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在这里，我可以作证他是个人渣，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慕奕安松开手，看着梁忘秋蹲下身揽着张赟妈妈的肩膀，她的声音不大，但十分清晰。
离开公安局，已经八点多了，繁华的城市灯火阑珊，人来人往，但暖不了夜。
“是有事找你的吧？”
梁忘秋看慕奕安翻了一下手机，成串的消息，他只是粗略一看。
“交警队的。”
罚单和拖车信息。
“下次不要这样了。”
虽然很温暖，但是她怕，这个拥挤的城市，每天都有事故，有人离开。
慕奕安笑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刚回他住的地方，还好来的匆忙，没来得及换下外套，此时梁忘秋的米白色裙子显得有点单薄。
“谢谢。”
肩膀上一暖，梁忘秋嫣然一笑。
“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客气？”
相视一笑。
“柯天卓有骚扰你吗？”慕奕安看着她的侧脸，按说梁忘秋并不是吃哑巴亏的人。
“你认识他？”
忽然发现，只见过他的一部分朋友，基本上都是同学，按他的交友圈子来看，柯天卓他应该认识。
“见过几次。”
都是在别人的聚会上，柯天卓相当活跃，特别是在撩女孩子方面，因为每次去的时候，他的女伴都不是同一个人，还会在酒席间招惹好几个女孩。
但兰橙、李晓那种类型的不会理会他。
张赟这种学生妹很符合他的追求，简单、干净、容易脱身。只是没想到张赟会告他，还是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告他强奸。
张赟挺爱面子。
“我还好，他就是嘴巴有点不干净，动手动脚倒是不敢，也因为那时候张赟还和他在一起，顾着点脸面。”
因为惹怒了梁忘秋，她会直接发飙，也没有张赟的虚荣心，不好解决。
手一热，被他握住了，梁忘秋没有反对。
“前段时间主任的女儿来找我，说她和柯天卓要结婚，谎话说了一大堆，不过有一件事应该是真的，你捐了多少监控设备？”
梁忘秋停住了，转身面对着他，他背着光。
“没多少。”
“白斌可是什么都和我闺蜜说，据说你贷款到现在还没还清，又欠一堆……”
梁忘秋还没说完，慕奕安微微欠着身子，“所以要追到你一起还债，要不然我就亏了。”
“你欠那么多，我现在要重新考虑了。”
梁忘秋笑着要跑，被后面的人拽住了。
“让我抱一会儿。”
侧脸贴在他胸前，微暖的心安。
“好了，这么多人不丢人啊……”
某人认真的看看左右，神神秘秘的说，“又看不见你，反正我无所谓。”
“还要去看看张赟，现在不容易打车。”
梁忘秋推开他，站到人行道边上，脚前掌翘起又落下。
慕奕安伸手把她拉回来，她又别着扭过去。
“几岁了？”
“三岁。”
抬头，来了一辆空车，梁忘秋踮着脚伸手，停了，但是站在前面的人上车了。
“都是你腿短，就两米，两米！”
两米都没有一步跨过去，梁忘秋伸手指着和前面人的距离。
“你为什么那么自信的怪我？”
慕奕安右手在肩膀前比划了一下。
“姑娘我166。”
“加鞋。”
打情骂俏使时间匆匆一去不回头。
到了医院，张琦因为自行服用了急救药物，送医及时，控制一下情绪，不劳累不激动，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张赟还在昏迷中。
她爸妈和张琦，在病床前站着，初步检查，没有被侵犯，但是致使她昏迷的是药物还是伤，还要进一步检查。
没有被侵犯，但是那些人对她进行了侮辱，单单是那样丢在外面，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慕奕安并没有进病房。
第二天，梁忘秋穿着稍微正式一些，慕奕安说过来接她，到的时候，发现司机是白斌。
“驾照被吊销了还是分扣完了？”
梁忘秋笑问。
“车都被拖走了。”白斌笑的前俯后合。
“闯红灯还不至于，昨晚上回去大意了，喝酒了。”
慕奕安解释，昨晚上他出去坐了一会儿。
“要我说，就柯天卓这样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他使点暗绊子，完事！”
白斌说的很骄傲。
“你能不能不那么阴暗？”
慕奕安指责。
“我阴暗？行，您老遵纪守法好公民，我这市井无赖甘拜下风，”转头对梁忘秋，“小学妹，跟某些人在一起要时刻保持警惕，切记！”
“为什么呀？我不可以给他使点暗绊子自己开心吗？”
梁忘秋往边上稍稍，某人已经凑过来问，“你还想怎么开心？”
“打住，现在是三人行，请你们不要散发恋爱的酸臭味儿，单身狗的清香它不香吗？”
白斌在前面反抗，伸手敲敲后视镜。
“看你饿。”
慕奕安清清嗓子，梁忘秋递过来自己没来得及喝的牛奶。
“你们这样，我得考虑考虑我要不要去剃个头。”
“那你去。”
后面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白斌生无可恋点点头，成，自己早上为什么放着香香甜甜的懒觉不睡，跑出来受这份罪？
到了地方，三人进去，原告席空着，旁听的不少人都在议论，因为柯天卓说他不满判决，他有证据证明他没有强奸，张赟有服用过LSD，一切行为都是自发的，她所描述的详细过程是幻想的，除了提供一些私密照片，还需要一点时间，就是张赟检查结果。
张琦和爸爸对柯天卓的狡辩行为异常愤慨，但是现在还无法证明张赟没有服用过LSD。
“刚才说的证人来了……”
梁忘秋走过来，已经有人小声议论了。
“梁忘秋？你能证明什么？”
柯天卓笑了。
“证明你对我进行过骚扰。”
梁忘秋的话，激起不小的波澜。
“你是她朋友，给她作证肯定要诬陷我……”
“我可以作证，你不止一次在公共场合对学妹进行拦堵和骚扰行为。”
突然闯入的人，让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是何付行。
柯天卓不认识他。
“我也可以作证，柯天卓，你应该认识我吧？”
在何付行之后进来的女孩，声音甜甜。
梁忘秋看向了慕奕安。