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人类。当年随爹娘被抓，他爹娘惨死时，他也哭得很惨。”
雪沁这话一出。
大家都沉默了。
“所以说，化寒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真的该被打死啊。”
良久，季云晚才感慨道，“你们，要不要查查雪家是怎么回事？”
“我一定会查清楚。”
雪沁脸色铁青，“所谓的妖王，真相究竟如何，确实该好好想想。”
“不可能！”
狂蝎还是不信，“云河不是孤儿吗？”
“我没记错。”
雪沁冷眼看着狂蝎，“狂蝎，你告诉我，我爹娘当年出事的前因后果。”
虽然她一直很少在妖界，很少在雪家。
但打断骨头连着筋，这种骨子里的感情，依旧不会变。
否则，她早就动手杀了雪霏。
“当年的事，我所知道的，全部跟小姐你说了。”
狂蝎依旧是一副不信的模样，“雪大人跟夫人出事，跟妖王无关。”
“有没有什么药，或者法术，能够让修行者疯魔？”
季云晚懒得看狂蝎，“紫魅，你知道吗？”
“对，六亲不认，见人就杀，但有时又是清醒状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雪沁的视线也落在紫魅身上。
“好像......有。”
紫魅想了好一会，“我记得当年有一味药，的确有这种效果。”
“什么药？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药只有妖界有，而且是化寒，自己培育出来的药。”
紫魅解释道，“我之前偷过一点，喂给牛羊，都能导致牛羊疯魔。”
季云晚不再作声。
“化寒！”
雪沁看向不远处的墓碑，“这就是你们所忠于的妖王啊！”
“不会的。”
“不会个屁，估计你也被喂过那种药。那种药，既然能让普通人变成这样，你这种本来一打架就疯的，怕是会更疯。”
紫魅怼完，就躲到了季云晚身后。
“现在还能找到那种药吗？”
要是能找到，或许就不一样了。
“我也不知道。”
紫魅弱弱的道，“那东西我也就见过一次，现在印象都不是特别深刻了。”
“我才不会听你的鬼话！”
“你爱听不听。”
季云晚直接怼回去，“你真的是够了啊，化寒到底怎么给你洗脑了，难得遇到一个正常的，你还听不进话。还有个乌煞，我请问你，化寒到底许给你什么承诺了？
你要追求武道的强盛，也冷静一点可好？自己修炼不行？你追求第一，能得到什么？”
赤色默默的把季云晚拉到一边，“冷静冷静。”
“先回去。”
风迟脸色逐渐难看，“我不能再耽误了。”
“差点忘了你们。”
季云晚扶着风迟，心中忍不住嘀咕。
风迟应该跟她差不多，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
“估计是故意针对你，我们先出去。”
绯夜沉声道，“雪沁，你留在这也查不到什么，反而会招来妖族的记恨。我们不如先回去，再慢慢查。”
“好。”
雪沁犹豫了片刻，“狂蝎，你是跟我离开，还是继续跟着他？”
“我懂了。”
雪沁见狂蝎没立刻回答，便道，“你要留在妖界，我也不强求。但是，记住一点。自己当心，化寒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怕他要命，就怕他要的东西，是让所有属下变成傀儡。
“是。”
狂蝎犹豫了片刻，跪下来朝雪沁行了一个大礼。
“这个，他以前是雪家的仆人？”
赤色八卦心起，“怎么会对你如此恭敬？”
“不是，我当年救过他。”
“喔。”
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消息，原来这么简单？
“恩，妖族也有好的，知恩情的。不过，不知道从何开始，妖族就变了。”
雪沁声音越发沉重，“就连我姐，也越来越糊涂。”
“好了，总会好的。你既然知道你家的事，只要劝回你姐，迷途知返，以后就会有好日子。”
季云晚劝道，“至于过往，纠结太多，你会更痛苦。”
“恩，我知道。”
雪沁冲季云晚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我身上发生的事，也不算少了。经历过这么多事，我不会太过纠结。”
“不好！”
雪沁话还没说完，突然间脸色一变，“有大批的妖族过来，你们赶紧走。”
“那你。”
季云渺想去拉雪沁，“你们先走，我拖延一会，不然到了入口处，我们都无法出去。”
不怕一个修为强的，就怕一群死缠烂打。
“好，那你赶紧过来。”
季云晚带着绯夜跟风迟，“你们俩先出去。”
本以为出去跟进来差不多。
但一到入口处，季云晚就发现，这显然是她多想了。
“为什么这次出不去了？”
“你问我们？”
绯夜默默往后退了一大步，“风迟你来。”
“我......”
季云晚颇为无奈，“我试试。”
这不试不要紧，一试才发现，只有自己能够出去。
季云晚：“......”
“要不，你先把你爹跟人王的魂魄带出去？”
绯夜也有点无语，“至于我们，你再想想法子。”
季云晚看向风迟。
“去吧。”
风迟点了点头，“我们进来，是为了救掌门。你先把掌门的魂魄送出去，我还能支撑。”
季云晚接过魂魄，“那我先走了，你们小心。”
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季云晚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一种状态。
“究竟什么时候，我变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人？”
季云晚忍不住呢喃道，“算了，没有时间悲春伤秋，抓紧时间才是。”
季云晚把魂魄送到鬼界，转身就离开了。
“哎，怎么她跑得这么快？”
黑衣鬼使不解的道。
“肯定是有问题，不然她怎么可能跑那么快。你们俩，下回要是再出事，我弄死你们！”
萧潇赏了他们俩一脚，“你们俩，给我滚！”
“是。”
黑白鬼使带着两个魂魄，麻溜的跑了。
萧潇瞧着季云晚离开的方向，旧伤的痛，逐渐复发，“以后这六界，是你们的天下了。我这把老骨头，不行了。”
以往还能出鬼界，现在触犯鬼界的条规，这惩罚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萧潇站了很久，才转身回去。
季云晚赶到妖界入口之际，已经过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