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疆至少在山洞走了十几圈,眼看着白头发都要被他抓光的时候,叶铭阳出来了,说:
“老祖宗,门主回复了,说:如果用上乘的、沾了人气的天然玉石容器,也是可以的,就是喂食蛊王的骨髓要新鲜。”
老人高兴的手舞足蹈,跳到洞里的那块大石头上拍手:
“对啊!哎呀,我怎么忘记了呢!哎呀,笨徒弟竟然还记得,哎呀!好,好,哎,你,徒孙女婿,快点,你去弄个玉瓶子来!”
玉瓶子?!
这……玉瓶子是随便得的?
叶铭阳站在原地愣住。
这里是农村,不是皇宫大内啊!
可英疆不管,指着他说:“哎,我说你愣着做什么,快点去啊,迟了那个宿主可是会死的啊,你看看你,你一点古武资质都没有,你要是再连个玉瓶子都弄不来,我让我徒孙休了你啊!”
叶铭阳挠头,求救的看向林霜霜,说:“霜霜,要不我现在去苏城买?”
林霜霜摆摆手,问英疆:“哎,老祖宗,您先别咋呼,这个玉瓶子啥要求?啥叫上乘?啥叫沾了人气的东西?您给说明白。”
英疆一瞥眼:“上乘就是上乘,还有啥叫上乘的,至于沾了人气,就是不能是全新的,得有年头的东西。”
林霜霜一撇头:“我有!跟我回镇上的家里拿!”
林霜霜在前头走,叶铭阳赶紧兴奋的跟上。
英疆站在大石头上,眼看两人一下子出了山洞,没有了踪影,这才跳出去:“哎,等我,等我……”
三个人也顾上回家里说,直接就去村口开了汽车,回到了镇上的小院。
林霜霜把上回珍妮弗送给她的两个包袱拿出来,摊在饭桌上。
从帝都回家以后太忙了,不是被英疆逼着练功,就是被英疆逼着买菜煮饭,林霜霜都还没有把东西拿给叶铭阳看过。
现在正好可以拿出来理理。
林霜霜先把小包袱打开来,里头还有四个小盒子。
林霜霜一个一个的开来看了一下,最后把一个碧绿碧绿的鼻烟壶递给英疆看:“玉的吧?瓶子吧?上乘吧?沾过人气吧……”
她还把小瓶子底部翻上来,说:“看,乾隆御制!说不定还是沾了皇帝气的呢,养个虫子,够可以了吧?”
英疆一把将瓶子抢了去:“我滴个乖乖,你,你还有这么好的东西!你,你还有吗?”
林霜霜赶紧把剩下的三个盒子揪在包袱里护住:“没有了,玉的就这一个,我可给过您一个粉彩的了,老祖宗!”
这下轮到英疆陪笑:“嘿嘿嘿,丫头,那个,丫头,来来,你再给我看一下,我不拿你的,我就是看一下。”
林霜霜趁机谈条件:“给你看看可以,但是以后,你不能再骂你徒孙女婿了,好不好?”
“好好好,我不骂,我宝贝他!”
英疆说着,用手臂一把勾住叶铭阳,一下一下的摸头。
那个样子,倒像是一只老猴子给大猴子捉虱子。
林霜霜“噗嗤”笑出来,说:“还有啊,您老不能总是惦记着摩托车,您又骑那么快,真的挺危险,您要喜欢自由些,我买个自行车给您吧?”
“这……丫头啊,这个代价,有点大呢!”老人撅嘴。
林霜霜从包袱里随便摸出一个鼻烟壶给老人看看:“要是您不骑摩托车,那这个,我……送您!”
老人瞪大眼:“哦,哦,镶金珐琅瓷!哦,哦,我不骑了,我一定不骑,我自行车就行,我一定不骑摩托车!给我!”
“嗯,给!说话算话啊!”
“算话算话!还有呢?还有什么样儿的,给我看看。”
“不看了,正事要紧,等您老什么时候教好我,治好了您徒孙女婿的异能缺陷,我再给您看!”
“好嘞!哎呀,太高兴了!走走,收蛊虫去。不过……”老人笑容还在脸上了,但回头看看林霜霜,不免开始发愁:
“我还是想不起来怎么收了,我只知道,得让他自己爬到瓶子里,千万不能赶它,戳它,弄伤它,否则它要是躲到宿主的心脏去就不好了。”
林霜霜微皱眉:“我们先去看看再说吧,那个妇女现在什么情况我们还不知道呢。”
三个人出了门,往服装厂方向去。
途径镇ZF门口,林霜霜想了想,和英疆说:
“那个得病妇女和龚阿婆认识,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去和龚阿婆打听打听情况,不然我们突然的去收虫啥的,人家也不理我们。”
龚阿婆茶叶蛋卖的差不多了,正准备收摊,看见林霜霜来,有些惊讶:“哟,小林,你急急的,去哪儿呀?”
“我找你。阿婆,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就和赵元祥家不和的那个婶子,是不是得了病?”
林霜霜一问,龚阿婆茶叶蛋摊子也不收了,说:
“你说沈金花啊?可不是!可怜哦,全身肿得发亮,吃东西也没胃口,吃了就吐,晚上也不能睡,总觉得身体里头有个虫在爬!卫生院的医生说了,他们没见过这种病,让沈金花到市里大医院去治。可沈金花家里穷得要死,哪里有钱去大医院啊!这不,正和赵元祥家吵吵着,想让赵家弄几个钱出来,不过估计难,都知道赵家小气。”
林霜霜又问:“那这个沈金花,为什么要和赵元祥家去吵呢?难道是赵元祥家让她得病的吗?”
龚阿婆:“唉,这个说来话长了,反正两家一直不和,之前呢,沈金花家一直觉得是赵元祥家挡了她家风水,这几天呢,赵家二女儿不是莫名其妙被人杀了吗?赵家就办丧事嘛,就得把些个旧东西都拿去屋子后头的河边烧,叫烧晦气,这你懂吧?”
“丧事人家都是这么干的。可赵家拿去后头河边的东西,就要经过沈金花家。沈金花就说,这是赵家把晦气东西过给他们家了,所以才让她得了这个怪病,得让赵家出点钱,或者给沈金花请个道士来做做法事,兴许就好了。”
“这种话,赵家哪里会认?请道士也不便宜啊,赵元祥老婆自己都气得要死,平白的女儿被杀了,哪有功夫理沈金花?任沈金花在赵家外头又哭又闹的,这不,好多人都去看,眼见得沈金花浑声浮肿,像要死了,赵家也没开门出来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