
“行,知道就好。”
季云晚转身回了自己原来的房间。
提示的这么明显了,他应该听懂了吧。
“不对,什么时候他成了我最亲的人了?”
季云晚嫌弃的醒悟过来,“我呸,季云晚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